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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85)
作者:一轮满月 阅读记录
傅行畏依旧皱着眉:“那你这是?”
范女士挠了挠头,抬眼真挚询问:“小逸和傅今……感情真好啊?”
傅行畏:“……”
虽然不太明白这个话题的跳跃性,但是他一板一眼答道:“我知道。”
范女士:“……”
她朝傅大木头翻了个白眼,评价道:“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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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年
多雾冰冷的十多天过去,年终于要来了。
这是除夕夜,晚上十一点,平日寂静的老街此刻却是人声鼎沸,家家户户都开着门前的灯,暖黄或五光十色,院子里摆满了烟花爆竹。
华国人的传统,爆竹声中一岁除。
迎接新年的那瞬间,炸得越响亮,未来越坦荡,越红火。
哪怕是淡漠如傅家人,这天也花了大几千买上了满院子的爆竹烟花。
傅行畏的父母早早故去,傅家只剩下傅氏父子俩和安逸,如今还多了一个范秋恩。
严格来说,自从上次安逸在傅今卧室见到过范医生后,往后的每天都能在傅家见到范医生。
一开始还只是白天,范医生来家里坐一坐,同俩少年唠唠嗑,给安逸把把脉,后来某个夜里,安逸去厕所时见到了二楼客厅阳台上并肩站着的傅行畏和范秋恩。
两人都穿着睡衣,一人一杯热饮,低声又带笑地聊天,在阳台暖黄的小灯串映照下,氛围很好,好到安逸一个厕所上得偷鸡摸狗。
安逸和傅今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能理解,毕竟傅行畏也才三十五,算来而立之年,何况条件不差,能找到一个陪伴余生的人在意料之内。
只是鉴于范女士估计猜到了他俩的关系,安逸在她面前不太能抬得起头来。
好在范女士啥也没说,该怎么相处怎么相处,一己之力把关系处得很和煦。
此刻,安逸正拿着手机里的倒计时,裹得球似的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神色隐隐激动:“哥,还有五分钟。”
“准备好。”
那边傅今和傅行畏一人守半个院子的烟花爆竹,零点一到,挨个放完。
傅今朝他点头,举起打火机问了声:“不来点一个?”
安逸摇摇头:“冷。”
他怀里还揣了个热水袋,根本离不得热源。
范女士也拉了根长凳坐在安逸身边,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阿黄。
阿黄天不怕地不怕一条英雄汉,这会儿抖得糠筛似的,成功吸引了团着的安逸的注意力。
“范姨,不然把阿黄抱屋里去吧?”
傅行畏远远答了一声:“没用,对它来说屋里屋外一样吵。”
傅今:“倒是有人抱着会好些。”
安逸若有所思,从秋千上下来,把手从暖水袋里拿出来,捂到了狗耳朵上。
范女士两手得抱着狗,防止它乱窜,安逸这手一来,算是给阿黄打了剂强心针,狗子终于不抖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安逸的脸,逗得安逸直笑。
范女士打趣他:“不嫌冷啦?”
安逸就笑:“嗯。”
手机放在地上,安逸蹲着读秒:“哥!还有十秒!准备!!!”
范女士也跟着一块儿倒数,那一刻,整个老街响起了几乎称得上整齐的声音:“五!四!三!二!一!”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抢跑,倒数的时候已经有炮火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安逸和范女士合力才抱得住一只惊慌失措的狗子,两人都笑得开心,直到院子里也响起炸耳的轰鸣声,有烟火接二连三地拉着绚烂火光冲上云霄。
这是安逸第一次站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见烟火,他就在炸开的伞形花火之下,满眼转瞬即逝却连绵不绝的灿烂。
真美啊。
虽然会有炸过的火药从天上掉下来砸在人脑袋上,依旧阻挡不住安逸抬头望天的动作,似乎被砸也很开心。
直到傅今点完自己那块地的引线,高大的少年跑到安逸身后将下巴抵在安逸头顶,自己带有温度的手盖住安逸冰冷的耳尖,替他挡去所有烦扰。
身边,傅行畏的动作与他如出一辙。
四个人,一家人,在这片绚烂璀璨的的烟火之下,在这个喧嚣美好的除夕夜里,靠得很近,笑得恣意。
所有的顾虑与烦恼被炸得了无踪迹,只剩下身边的人和温暖。
安逸抬眼看烟花的动作,到最后已经变成了看傅今,满眼都是他哥,他哥也垂了眼,扬起眉梢,少年的眼里只有彼此。
不过,这幅和谐又温暖的画面没能维持多久,可能最多五秒钟。
毕竟这场绵延老街新街堪比二战的轰炸下来,空气污染直接上好几个层次,安逸……被刺激的火药味儿熏得不停打喷嚏,眼泪都熏出来了。
身边明显多年不放烟花的范女士也差不多,最后傅家父子俩一个捂一个,分工明确地带着人上了三楼。
身后跟着惊魂未定的阿黄。
虽然熏人,总体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活动,安逸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边打喷嚏边笑,被他哥带进了三楼门窗紧闭的房间,才终于觉得好了些。
窗外的烟花仍在不断凋零绽放,傅今搂着安逸站在窗前,弯腰在他耳边道:“新年快乐,健康顺遂。”
安逸笑着抬眼,一开口就是一练串拜年的四字成语,显然比他哥有文化得多,听得傅今哭笑不得。
门外爆竹声不绝,把街道点得亮如白昼,在三楼的这间客卧里,透过黄色的窗帘,一片温橙。
不知道是怎么吻到一起的,等安逸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傅今按在了床上,呼吸都不太通畅,只能顺从地接受,温驯地放纵。
眼尾染上一片绯红,露在外面的瓷白肌肤在冷空气中被激起颤抖,傅今漆黑的眸子在某个瞬间瞥见安逸冻得有些泛青的指节,于是缓缓收了力,搂着一个无力的少年裹进了被子里。
而后,被蒙住的床铺里,温度一点点攀升,有一双滚烫的手四处撩起火星,逼得被子里的人紧咬着唇,偶尔开口都是气都不太顺地骂人。
傅今会在这个时候,笑着起身堵住人的唇,用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第二天的清晨,新年的第一天,四个人都没能很早醒来,安逸睡得正安稳,是被窗外不知谁扔的炮仗炸醒的。
一醒,就觉得大腿根火辣辣的疼。
肯定是肿了,只能祈求它没破皮。
安逸想起昨晚上他哥欲/望沉沉的眼,脸红着暗骂,是真的不要脸,半晌没忍住伸手想去摸摸那块多灾多烂的皮肤,半道上被人截了胡。
有一双更大更烫的手按上了那块地方,惊得安逸下意识夹紧了腿。
傅今闷沉的笑声就从安逸背后传来:“放松。”
昨夜安逸没抗住先睡了,傅今看过上过药才搂着人睡了,今早上安逸感觉火辣辣的,估计也是药物的作用。
但是安逸不知道,这会儿脑袋都要冒烟了:“傅今!!!”
“手拿开!!”
都不叫哥了。
傅今翘着唇角,把手重新搭回安逸腰间,按了按人平坦的小腹,换了个话题:“饿吗?”
安逸没吭声,腿悄悄蜷起来远离了他哥。
傅今憋着点笑意挑了挑眉,手上一使劲直接把安逸翻了个面,本来背朝傅今的少年这会儿和他哥面对面,浅灰的眸子瞪着,脸红得像番茄,偷偷摸摸把脸往他哥胸前埋,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傅今心里从昨晚上就炸开的花,直到现在依然盛放,心情好得前所未有。
又这么抱了好久,久到安逸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腿间那种异样的火烧感已经褪得差不多,他做贼似的伸手摸了衣服裤子穿上,穿戴整齐些了才从被子底下出来,顶着一头鸡窝出门找傅今。
新年第一天,四个人直到早上十点才吃上这顿傅行畏亲自包好的饺子,在一楼的客厅里顺口拉家常。
傅行畏提了一嘴:“这两天得去给我爸妈婆爷烧点钱,傅今和小逸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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