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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痴迷和我贴贴(113)
作者:青枫月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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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迟茸手心通红,因为男朋友顾念他右手画画,专门点名要左手,还不准换手,现在他手腕指骨全是酸的。
迟茸脸上红热,闷头缩进被子里。
小狸花猫在宠物店救治,店员时不时会发点照片给助理,助理再转发到江枝惑手机上。
迟茸看过几回,洗完澡干干净净一小只,正仰着脖子嗷呜叫,露出一口小牙,看着很有活力。
迟茸弯了弯眼睛,没事就好。
之后江枝惑再收到照片,他就不再看了,毕竟和他有接触的动物都没什么好下场,寻常动物或者珍惜保护动物都一样。
迟茸一直在找那个了解他,把他引进画室的人,但那个人很警惕,最近一直没再出现。
迟茸琢磨,可能是他最近出入的地方都有监控,那个人不好下手,美院教学楼虽然没监控,但上次事后,江枝惑安排了几个人在附近盯着,防范严密。
那个人估计没有现身的机会。
迟茸抿紧唇。
他想早点找到那个人,早点弄清楚,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也早点解决这桩牵扯着过往的事情,连着以前的一并埋进心底角落,再不翻出来。
但那人躲在暗处,他找都没法找,只有那个人出现的越多,暴露的才能越多。
考虑良久,他回校后换了个地方画画,没再去教学楼画室,去了校内一家饮品店。
校内的小店不少都提供自习位置,方便期末复习的学生,也能给自己店里增加客源。
这家店位置比较偏,但楼上也有自习的地方,且前不久监控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迟茸时不时过去点杯饮料,抱着画本勾勾画画,等着那个人上钩出现。
这天,迟茸在饮品店画完一张图,揉揉酸麻的腰身,下楼点了杯喝的,端上来坐回位置。
灯光不太亮,少年坐在墙边一个小吧台上,桌子上铺着画本,铅笔小刀随意搁在桌面。
迟茸抿唇,这都好几天了,那个人怎么还不出现?
他皱皱眉头,画本往下翻了一页准备继续画画。
但纸张一翻过去,下面的空白一页上的赫然出现一个凸起来的白色小药片!
迟茸心脏一跳,蓦地扫视过周围廖廖几人,眼含警惕。
不对,这些不是,那人已经离开了!
迟茸飞快站起身,直直朝楼下追去,从二楼望去,一楼楼梯拐角一个人影转瞬即逝。
“站住!”
迟茸扬起声,快速下楼追,心脏跳的越发猛烈。
戴帽子,个子偏高,微瘦,看不出年纪。
是谁?!好陌生的背影。
“站住!”
迟茸一次三个台阶往下迈,江枝惑刚刚过来,就见少年不管不顾的在楼梯下冲,眉头蹙起来,快速往前接了几步。
“跑什么呢?”
“那人,那个人!”
迟茸急切,指指已经空荡的拐角,江枝惑一瞬间想到四楼画室,那个做了和迟行堰相似事情的人,握握少年手腕,冷声道,“我去追,你在这等着。”
江枝惑迈开长腿,几步跟了过去。
迟茸瞧着男生背影,脑袋乱了一瞬。
他没想到江枝惑突然出现,刚刚对方一问,他下意识回答,指向那个人,但那种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迟茸思维急速转动,一瞬间后悔自己嘴快,脸色微白,连忙跟上去。
江枝惑腿长步子大,没几步便追出店外,但出了门,门口附近却一个人没有。
他眼底黑漆漆的,目光环视四周,看着来往的人,再看看附近有没有监控。
行人瞧不出明细,明显的监控也没看到,江枝惑拿出手机发条消息出去。
迟茸跑到急,没看见到那个人,先冲上来拉着江枝惑上下打量,有些心焦,“江枝惑,你没事吧?”
迟行堰敢杀保护动物,对生命没有半分敬畏,也敢杀人。
和迟行堰类似的人必定也差不离。
他怕对方带刀。
迟茸心跳异常迅猛,急忙忙拉着男生来回打量。
江枝惑摸摸他头发,垂眼,温声安抚,“没事,他跑了,我让人去查了。”
迟茸没顾得上遗憾没抓到人,只松口气,呼吸急促,咬咬唇,“我不该让你追的。”
“迟茸。”
近处声音突然一寒,迟茸被捏着两颊被迫抬起头,对上一双冰凉的眸子,裹着几分戾气。
“避着我,自己跑来冒险钓人,是觉得我一无是处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迟茸仰着头,指尖抖了抖,眼睛茫然一瞬,唇上血色退去,声音弱了几分。
“……不是。”
江枝惑直勾勾盯着他,眼底黑沉一片,舌尖抵过压根,声音泛冷。
“大体事情我已经猜到了,瞒着我没用,告诉我你看见的那个人轮廓,我去查,那个人既然和迟行堰行事类似,那就去找人去问迟行堰,一遍问不出问两遍,两遍不行问三遍,我总能撬开他的嘴。”
他盯着少年,目光一瞬不瞬,语调低沉,“这段时间我会全程和你待一起,寸步不离。”
迟茸眼睫颤了一下,指尖蜷缩,想说什么,又忍住。
……他明白江枝惑的担心。
江枝惑瞧着他,直接把人一抱,带着上楼。
迟茸东西还在桌子上放着,包括那颗白色的圆形小药片。
安全起见,他刚才没直接用手触碰,就放在那里没动。
江枝惑拧眉,“这是什么。”
“……那个人放下的。”
迟茸声音挺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药片底下还有一张叠起来的白纸碎片,就是普通的A4纸撕了一小块,和纯白画纸挨在一起,不太显眼,迟茸刚刚急着抓人,没看见,这会儿才发现这东西。
江枝惑眼底黑沉,周身气势有些凌厉,用纸巾隔着取出那纸片,打开来。
上面是一行打印的文字,寥寥几笔,写着——
是谁?
是他吗?
迟茸猛的拧紧眉,心跳突兀漏了一拍,耳边响起几丝鸣音。
是谁??什么意思?!
江枝惑瞧着少年异样表情,缓了几分,眼神询问,迟茸摇头。
他不知道这些。
药片,纸条,还有上次画室里的药瓶。
……他记忆里,没有这些。
但似乎,依稀……梦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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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惑撞见个正着,不许他一个人再犯险,问他具体情况。
迟茸迟疑良久,指尖几次掐进掌心,被江枝惑盯着,还是慢慢说了出来。
四楼画室,猫叫,血渍似的画布,没有标签的小药瓶和里面写着“你记忆恢复了吗”的字条。
再就是今天他也不太清楚的,“是谁”。
迟茸掩去了自己在画室的焦灼乱转,扑在窗边喘息的细节,只说了和那个人相关的。
江枝惑其实已经猜的差不多。
迟茸没和别人说过这些,那只能是从迟行堰那里说出去的。
与其说这个人了解迟茸,倒不如说他了解迟行堰。
但他以前查过迟行堰,弗来斯画风的艺术家,自诩高傲,没有亲密来往的朋友,和亲戚的关系也只是表面功夫。
江枝惑直接找人去了监狱。
寝室里,少年坐在床边,长长的眼睫垂着,把玩指尖,看着像是在走神。
江枝惑有些心疼。
他不是探究崽崽的过往,只是……陈旧创口,捂得越严,烂的越深。
而且,崽崽的心理情况明显不好,阴影很重。
他刚捡到崽崽的时候还没有这样,那会儿虽然失语,有时候也有些不妙的举动,但都还好,崽崽也不怕动物。
从他身边跑了之后,情况才愈发严重的。
江枝惑走近,捧起少年两颊,语调轻缓温和,“崽崽,我不想你瞒我,也不想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解决事情。”
迟茸心尖有些涩,声音也闷,垂着眼,“……不是有意瞒你的。”
“嗯,乖,都会好的。”江枝惑把少年拢进怀里,捂住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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