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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96)
作者:栗银 阅读记录
一如当初来到丙班,和席、沈二人前后桌,这次韩榆升到乙班,刚巧在韩松前桌。
这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对了二哥,你不是已经有五次优秀了?”
按理说,他应该在甲班才是。
韩松睨了眼脸蛋白里透红的堂弟,轻描淡写道:“甲班大多是童生,等明年再说。”
韩榆对此乐见其成,正好方便了他和二哥探讨学问。
当然,极有可能是单方面的。
在乙班上了两节课,学生们各自归家,韩松韩榆也坐上了回村的牛车。
韩宏庆也在牛车上。
见兄弟二人上来,韩宏庆只点头示意,又转过头温声细语地同身边的女人说话。
只是那女人双眼痴傻木讷,始终没个回应。
韩榆看一眼就没什
么兴趣了,村民们却被韩宏庆感动到了。
“韩老三是个好的,媳妇这样了也没休了重找一个。”
韩榆暗戳戳翻个白眼,合上眼默背《礼记》。
如果他不知道韩宏庆每天都给黄秀兰灌药的话,或许他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
挺没意思的。
回到家,韩榆和家人们好一番亲近,看得韩松直皱眉头。
不过念在彼此一个多月未见的份上,勉强容许韩榆作一回。
......
年假期间的生活和在镇上无甚区别。
早起晚睡,手不释卷,闲暇之余撸撸猫,顺便教姐姐们识字。
转眼就到除夕当天。
这天中午,大房二房带着粮食和菜蔬去了韩家小院。
到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即便对老两口再怎么不满,也还是得做做样子。
饭桌上,齐大妮全程冷着脸,韩宏庆旁若无人地给黄秀兰喂饭,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帮着收拾好碗筷,大房二房就回去了。
韩发也没留,坐在堂屋怔怔目送他们远去。
这回,他没有抽旱烟。
下午,天空飘了一场小雪。
韩榆原打算捏个小雪人,谁料又出了太阳,把薄薄一层的积雪都给晒化了,可把他给气坏了。
待夜幕降临,是守岁的时间。
韩榆年纪小,没到下半夜就哈欠连天。
萧水容实在看不下去,把他撵回屋去。
临睡前,韩榆在枕头底下摸索一番,摸出八文钱。
韩榆就这样攥着押岁钱,沉沉睡去。
正月初一是祭祖和拜年。
一回生二回熟,韩榆也能面色如常地应对亲戚们的捏脸行为。
只是膝盖跪得次数多了,难免有些不适。
不过有小白在,睡一夜就没什么事了。
正月初二,各家媳妇回娘家。
许久未见,韩榆和外公舅舅舅母们未见疏远,依旧和表姐表哥打成一片。
除此之外,韩榆和姐姐们也从萧外公那里得了押岁钱。
虽不多,但也是一番心意。
等回到家,韩榆把铜板塞进存钱的荷包里,好生存放好。
韩宏晔给的一钱银子,韩榆每个月都会存下大半。
加上抄书所得,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收入,韩榆勉强也算小有资产。
正月初三,大姑小姑回来。
小姑韩春银素来站在三房那边,大姑韩春岚在韩家待得不顺心,就来大房二房这边。
韩榆见到韩春岚,又想起对大姑父不能生的猜想。
咬着笔头迟疑了下,还是跑去找萧水容。
萧水容在灶房给韩春岚冲鸡蛋茶,余光瞥见韩榆进来,头也不回地问:“榆哥儿来作甚?”
韩榆迈开短腿跑上前,神神秘秘地招手:“娘,你低头。”
萧水容忍俊不禁,放下筷子弯腰:“榆哥儿想说什么?”
“娘,我之前听私塾的同窗说,若是夫妻二人成婚多年却没有孩子,不一定是女子的问题,也有可能是男子不行,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涉及到夫妻之间,韩榆虽不太懂,但还是下意识觉得脸热。
等说完
所有的话,脸上烫得可以煎荷包蛋了。
萧水容先是一惊,又转为沉思。
半晌后掐了下韩榆薄薄一层的婴儿肥,故作严肃地说:“这话只能在娘面前说,日后不许再说,听到了没?”
韩榆小鸡啄米点头,一溜烟跑远了。
后续如何,韩榆没再关注。
反正韩春岚离开时神色恍惚,很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韩榆默默给自己点个赞,继续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
如此又过半月。
韩榆韩松辞别家人,开始新一年的私塾生活。
正月下旬,到了报考县试的时候。
韩松、祁高驰并三个信得过的同窗五人互结,又有罗先生作保,报考十分顺畅,只待二月开考。
韩榆明显感觉到,韩松比往日更用功。
韩松几乎是夜以继日地学,好几次韩榆起夜,都看到他屋子里的油灯还亮着。
韩榆担心二哥熬坏了身体。
毕竟他有小白,韩松却没有。
所以这天早上,趁韩松晨练后回屋更衣,他悄悄溜到灶房,往糙米粥里放了点东西。
将将收回手,忽觉后背一寒,下意识转头。
韩松立在门口,身后是未褪的夜色。
好似一只即将脱笼而出的巨兽,张牙舞爪地要把人吞噬殆尽。
“你在做什么?”
第48章
这是韩松第一次参加县试。
来镇上读书之前,韩发跟他说,若是考不上童生,就不能再继续读书。
所以他没日没夜地学,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县试开考前,罗先生给考生放了两天假,用以调整修养,以最好的状态参加县试。
韩宏庆又带了女人回来,韩松不愿待在这里,就回村去。
下午,韩松一个人在屋里背书,敲门声响起。
门外是韩榆,他手里端了一碗汤:“二哥,这碗鸡汤给你补身子。”
彼时的韩松还只是个半大孩子,不知人心险恶,更没学会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
他接过鸡汤,一饮而尽。
没多久,腹中咕噜作响。
从下午到第二天,他不记得跑了多少趟茅房,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走路都要扶墙。
韩松觉得是韩榆的那碗鸡汤,导致他接连泻肚。
但他没有把自己的怀疑告诉爹娘。
一来是不想他们担心,二来也是不想让韩宏昊在他和亲弟弟之间左右为难。
好在苍天庇佑,临行前韩松总算止住了泻肚。
但也因为身体太过疲惫虚弱,险些错过了县试。
......
类似的事不知凡几,韩松深受其害,韩榆最终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经历千难万险后,韩松回到十岁这年。
他下定决心,对韩榆敬而远之。
起初他确实做到了。
韩榆每每想要靠近,每每都在他
冷漠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直到韩榆在山里受了伤。
兄弟二人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韩榆怀着一腔热忱,丝毫不畏惧他的冷脸,撒娇卖痴,时常搞得他哑口无言。
韩松想,或许可以引导韩榆走上另一条路。
一条正直、光明的路。
所幸他的教导没有白费,韩榆在他既定的规划下愈发优秀,和上辈子的韩榆判若两人。
韩松坚信韩榆会越来越好。
直到今天。
理智告诉韩松,他此时应该狠狠质问韩榆。
可从私心角度,他又觉得现在的韩榆做不出那样的事。
这一年里,韩松看着韩榆成长,又怎会看不透他的心?
他可是智多近妖的韩首辅啊,没人能逃得过他一双眼。
韩榆如此单纯,如此真挚。
“你在做什么?”
所以韩松刻意控制着呼吸,面色如常地问道。
只有韩松自己清楚,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有多复杂。
失望与侥幸交织缠斗。
一时间不分上下。
他看见韩榆拿抹布擦了擦手,笑脸灿烂,又莫名透着几分小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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