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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52)
作者:栗银 阅读记录
韩榆也很喜欢这个隔房的堂姐,斗胆上前,给了她一个离别的拥抱。
韩兰英先是愣住,随后轻笑出声,弯下腰身回抱住韩榆。
“榆哥儿真是个乖乖崽,大姐的心肝肝。”
甜腻腻的叠词,说得韩榆脸蛋红通通的,都能在上面煎荷包蛋了。
自家的三个姐姐见状,也都不甘示弱地彰显存在感,把小小一只的韩榆抱来抱去。
末了,还依依不舍地表示:“榆哥儿一定要常回来看看,爹娘还有我们每天都在想你。”
韩兰英附和:“我跟爹娘也都念着榆哥儿。”
韩榆脸上烫得冒热气,眼睛笑成月牙儿。
站在一旁但被忽视得彻底的韩松:“......”
深深看了眼韩榆,冷酷无情地打断这场长达一刻钟的告别仪式,拎上他去向长辈辞行。
值得一提的是,齐大妮和黄秀兰又又又躺了。
罪魁祸首,是一盘炒豌豆。
正值农历三月,地里种的豌豆都熟了。
齐大妮和黄秀兰两人嘴馋,第一批豌豆长成后就迫不及待薅了一抱回来,预备炒了当零嘴儿吃。
许是太久没做饭,手生又
缺乏经验,豌豆只在锅里滚了两圈,就急急盛出来了。
吃的时候美滋滋,吃完一刻钟不到,就开始头晕、上吐下泻。
工具人关大夫再度登场,诊断出两人生病是因为豌豆没炒熟,中毒了。
这让韩榆好生意外,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了点小礼物给她们。
从早上到韩榆离开,每隔两刻钟就要跑一趟茅厕。
瞧这架势,没三两天停不下来。
就算歇了症状,也要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精气神。
韩榆本身就是个冷血的小怪物,是韩宏晔一众人给予了他温暖。
为了他们,韩榆非常乐意使一点小手段。
左右死不了人,权当为爹娘这些年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报仇了。
韩榆坐在牛车上,回头看不断倒退的风景,不无冷漠地想着。
......
回到镇上,继续埋头苦学。
闲暇之余,韩榆随韩松一道去了书斋,接了一份抄书的活计。
韩榆是为书斋抄书的所有读书人里年龄最小的,书斋掌柜得知他和韩松是堂兄弟,好一阵唏嘘。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自力更生,勤勉苦学,日后定有大出息。”
一手交定金,一手交书本纸张,掌柜的没忍住,抚了抚韩榆的脑瓜说道。
韩榆仰头去看韩松。
他顶着张扑克脸,一成不变的疏淡。
可莫名的,韩榆觉得他这一刻心情不错。
“借您吉言。”韩榆踮起脚尖,半个脑袋冒出高高的柜台,“这两本书我半个月应该能抄
完,届时再来找您。”
掌柜的应好,目送兄弟二人离开。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
除了月度考核出结果那天,再没人找韩榆借韩松的独门密卷。
那些人都被韩松挡在了丁班外面,丁点儿没影响到韩榆。
而韩榆对此亦毫不知情,只当他们明白了读书赋予他们的真正意义。
令韩榆感到困扰的是,丁班依旧有一部分学生在打韩松的主意。
每天送吃食送笔墨,话里话外直指独门密卷。
私塾有明确规定,学生之间不得私相授受。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韩榆又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把东西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但那些人仍不罢休,转而找各种借口跟韩榆探讨问题。
每到最后,话题总会落在独门密卷上。
行为之拙劣,教人又好气又好笑。
韩榆被缠得烦了,把试题交给罗先生,并道明缘由。
一如韩松意料之中,罗先生并未斥责韩榆,温言安抚一番,让他先回去。
韩榆对先生十分信服,不曾追问,只耐心等待先生出招。
两日后,罗先生携着一摞空白考卷出现在丁班。
他让丁班全体学生做了韩榆上交的那几份试题。
试题难度颇高,是月度考核的超级进阶版本。
学生们甫一拿到试题,个个惊得惨无人色。
尤其那些个总缠着韩榆的,试题的三分之一都没做出来,被打击得不轻。
从那以后,再没人找韩榆要什么独门密卷。
好几位同窗甚至对此留下心理
阴影,远远见了韩榆,都要绕道而行。
韩榆:“......”
虽然这样搞得他好像什么洪水猛兽,但至少耳边清净了,可以静下心来研读文章。
三月下旬,罗先生开始教丁班的学生写四书题。
四书题是县试必考内容,以“四书”语命题,亦称八股文、时文。【1】
难度不大,都是些简单的八股文。
这也是韩榆第一次接触和县试有关的试题。
兴致勃勃拟写了两篇八股文,反复润色后,就信心满满地交了上去。
韩榆自我感觉不错,应该能达到及格线以上。
然后,他就被先生当堂训斥了。
总结下来,都是说文章的缺点。
......
入学两个月,韩榆惨遭滑铁卢。
他捧着满是批注的文章欲哭无泪,深深地怀疑人生。
小伙伴见韩榆沮丧不已,纷纷摩拳擦掌,势必要让罗先生对韩榆刮目相看。
经过长达两日的学习交流,揣摩训练,韩榆自觉进步了那么一丢丢。
再次信心满满地完成了先生布置的四书题课业,翌日胸有成竹地上交。
当天下午,罗先生将批阅好的课业分发下去。
这回,韩榆没被当堂训话。
因为他在下课后,被罗先生叫去了书房,开始了一场长达两刻钟的谈话。
谁也不知道谈话的内容是什么。
期间沈华灿和席乐安都在书房不远处焦急等待,好让小伙伴出来就能看见自己。
他们在拟写文章上给予了韩榆帮助,也希望也在
精神上给予他安慰。
回去的路上,韩榆蔫答答的,像极了惨遭蹂.躏的花骨朵,不复往昔的鲜活灵动。
“先生问我,在学习八股文之前,我每次都能很好地完成他布置的课业,为何现在不进反退。”
无论入学考核还是月度考核,都不是八股文。
大家都是第一次学写八股文,唯独韩榆挨了罗先生两次批评。
这让他无比丧气,甚至自我怀疑。
莫非他跟八股文的八字不合,才会错误百出?
沈华灿从未见过韩榆这个模样,有点吓到了,强自镇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榆哥儿不必妄自菲薄,八股文的格式是固定的,你只要多练练,一定能行的。”
席乐安拍他另一边肩膀:“榆哥儿你这么聪明,只是一时没有绕过弯来。我倒是觉得,你的八股文已经写得很好了,或许是先生太过精益求精。”
等到了韩松面前,韩榆再次大吐苦水。
韩松比照着罗先生的批注,仔细浏览韩榆的八股文内容,心底很快有了计较。
不过他没有上来就安慰韩榆,只问道:“你可明白自己的不足之处?”
韩榆点头,表示知道。
他写的八股文相对成文,形成排偶,在结构上没有任何问题。
可唯独在遣词造句上,总是习惯性地使用一些夸张华丽的辞藻。
八股文辞藻华丽是大忌,韩榆也深知这一点。
只是习惯了先前的写作模式,一时半会不太容易完全纠正。
当韩榆说清
楚自己的问题,韩松眼里并无意外:“你这个问题我之前就说过。”
他还帮韩榆纠正了许多。
比起现在的,韩榆刚开始的文章那叫一个姹紫嫣红。
韩榆耷拉着双肩,手掌托腮:“对,我有刻意规避过。如今是少了很多,先生也明说了这一点。”
韩松顿了顿,缓声道:“其实你现在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我刚开始的时候比你逊色许多。”
韩榆登时来了精神:“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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