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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457)

作者:栗银 阅读记录


“两本书都与科举相关,邈邈和观观一人一本。”

韩榆又打开盒子,往前推了推,好让韩松看得仔细:“昨日看到,觉得很适合锦锦,就买来给她,二哥也一并带回去吧。”

盒子里是一朵珠花。

粉白的兔子憨态可掬,四周点缀着色泽同样粉嫩的花叶。

手指轻碰一下,那兔子轻颤起来,瞧着栩栩如生。

韩松勾唇,已经能想象到锦锦收到这朵珠花后眉开眼笑的模样了。

他也不问韩榆为何去首饰铺子,不客气地收下了:“我替三个孩子谢谢小叔。”

韩榆莞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韩松也笑了。

......

马车停在文武伯府,韩榆下来,又往城南驶去。

韩榆进门,韩一就迎上来。

“主子,那位在您房间。



韩榆点头表示知道了,褪下大氅交给韩一,径直推开房门。

越含玉坐在灯下看书,腿上趴着肥猫。

黑煤球对她的态度堪称谄媚,尾巴圈着手腕,叫声也嗲里嗲气,圆咕隆咚的猫瞳直勾勾望着越含玉。

韩榆静静观望片刻,故意说酸话:“我的猫对你比对我还要亲近。”

越含玉抬眸,看着他笑。

这样一来,反而笑得韩榆不好意思了,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在她旁边落座。

“喏,新年礼物。”

越含玉指了指桌上的盒子,示意韩榆打开。

韩榆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心底浮现诸多猜测,起身打开盒子。

是一只走马灯。

竹条扎成,灯壳里贴着彩纸剪成的图案。

在蜡烛的作用下,剪纸图案映在灯壳上,缓慢往来回转着。

图案跟活了似的,一幕幕自眼神闪过。

韩榆俯下身,仔细打量。

初遇时。

并肩作战时。

离别时。

重逢时。

云远府府衙的屋顶上,迟来百年的亲吻。

“咳——”

韩榆心头酸楚,耳尖却不受控地浮起热意。

不必问就知道,这只走马灯是越含玉亲手制作。

韩榆从灯上移开眼,落在越含玉手指上。

烛火昏暗,但不影响韩榆看清素白手指上刺眼的红痕。

韩榆一言不发地走到角落,取出家中常备的药箱,打开找到伤药。

竹条只划破表皮,韩榆挨个儿敷上浅黄的药粉。

这药粉里掺入了小白的叶片,治愈效果极佳。

越含玉敏锐地察觉到,眼

底笑意盎然。

上完药,韩榆轻声说:“我也给你准备了。”

见韩榆往书桌走去,蹲下身打开暗格,越含玉忍不住轻笑。

总是这样,什么东西都往暗格里塞。

当然,她同样清楚,能在韩榆的暗格里占据一隅之地,必然是万分重要的东西。

越含玉单手托腮,拭目以待。

韩榆把白玉色的陶瓷小罐放到桌上,在凳子上正襟危坐:“打开看看。”

越含玉拿起来,比她手心还小了一圈。

打开盖子,一股甜香涌入鼻息间。

“口脂?”

越含玉无名指在檀色的细润膏体上轻轻按压,点涂在下唇,又用指腹晕染。

口脂的颜色并非当前在贵妇小姐中极受欢迎的朱赤色,却意外非常适合越含玉。

点涂完上唇,轻抿一下,越含玉侧首看向韩榆:“如何?”

韩榆别开眼,又转回来。

自然是极好的。

越含玉又问:“你做的?”

韩榆眨了眨眼,没有否认。

越含玉唇畔的笑意无限放大,沾染口脂的唇弯起像月牙。

“我很喜欢。”

她靠近,韩榆嘴角一暖。

丝丝缕缕的甜蔓延开来。

比蜂蜜还要甜。

烛火摇曳,两人都红了脸。

-

翻过年,便是永庆二十七年。

正月下旬,地方官员陆续回京述职,并等待礼部的任命。

韩景修就是这时候带着妻子儿女回京的。

他回来的那天,韩榆公务繁忙,挤不出时间出城相迎,只韩松和顾复前往。

韩景修没想到他外放几年,爹娘又认

了个干儿子。

看着顾复熟悉的面孔,韩景修脚下踩空,险些从马车上摔下来。

“阮......”

顾复松开扶住韩景修胳膊的手,后退一步,拱手作揖:“在下顾复,太平府人士。”

太平府?

难道不是阮家人?

韩景修掩下眼底的惊愕,看顾复的神情不似作伪,也不再多想,笑着说:“我比你大了半个月,你唤我三哥便是。”

顾复从善如流地喊道:“三哥。”

韩景修拱手:“四弟。”

韩榆无声注视着这一幕,心底十分宁静。

他和韩榆、顾复商讨过,是否要告诉韩景修真相。

顾复表示无所谓,总归是以兄弟相称。

韩榆认为,韩景修作为局中人,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而眼下在城外,有些话不宜说。

大家寒暄几句,一并回到韩家后,韩松就把顾复的身份告诉了韩景修。

韩景修目瞪口呆,看着顾复半晌没回过神。

良久,他才闭上足以塞下一颗鸡蛋的嘴巴,叹息感慨道:“真是造化弄人。”

虽然震惊,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个真相,也尝试着与顾复亲近。

几年的外放生涯让韩景修的心性坚韧许多,不再是当年那个轻易被挫折和变故打败,鸵鸟一样只知逃避,一蹶不振的青年人了。

傍晚时分,韩榆忙完堆积如山的公文,匆匆赶到韩家。

韩景修的一双儿女正缠着顾复,撒着娇让他陪他们一起玩滑梯和跷跷板。

韩榆会心一笑,心底愉悦油然而

生。

次月,韩景修出任顺天府府丞。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灵岩寺事件后平安归来,永庆帝再一次给京卫指挥使司来了场大清洗。

清洗的结果就是他的亲信——现任京卫指挥使曾被万两黄金收买,与梅武狼狈为奸,任由梅武在京卫指挥使司暗箱操作,安插自己的人手。

永庆帝怒不可遏,把证据砸到京卫指挥使的脸上,命禁军将其拉至午门斩首。

二月里,前云远府驻军总兵苏升泰回京,接任京卫指挥使一职。

文臣不宜与武将走得太近,即便韩榆手握火药营,也只命人备了贺礼送去苏家。

梅仲良已死,苏升泰理应得到重用。

......

三月,远在别宫休养的太后因一场风寒病倒,缠绵病榻数日。

四月初,太后薨逝。

太后的凤体运送回京,永庆帝失去生母悲怆欲绝,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不止。

永庆帝命宁王妃协助舒贵妃料理太后的丧礼,又让宁王替他应付宗亲及朝臣。

这一举动无异于昭告天下,宁王是永庆帝看好的储君人选。

人群中,靖国公和睿王世子看着跪在最前面的宁王夫妇,恨得一颗心都在滴血。

连着七日,百官及其家眷须得进宫跪灵,皇子公主还有宗室同样也不例外。

宁王妃高龄产子留下病根,这两年病恹恹的,哪里受得住这样高强度的辛劳。

只跪了三天,就晕倒在太后灵前。

宁王极其爱重嫡妻,见状自然担忧不已,

人跪在灵前,心已经飞到偏殿的宁王妃床前了。

永庆帝将一切看在眼里,等太后入皇陵,就把宁王叫到跟前来。

“朕看你膝下子嗣单薄,只两子一女,王府中除了王妃竟只有两名通房,实在太不像话了!”

“这也是朕的疏忽,这么多年都没注意到老大你后院这般空荡。”永庆帝捋了捋胡须,不容置辩地说,“朕让贵妃为你选了两名侧妃并侍妾若干,等你守完太后二十七天的孝期,便可为皇家开枝散叶。”

永庆帝没想过宁王会拒绝。

男人爱美色,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像文武伯那样不近女色的能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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