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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466)

作者:栗银 阅读记录


若永庆帝在现场,定会一眼认出,眼前的黑衣男子是皇室暗卫二把手。

越含玉净手饮茶,轻描淡写道:“知道了。”

暗卫退下,只明珠一人在旁服侍。

越含玉不疾不徐喝完一杯茶,喉间的干渴得以缓解,这才站起身来:“走吧,去瞧瞧。”

明珠亦步亦趋跟上。

靖郡王和戴澹父女被俘后,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

至于戴氏豢养的私兵,越含玉嫌他们脏了皇宫的地儿,把人塞进了大理寺牢狱,与来自民间的罪犯作伴。

鲁宁亲自引路,来到刑部大牢的最深处:“殿下,罪人戴澹就在里面。”

牢房里潮湿阴冷,老鼠和蟑螂窸窸窣窣爬过,身下的稻草脏黑且黏腻发臭。

戴澹本来躺在稻草上,听到说话声立马坐了起来。

他跟越含玉隔着牢房的木桩对视。

戴澹被狱卒扒去华贵的衣袍,换成不知多少人穿过的囚衣,披头散发地盘腿而坐,老鼠吱吱叫着从他脚边跑过。

越含玉仍然穿着上朝时候的太女朝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眼神平淡,可戴澹硬是从里面品出一丝鄙屑和轻视。

这眼神深深戳到了戴澹的痛处,在越含玉屏退鲁宁和明珠后,一个箭步冲到牢房门口,“砰”地抓住木柱,血丝遍布的眼睛死死盯着越含玉。

若目光能杀人,越含玉早就被扎成了筛子。

“是老夫轻敌没错,但你也别太高看自己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安枕无忧了吗?”

“一山更有一山高,你别忘了,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

“算计到老夫的头上,你还嫩了点!”

越含玉双手抱臂,指尖摩挲着朝服上繁复的纹饰:“你要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

“今天之前,老夫已经把你的丑事交给亲信,一旦事败,这些丑事就会被公之于众。”

戴澹松开木柱,注视着越含玉:“你应该不想自己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吧?”

越含玉觉得挺没意思。

浸润朝堂数十年的首辅大人,八大世家之首——戴氏的族长也不过如此。

戴澹见越含玉不说话,以为她被所谓的丑事威慑住了,咧嘴露出快意的笑:“只要你放老夫出去,答应不追究老夫和戴氏的过错,老夫......”

“越鸳从不在意他人,越含玉亦然。”

“且明日之后你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将公诸于众,比起威胁我,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戴澹的笑僵在脸上。

他看着越含玉,耳畔回荡她意味深长的话语,脑中一道

白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浮上心头。

戴澹瞳孔骤缩:“你......”

越含玉不予理会,施施然离开刑部大牢。

身后是戴澹歇斯底里的喊叫:“你会后悔的!”

后不后悔越含玉不知道,但戴澹一定会后悔他的威逼胁迫。

当晚,戴澹畏罪自杀。

狱卒千防万防,没想到他会磨尖筷子,然后把它深深插.进喉咙里。

等狱卒发现,戴澹躺在血泊中,喉咙的大洞汩汩冒着血。

......

越英祯收到自称是戴澹亲信的人送来的书信,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展露风头的那段时间,虽然靖郡王在闭门思过,戴澹对他的针对却一点也没少过。

亲信就说:“这封书信和皇太女有关,信与不信全在您。”

他也不管越英祯会不会打开,放下书信就离开了。

越英祯最后还是打开了。

无论真伪,仅凭“皇太女”三个字,就足以吊起他所有的兴趣。

没错,越英祯还没死心。

凭什么越含玉可以入主东宫,而他却不行?

越英祯相信事在人为,只要加以筹谋,定能坐上那万人艳羡的位置。

他一早就察觉到了靖郡王和戴氏的动作,但他什么都没做,任由鹬蚌相争,他好做那得利的渔翁。

“蠢货。”

明明占据诸多优势,却还是成了越含玉的手下败将。

越英祯打开书信,越往下看,眼里的光亮越是灼热。

若这些都是真的......

越英祯呼吸急促,把信纸藏

到追也找不到的地方,起身往外走。

他需要好好计划,如何一举毁掉越含玉。

还有韩榆。

真没想到,这两个人表面上没有任何交集,私底下竟然有着见不得人的关系。

越英祯往外走,打算前往他的秘密住宅。

睿王府到处都是睿老亲王的人,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的计划绝不能暴露。

“祯儿,外面天色阴沉,眼看就要下雨,你这是要上哪去?”

距离王府大门只差几步之遥,身后传来睿老亲王的声音。

越英祯身体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冲上来的护卫钳制住。

他有些慌了:“父王您这是做什么?”

睿老亲王坐在轮椅上,慢悠悠地盘着核桃,眼神浑浊却不乏精明:“祯儿既然断了腿,就别到处乱跑了,徒惹父王担忧。”

越英祯满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断腿了?

话未说完,右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护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断了越英祯的大腿。

右腿扭曲着,森白的骨骼斜刺出来。

越英祯痛呼不止,睿老亲王却充耳不闻,脸上挂着笑,不紧不慢地说:“半个时辰后再让府医过去。”

护卫:“是。”

越英祯生生疼晕过去,被护卫架着送回住处。

睿老亲王也一起去了,却不是卧房,而是书房。

烟雾袅袅,白纸黑字在香炉里化为灰烬。

-

翌日早朝,越含玉宣布了对靖郡王和戴氏的判决。

靖郡王为逼宫

主犯,征得永庆帝同意后,赐毒酒一杯。

至于戴氏一族,所犯之罪不仅包括豢养私兵和谋逆,还有卖官鬻爵、僭越骄狂、结党营私等不可饶恕的罪名。

凡有罪之人一律斩首示众,男子无罪流放,女子则充入教坊司。

还有藏身深林的私兵,也会有专人前去围剿。

皇太女只字未提废后戴氏,新上任的首辅——蔡文素来耿直,开门见山地问:“殿下,废后同样参与逼宫,又该如何处置?”

越含玉顿了顿,眉目淡然:“她毕竟是本宫的生母,主谋和从犯皆已伏法,那就送她回冷宫,至死不得出。”

三尺白绫太便宜她了。

她要活着,生不如死。

“殿下英明。”

严厉处置了亲弟和外家,却又留生母一命,可见皇太女心底仍残存一份柔软。

这意味着她是有人性的储君,而非全然冷酷,目无血亲的储君。

如此甚好。

越含玉又道:“大魏在大越皇宫安插细作,害父皇卒中,本宫欲出兵征魏,诸位以为如何?”

金銮殿上沉寂须臾,然后炸开了锅。

主战派和主和派各执己见,吵得不可开交。

蔡文等朝中重臣发现,主战——或者说支持越含玉的官员占十之八.九,称得上一呼百应。

回想上一次和大魏开战,主战派不过十之三四,这次竟然直接翻了个倍。

他们究竟是墙头草,想趁着这次机会讨好未来皇帝,还是从一开始,他们就是皇太女的人?



于前者因素主战的官员肯定只多不少。

新皇登基朝臣更迭,谁不想得到新皇的重用,青云直上官至高位?

但绝对不是全部。

第二个因素是否存在?

如果存在的话,又占据这十之八.九的多少?

明明是深秋时节,蔡文等人却冷汗涔涔,洇湿后背。

......

少数服从多数,征魏一事就这么定下了。

大越集结二十五万兵马,以魏帝暗害永庆帝为由,出兵大魏。

“他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大魏先帝以丽妃之死进犯嘉元关,这次也就别怪她拿永庆帝作筏子,打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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