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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431)
作者:栗银 阅读记录
王接风洗尘。
接风宴过后,韩榆与诸位将领齐聚一堂,商讨接下来的部署计划。
距离上次开战,已经过去一个月。
大魏迟迟不见动静,梅仲良却没耐心跟他们耗着。
“与其严正以待,不如主动出击,先发制人。”
关通天,永庆帝一手扶持起来,专门跟梅仲良打擂台的将领表示不然:“魏军按兵不动多日,接连派出细作前来刺探军情,此时贸然行动,恐怕有诈。”
双方争执不下,最终少数服从多数,定在今天夜里出兵。
“今夜兵分三路,由本将军带两万兵马从正面强攻,关将军和陆校尉、朱校尉分别从左右翼包抄......”
话未说完,旁听的安王突然打断了梅仲良的安排。
“梅梁军,父皇有意让本王多加历练,不若这次本王与诸位同去?”
梅仲良自然不同意,奈何拗不过安王,只能答应下来。
关通天是永庆帝的人,梅仲良不放心把人交托给他,便让安王随右翼行动。
安王喜不自禁,信誓旦旦道:“梅将军放心,两位校尉也尽管放心,本王习武多年,定能为攻打魏军略尽绵薄之力。”
制定好详细的作战计划,众人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陆听寒终于没忍住,跟韩榆大吐苦水:“大将军未免也太草率了,双方一旦交战,谁还顾得上他。”
“而且安王在京中多年,从未打过仗,怕是只会纸上谈兵。”陆听寒愤愤握紧拳头,
“要是他以势压人,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韩榆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宽慰道:“陆兄消消气,右翼两万人是你和朱飞说了算,即便有什么意外,不是还有我们。”
陆听寒面色微缓。
“火药军必然同行,我和刘将军王将军留守军营......总之,保护好自己,平安归来。”
“唉,只能这样了。”
在这君权至上的年代,即便他们有官职在身,也必须对皇子龙孙唯命是从。
韩榆微微一笑:“我新得了一罐好茶,等陆兄凯旋归来,你我二人以茶代酒,痛饮一番可好?”
陆听寒欣然同意。
......
当天夜里。
火把将军营照得亮如白昼,三路大军整装待发。
韩榆和刘、王二位将军目送大军长龙一般蜿蜒远去,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王将军笑道:“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韩榆举着火把,火焰的热量炙烤得他的脸微微发烫。
“为了捷报,我们值得。”
刘毅捋着胡须:“这倒是,值得。”
三人往回走,来到主帐。
围桌而坐,谈天的同时等待大捷的喜讯传来。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到了下半夜。
韩榆精神抖擞,刘、王两位上了年纪的将军有些困乏,耷拉着眼皮蔫了吧唧。
韩榆看了他们一眼,翻阅兵书的动作轻了又轻。
正全神贯注,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韩榆刚看向帘帐,一血葫芦似的士卒重重摔进来。
闷响打破寂静,刘毅和王将军
一激灵,睡意无影无踪。
韩榆快步上前,边查看他的伤口边问:“怎么回事?”
士卒伤得太重,已经无力回天,这会儿强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说:“右翼大军遭到埋伏......朱校尉掩护安王离开......陆校尉引走追兵......”
话没说完,就一命呜呼。
第157章
“该死!还真应了关将军的话,魏军有诈!”
王将军狠狠一捶桌,咬牙恨道。
韩榆不作他想,放下兵书疾步往外走去。
“刘将军留守军营,即刻传令让火药军准备好火药火器,严阵以待,切莫让魏军有可乘之机,我和王将军前去救援。”
刘毅向他投去不赞同的目光:“韩大人,你是文官,如何能让你亲自涉险,而我这个武将却在军营苟且偷生?”
“刘将军莫不是忘了?”韩榆气定神闲道,“韩榆虽是文官,却不比任何一名武将差。”
说罢转身,率先走出主帐。
刘毅急了:“王将军你快劝劝韩大人,这可不是儿戏!”
王将军摇了摇头:“我明白你对晚辈的爱护之心,但显然,韩大人可与你我并肩,而非站在我们的身后,寻求我们的庇护。”
他说完这些,阔步跟上韩榆,留刘毅一人在空荡的主帐里。
半晌,他长叹一口气,命人为士卒收殓,亲自走了趟火药营,同时下令加强巡逻和防守,不得疏忽一丝异动。
韩大人和王将军深入险地,他怎么也得守好大本营。
刘毅绝不容许被魏军偷家的情况发生。
......
却说一个时辰前,六万大军兵分三路,向西北方向挺进。
梅仲良和关通天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他二人各自率领两万兵马,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行走间,甲胄相撞发
出叮当轻响,和着寂寥诡异的夜鸦鸣叫,为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平添几分肃杀。
反观右翼军队,就不如另两支顺利了。
安王练过骑射,且他的表现在一众兄弟和伴读中处于上游水准。
但前提是他的马事先经过御马菀的驯服,温驯乖顺,绝不会给主人制造任何麻烦。
军中的战马虽然也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但仍旧残余些许的野性,有那么一点不服管教。
偏生安王是个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临行前千挑万选,选了一匹性子最烈的战马。
陆听寒和朱飞事先毫不知情,等出发了,大军疾行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后知后觉发现问题。
起因是安王过于兴奋,不时拿马鞭抽打马屁股,在马背上一刻也不安分,要么用力拉扯缰绳,要么没轻没重地夹着马腹。
战马起先还算温驯,只打了几个响鼻表示不满。
安王一无所觉,继续一个劲儿地作死。
终于,战马的忍耐到了极限。
它嘶鸣一声,突然抬起前蹄,高高立起。
安王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不设防地从马背上摔下来,啃了一嘴泥。
陆听寒:“......”
朱飞:“......”
两万士卒:“......”
确定安王只受了点皮肉伤,陆听寒控制住战马,把自己的马给了安王。
赶路要紧,右翼不能被安王拖了后腿。
安王自知理亏,之后很久阴着脸,一声不吭。
而陆听寒和朱飞只顾着警戒四周
,压根没发现这位不高兴了。
直到右翼军队来到一处分叉口。
两条路都可以通往魏军营地,但根据以往经验,为了安全起见,陆听寒和朱飞意见一致地决定从左边走。
就在这时,沉默很久的安王跳了出来:“从左边要多耗费一炷香的脚程,等我们赶到,另两支军队估计都已经开打了。”
言外之意,他认为右边有捷径,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抵达。
安王和两位校尉各执己见,僵持不下,以致于大大减慢了右翼军队行进的速度。
抱怨声渐起,士卒们仗着自个儿混在人堆里,就开始说安王如何如何任性,固执己见地不尊重陆校尉和朱校尉的决定,偏要做那独异于人的一个。
安王恼了,自觉被人挑衅了身为皇家亲王的权威,脸上挂不住,一扯缰绳就往右边的路疾驰而去。
飞尘呛了陆听寒一头一脸,夜色中,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低声用气音说:“当时大将军让他跟我们,我就该严词拒绝。”
朱飞也被安王气得够呛,脸色黑如锅底:“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只有越京那样富贵迷人眼的地方能养出这种人。”
有安王这个对照组,害他颧骨骨裂的韩榆都不那么可恶了。
陆听寒咬牙:“我带人去找他,你带着兄弟们走左边。”
“你一人能行?”朱飞对此表示怀疑,毕竟安王是个不听劝的,“算了,我和你一起,让曹都尉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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