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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338)

作者:栗银 阅读记录


“如何了?张天人呢?”

韩榆翻身下马,行走间带起一阵凉风。

“官兵来了场瓮中捉鳖,将张天关在地窖里,而后又放了迷烟,这会儿已经晕倒,束手就擒了。”

钱通判亦步亦趋跟在韩榆身后,不动声色拍马屁:“还是大人深谋远虑,猜到张天会因为全城通缉提高警惕,改为让土狗闻着味儿一路跟随。”

韩榆不为所动,只问道:“试药人都找到了?”

“找到了。”钱通判回话,又有些欲言又止,“只是..

....”

韩榆侧眸,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钱通判叹了口气,很是不忍地说:“这院子里有几个地窖,里面都是试药人,他们......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官兵不敢擅自挪移。”

韩榆没说话,去了最近的一个地窖。

他觉得,钱通判的描述还是太保守了点。

剜眼,劓鼻,割舌,断手,断腿......

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张天做不出来的。

瓮中的试药人都已经神志不清了,察觉到脚步声的临近,也只发出一声轻哼。

不见丝毫得救后的喜悦,反而是满溢的痛苦和恐惧。

韩榆深呼吸,走出地窖。

“其实这是情况最严重的一个,另外三个都还好。”钱通判看韩榆脸色实在难看,干巴巴地劝慰道,“至少他们都还好好活着。”

韩榆没再去看其他的地窖,去张天的卧房和书房转了一圈。

许是有不久前被偷家的前车之鉴,这个院子里只有日常用品,韩榆什么都没找出来。

暗格倒是有一个,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让韩榆大失所望,出来后吩咐钱通判:“安顿好之后查清楚他们的身份,再请大夫来,能救多少救多少。”

钱通判满口应下。

韩榆走出院子,门外趴着一只小土狗。

看到韩榆,它疯狂摇尾巴:“汪汪!”

一副邀功的姿态,尾巴都快转成螺旋桨了。

“乖,跟你钱爷爷回去,明儿给你带好吃的。”

钱通判:“???”



晚上的,怎么还给人提了个辈分?

“汪!”

韩榆权当它答应了:“乖狗狗,明天见。”

钱通判摸了摸抽搐的嘴角:“大人这是打算回去?”

“回府衙。”韩榆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看人,“事不宜迟,须得连夜审问,尽快揪出他们的同谋。”

钱通判目送知府大人远去,他已经想象到待会儿彻夜奋战的艰苦画面了。

“多几个人,先把张天送去监牢,剩下的人负责把试药人从地窖弄出来。”钱通判叉着腰,扯开嗓门喊,“都小心着点,别把人伤着了。”

官兵们嗯嗯啊啊应着,一头钻进地窖里。

“其实就算钱大人不说,咱们也会轻拿轻放。”

原因无他,这些试药人太可怜了。

他们已经丧失了为人的尊严,生不如死。

或许用不了几天,他们的生命就会走到尽头。

在这之前,谁都愿意善待他们。

......

韩榆回府衙没多久,孙妈妈、张天以及在红杏楼里查出的可疑之人也被送到了监牢里。

牢房早已准备好,但在知府大人的授意下,狱卒直接把他们带去了审讯室。

一人一间,分开审问。

孙妈妈和张天都还晕着,一盆冷水下去,迷迷瞪瞪没能完全清醒。

狱卒又打来一盆热水,兜头浇下,烫得他们嗷嗷叫。

这下彻底清醒了。

接下来,是血腥漫长的审讯时间。

有那么几个软骨头,被抽了几鞭子就招供认罪了。

他们都身家不菲,

都和孙妈妈有着长期的金钱往来,以及不为人知的奇怪癖好。

这几年里,不知有多少孩童,甚至年轻男女死在他们手里。

韩榆从厅堂那边过来,走进监牢就收到了他们的认罪书。

甚至不必迟疑,就判了他们斩首示众。

“死这么多人,他们的家人肯定知情,包庇犯罪,不可饶恕。”

张同知自告奋勇:“这件事交给下官吧。”

韩榆欣然应允,问狱卒:“孙妈妈和张天怎么样了?”

“这两个都是硬骨头,上了鞭子和烙铁,嘴还是跟河蚌似的,怎么都不肯招供,更不愿承认有什么同伙。”狱卒偷瞄了韩榆一眼,“大人可要去瞧瞧?”

韩榆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认罪书,丝丝缕缕的微风让他清醒:“走吧。”

先去了孙妈妈的审讯室。

孙妈妈也是个硬骨头,被打得浑身是血,还是一声不吭。

看到韩榆进来,她咧嘴笑,朝他吐了口血沫子:“想让我认罪?下辈子吧!”

韩榆面无愠色,只淡声道:“这种审问人的法子太血腥了,本官见不得血,不若换个法子?”

负责审讯的两个狱卒面面相觑,不明白知府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妈妈哈哈大笑:“你尽管放马过来,我孙三娘活了三十多年,可从来没怕过谁!”

一炷香后——

“唔唔唔!”

浸湿的纸张层层叠叠堆在孙妈妈的脸上,水珠蜿蜒而下,滑入鬓发和衣领里。

知府大人半蹲在她旁边,

骨节修长的手指捞起浸没在水里的纸张:“来,第六张。”

“啪叽”一声,湿透的纸沉甸甸落在孙妈妈的脸上。

“还不招吗?”韩榆单手托腮,像在跟她谈天唠嗑,“离天亮还早,咱们有的是时间继续耗着。”

孙妈妈:“唔唔唔!”

“认罪?还是不认罪?”

“认罪点一下头,不认罪点两下。”

“不过还是劝你点一下,敢点两下,本官就把你脖子上的玩意儿薅下来当球踢。”

孙妈妈:“......”

张同知&狱卒:“......”

瑟瑟发抖.jpg

“来,第七张。”

“唔唔唔!”

孙妈妈点了一下头。

韩榆把第七张纸扔回去,抽出帕子,拭去手心的潮湿:“好了,记录吧。”

狱卒:“啊?”

韩榆看他俩一眼:“孙三娘认罪了。”

“哦哦,小的这就记录!”

狱卒胆战心惊地取下粘在孙三娘脸上的纸张,确认对方还活着,这才在知府大人的注视下开始记录。

孙三娘这边解决了,还有张天。

张天此人阴毒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

早在十几年前,他就该认罪伏法,可惜当时的官府不作为,让他死遁脱身了。

时光更迭,最后他还是落到了官府手上。

“恨只恨你小子太过狡诈,玩了招一箭双雕,让我阴沟里翻船不说,还拉了孙三娘下水。”

“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只是想研究新药造福百姓,何错之有?”



榆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眸光骤冷:“继续审,什么时候松口了,什么时候再停。”

说罢转身,将张天嚣张癫狂的大笑抛在身后。

“等着吧,这只是开胃菜,大戏还在后头呢!”

张同知眼皮直跳:“大人......”

韩榆摇了摇头:“无妨,总能审出来,让人盯着点,莫要出什么疏漏。”

张同知恭声应是。

张天的言论犹如一根刺哽在喉头,难受得紧。

入睡前,韩榆特地叮嘱韩二韩三:“晚上盯着张天的审讯室,但凡有可疑之人靠近,格杀勿论。”

“至于他说的大戏......”韩榆捏了捏眉心,“云远府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两人领命而去。

韩榆熄了灯,躺下入睡,却因为心里存着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下半夜才睡过去。

没睡多久,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韩榆睡眼惺忪地去开门,嗓音沙哑:“怎么了?”

“大人不好了,张天死了!”

韩榆立马清醒了,套了衣裳就往外走:“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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