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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87)
作者:栗银 阅读记录
韩松眸光沉静:“娘做菜有一把好手艺,二婶做面食不错,都可以试试。”
上辈子大房二房分家,几乎什么也没得到。
彼时韩榆比起亲生爹娘,更愿意和黄秀兰亲近。
为了将韩榆和黄秀兰隔开,萧水容一咬牙,带着夫君孩子去了镇上。
用所剩不多的银钱租了一间小屋,并摆摊的一套东西,在集市上卖馒头面条之类的吃食。
萧水容手艺很好,做出来的面食有很多人喜欢。
一段时间下来,倒也挣了不少银子。
萧水容劝苗翠云也来镇上,两房可以搭伙一起卖,苗翠云也心动了。
可惜还没动身就被齐大妮察觉,在大房闹了好一通,终究没去成。
此后许久,韩松还常听苗翠云遗憾当时没能去成。
这辈子,有许多事情发生变化。
韩松想,他偶尔也可以主动一些。
权当圆了苗翠云上辈子的遗憾。
“对哦,娘做面食确实一绝,大伯娘做菜也超级好吃。”韩榆掩下眸底的若有所思,由衷称赞道。
苗翠云止不住地笑:“榆哥儿小嘴真甜。”
萧水容搭茬:“我跟他爹都不是会说话的人,铃姐儿玥姐儿也是,唯独
芸姐儿和榆哥儿,一天到晚没个消停,吵得我这耳朵呦!”
话虽这么说,脸上的笑却很明显。
跑在最前头的韩兰芸转回身,哼哼着叉腰:“我这才不叫吵人,是嘴超甜!”
童言童语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回到家,韩榆继续背书。
将最后一篇背完,又去找韩松检验成果。
结果如何,自不必多说。
韩榆动了下站得僵直的小腿,坐下后双手托腮:“二哥今日可否再出几道题?”
农忙假开始前,席乐安和沈华灿已经参加过升班考核。
结果还未出来,要等假期后才能知道。
试题略有难度,但对两个小伙伴而言,算不得什么,十有八.九是可以顺利升到丙班的。
韩榆没有报名,他的目标是集齐五次“优秀”荣誉,召唤......啊呸,是获取升班资格。
五次优秀,这样超酷的好吧?
就跟二哥一样。
韩榆已经得了四次,必须保证七月的考核还是优秀,否则前四次的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韩榆想要万无一失,绝对的、百分百的优秀率。
韩松一眼看破他的小心思,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明天给你。”
“好耶!”
韩榆欢呼一声,摩拳擦掌地翻开课堂笔记,潜心研读起来。
翌日一早,韩松将新出的六道四书题交给韩榆。
韩榆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做好,交由韩松批阅,再根据批注逐一修正,直至满意为止。
农忙假最后两日,就这样在安排得
满满当当的学习中度过。
最后一天下午,韩榆收拾好行李,准备去镇上。
也是不巧,出了门恰好遇上山崩时不幸遇难的两个村民下葬。
送葬的亲属哭声悲怆,形容枯槁,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韩榆和韩松退到路旁,目送送葬队伍远去。
不远处,也有一群看热闹的。
“谈大牛两个娃娃都才几岁,媳妇又不顶用,怕是要过苦日子喽。”
“刘铁柱他媳妇哭得还真像那么回事,真以为咱们不晓得她偷汉子呢?”
“诶呦你可甭说了,万一被刘铁柱找上。”
“又不是我干了亏心事,我怕啥?”说话的婶子一叉腰,“那天晚上我从茅厕出来,就看到刘铁柱他媳妇跟隔壁村那癞头李抱一起......”
韩榆听得津津有味,忽然听不到声音了。
余光一瞥,原来是被韩松捂住了耳朵。
“二哥?”韩榆不明所以。
韩松等那群说闲话的妇人远去,才放下手:“走吧。”
韩榆眨眨眼,小尾巴似的跟在韩松后头,喋喋不休地追问:“二哥,偷汉子是什么意思?”
韩松脚下一顿。
韩榆挠挠头,继续问:“那个婶子说,刘铁柱媳妇跟癞头李抱一起,是做什么的?”
以前在基地里,韩榆也时常看到有人抱在一起。
不论男女。
韩榆虽然比五岁小孩更成熟,但在某些方面还是白纸一张。
见对方举止亲密,偶尔有那么几次会驻足围观。
每当那时,他们总会
骂他一句“小怪物”,勾肩搭背地走了。
韩榆手指点了下下巴,灵光一闪:“是不是交朋友的意思?”
韩松:“......”
韩大人脑仁儿生疼,一言不发捂住他的嘴。
韩榆眨巴着大眼睛:“唔?”
韩松:“......是。”
韩榆重重点头,表示明白了。
韩松:不愧是你,克星小子。
韩榆一路被韩松拎上牛车,坐定后发现村民们在讨论县衙的补偿。
“这都四天过去了,咋还没个动静?”
“再等等,咱们每年都按时缴税,县令大人总不至于不给咱们补偿吧?”
韩松眸光微动,没有加入到这场谈话中。
......
翌日,韩榆照常卯时起身。
韩松在扎马步,汗珠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往下落,滑过下颚,洇入胸口的衣料。
“二哥,早。”
韩榆打完招呼,在他旁边扎马步。
晨练结束,吃完饭便赶往私塾。
走进课室,韩榆就被两个小伙伴团团围住。
“我听说你家那边发生了山崩,当时想跟灿哥儿过去,只是我爹娘说咱们去了也是给你们添乱,只好等你回来。”
沈华灿附和:“我们很担心你。”
韩榆绽开一抹笑:“我没事。”
两人松了口气:“那就好。”
说话间,罗先生走进课室。
“农忙假前,丁班有十人参加了升班考核。”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待先生报名单。
到底是哪几个幸运儿顺利通过呢?
罗先生一清嗓子:“袁聪,席乐
安,沈华灿......”
听到小伙伴的的名字,韩榆是由衷地为他们高兴。
但同时也有点失落。
今后一个月,他可能要独自在丁班了。
韩榆用手指头戳戳毛笔,戳得它翻滚几圈,啪嗒掉到地上。
韩榆抿了下唇,弯腰去捡。
刚坐稳,放在课桌下的手被人抓住了。
韩榆偏头,席乐安在对他笑,露出一口白牙。
韩榆沉甸甸的心脏缓缓上升。
他又不难过了。
有得必有失,虽然即将和小伙伴分别,但同时他也得到了一些东西。
至少私塾里的学生在提起他的时候,不会是“韩松的堂弟”,而是“连得四次优秀的那个韩榆”。
韩榆很满足了。
趁现在还未上课,罗先生让得以升班的人搬去丙班。
沈华灿和席乐安用眼神和韩榆依依不舍地告别,踏上新的阶梯。
“冯宁最近的表现不错,不必再坐在讲桌旁边了,暂且坐到韩榆旁边吧。”
冯宁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傻了。
好容易沈华灿走了,他不必再面对那种想要交朋友又不敢的尴尬局面。
结果罗先生又给了他当头一击,当他和丁班最最最丧心病狂的韩榆做同桌?!
这究竟是他的福,还是他的孽?
冯宁欲哭无泪,在韩榆笑眯眯地注视下,胆战心惊地坐在了他旁边。
韩榆被他战战兢兢的模样逗乐了,轻笑两声,翻开书本放声诵读。
......
席乐安和沈华灿去丙班后,韩榆的生活并未发生太大
的变化。
私塾、住处两点一线,偶尔去一趟书斋,购置笔墨或是抄书。
每到午时,他们三人还是会和往常一样,在安静的角落里凑在一起吃饭。
韩榆觉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一辈子......
这是个很令人产生遐想的词汇,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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