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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66)

作者:栗银 阅读记录


韩榆也挺好奇。

他至今都记得沈华灿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人冷眼旁观的画面。

即便助人为乐是美德。

沈华灿生出点婴儿肥的脸上带出轻笑:“昨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向我道歉了。”

韩榆:“哦?”

席乐安:“竟有此事?”

沈华灿点头:“只是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忘了同你们说。”

祖父自幼教导他宽厚待人,既已承认错误,没必要揪着不放。

韩榆说了句公道话:“感觉他读书用功了不少。”

休息时间,别人都在疯玩,韩榆几

次见他在座位上小声读书或练习八股文。

“之所以读书,不就是为了有所进步,有所成就吗?”沈华灿道。

席乐安附和:“是这个理。”

“况且我有你们两个好友,是比冯宁道歉更好的事。”

韩榆和席乐安不约而同脸上一热。

席乐安更是捂住脸:“哎呀灿哥儿你说什么呢,我都不好意思了。”

说着撒腿就往前跑。

然他只顾往前冲,埋首不看路,一头扎到一位高个子同窗的身上。

摇晃两下,摔个屁墩儿。

席乐安捂着屁股瓣,满脸呆滞。

对面的同窗也捂着胸口,一脸吃痛的表情。

韩榆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

沈华灿也忍俊不禁,发出低低的笑声。

席乐安脸跟脖子红得彻底,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还是韩榆看不下去,上前替他向同窗道歉。

那同窗是丙班的学生,认得韩榆是韩松的弟弟,倒也爽快接受了。

等人走后,席乐安哼哼唧唧:“脸都丢光了,容我哭一会儿。”

沈华灿逗他:“说好了要当铁血好男儿的呢?”

席乐安哽了下,嘴硬道:“暂时不当,过会儿再当。”

这回韩榆又没忍住,捧腹大笑。

沈华灿也是。

席乐安:QAQ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回到课室,罗先生捧着厚厚一沓试题出现。

罗先生将试题分发下去,扬声道:“这是今年县试的两道四书题,下面一节课诸位的主要任务就是它们。”

哀嚎声此起彼伏。



胆子大的,高声喊道:“先生,这题目比我们以前写过的还要难,万一写不出来怎么办?”

罗先生悠悠一笑,落在大家眼里,好比恶魔大开杀戒前露出的笑容,唬得人一个激灵。

“无妨,若是都不会,为师会亲自教导的。”

众人:“......”

临走前,罗先生又强调:“做题时不可交头接耳,互相借鉴,为师会突击检查,若是发现有人不规矩......后果自负。”

半空的戒尺闪着森白的光,韩榆不敢想象,这东西落在身上会有多痛。

忙正襟危坐,着手破题。

实际上,一个时辰做两道四书题过于紧迫。

饶是韩榆脑速快,也只卡着点完成,连检查都没来得及。

罗先生提醒大家缴卷时,大家唉声叹气,显然做得都不太理想。

午时,韩榆和小伙伴用过饭,去丙班找韩松。

“二哥可看过今年的县试试题?”

韩松在替罗先生批阅课业,头也不抬地答:“做过。”

韩榆就把自己的解题思路说一遍,问:“二哥以为,我这样可是对的?”

韩松笔下微顿,中肯点评:“思路是对的,但仍有欠缺。”

“二哥~”

轻飘飘的语气,上扬的尾音。

韩松都不必看,就知道韩榆又撒娇了。

想想还是没说什么,转而同韩榆探讨起那两道四书题。

两刻钟转瞬即逝,丙班的学生陆续回来。

韩榆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这,留下一句“晚上再说”,就麻溜走

人了。

祁高驰围观全程,啧啧感叹:“你对榆哥儿真是一百二十个耐心。”

身为好友,他如何不知韩松的学习进度,更知晓韩榆的那些问题对韩松而言有多浅显。

饶是如此,韩松还是极尽详细地为韩榆解答。

若是旁人,韩松必定一个冷眼扫去,用眼神将人逼退。

韩松面色淡淡,惜字如金:“他是我弟弟。”

“也是。”祁高驰笑了声,“榆哥儿要是我弟弟,我可能比你更惯着他。”

韩松眼底划过思量。

他很惯着韩榆吗?

不见得。

-

白天尚未完成的答疑环节,在晚上得以顺利完成。

韩榆伸了个懒腰,暗戳戳把小白藏起来,打算再背一篇文章。

韩松解决了韩榆的问题,开始着手抄书。

这时,叩门声响起。

“松哥儿可睡下了?”

是韩宏庆。

韩松过去开门:“还没睡,三叔有什么事?”

韩宏庆捋了捋头发,端着长辈架子:“我去同窗家一趟,有点事要处理。”

韩松对韩宏庆的那些事不感兴趣,无意深究:“三叔可是要留门?”

韩宏庆说是,就匆匆离开了。

韩松反手关上门,回到原处坐下。

天气渐暖,蚊虫也开始变多。

尤其院子里长了些花草树木,最容易招惹蚊虫过来。

若是不想夜里被咬醒,须得随手关门,不得一刻松懈。

韩榆蹭韩松屋里的油灯,将《孟子》中的一篇文章背得滚瓜烂熟,由韩松检查过,就回去睡了。

一夜好眠。



日晨起,韩榆发现韩宏庆竟然彻夜未归。

下意识看向灶台前忙活的韩松,韩榆纠结了一小下,还是问了:“二哥,你知道三叔每次大半夜回来,是去哪了?”

总不能每次都探讨学问到深更半夜。

韩榆觉得怪怪的。

韩松用长木筷挑出面条,慢条斯理道:“不知道。”

韩榆又看他一眼,没再多问。

爬上小木凳,双手捧着面碗去枇杷树下吃。

目光所及之处,是韩宏庆所在的东屋。

韩榆忽然想到什么,吸溜一口面问:“二哥,咱们分了家,是不是不能再住在这儿了?”

韩松放下筷子,修长的手指落在韩榆头顶上。

微微使力,把东张西望的脑袋转回来。

“专心吃饭,别想太多。”韩松轻描淡写道,“这院子是分家前租的,年底才需要再交钱,到时候再另寻住处。”

韩榆想也是,租房子的钱是由公中所出,有二房的一份。

如此,便心安理得了。

......

几日后,韩榆天不亮就被隔壁的鸡鸣声吵醒。

虽然还困,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

打着哈欠一晃三摇地走出门,发现韩松着一身灰色短打,像是在......练武?

一阵风吹来,韩榆眼底的惺忪睡意统统不见。

“二哥?”

韩松收手回身,用巾帕擦汗:“怎么这么早起?”

“打鸣声太吵了。”韩榆哒哒上前,双眼亮晶晶,“二哥你方才在做什么?”

韩松呼吸沉重:“强

身健体。”

韩榆当场扎了个不伦不类的马步:“可是这样?”

韩松颔首。

韩榆收腿立正,昂首挺胸:“二哥,我也想练。”

韩松瞥了眼他那小身板,拎在手里轻飘飘的,怕是第二天就哭着喊累了。

韩榆从他的眼神读出点东西,凹了个我很强的姿势,并开启碎碎念模式:“二哥二哥二哥......”

韩松被他烦得不行,只得松口,又事先打预防针:“你年岁尚浅,回头练了腿疼可别哭。”

在韩松的计划中,是打算再过两年,等韩榆个头长高点,再教他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

上辈子他身居高位,纵使身边护卫众多,也难保意外发生。

于是韩松让护卫教他习武,至少自保没问题。

重生后,韩松就有意识地捡回曾经所学。

但他现在毕竟只是个农家子,如何能学会那样凌厉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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