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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243)

作者:栗银 阅读记录


汹涌江水淹没了大片庄稼和房屋,百姓怨声道载。

韩榆在第一时间打开粮仓,并发放赈灾银两。

这时候,一位田姓富商首当其冲,在府城各处施粥,还向官府捐了白

银五万两。

有田姓富商带头,其他商人不甘落后,纷纷效仿。

银粮充足的情况下,水患带来的后续影响得以很快解决。

韩榆亲自接见了田姓富商,意外发现他竟然是当初在越京参加会试时,被韩榆从着火客栈里救出来的那个小姑娘的父亲。

“当日一别,草民未能寻得大人,如今大人遇到困难,草民自当鼎力相助。”

又一次,韩榆的善行得到了回报。

唔......感觉非常不错。

韩榆把灾后重建的重任交给了两位同知,转头写了一封折子,将水患一事向永庆帝秉明。

经过几次早朝的商讨,永庆帝决定再一次修筑河堤。

上次修筑新安江河堤,是在二十年前。

这些年里,虽有日常维护,但毁损不可避免。

随着周家和赵家双倍归还了贪墨的银钱,眼下国库充盈,永庆帝大手一挥,拨了三十万两白银下去,命工部左侍郎即刻带人前往徽州府。

但他又不放心工部的人,担心他们贪了银钱,思来想去,又在前去修筑河堤的官员中加了个韩松。

韩榆一口气为他解决了两个心腹大患,这会儿永庆帝看他是哪哪都满意。

爱屋及乌,以致于对韩松微不足道的不满都消然殆尽。

永庆帝任命韩松为钦差,负责监察本次修筑河堤的差事。

一行人顶着炎炎烈日,就这么出了越京,一路南下,往徽州府去。

半月后,韩松并工部官员抵达徽州府。

韩榆作

为知府,在酒楼设宴款待来人。

大家酒足饭饱,再出来已经是深夜。

韩榆命人送工部官员去驿馆,便迫不及待地拉着韩松上了马车。

“半年不见,二哥瘦了许多。”

“小侄女如今可会翻身了?我送去的东西她可喜欢?”

“奶还有爹娘大伯他们身体如何?”

“邈邈观观有在认真读书吗?”

韩榆絮絮叨叨地问,韩松便耐心地听,偶尔应两句,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仿佛年前那场不算争执的争执从未发生过。

韩榆问得差不多了,眼皮有些发沉。

最近忙于公务,忙于灾后重建,他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绕是有小白,精神上的疲倦还是不可避免。

韩榆掐指一算,还有一刻钟才到家。

“二哥我有点困,先睡会儿,到家了记得喊我。”

韩松抽出一个软枕:“桌上太硬,趴在这上面。”

韩榆从善如流地接过,昏暗的烛光将他的眼瞳照得漆黑明亮:“好,谢谢二哥。”

韩松轻嗯一声:“睡吧。”

韩榆闭上眼,很快陷入沉睡。

再睁开眼,眼前却不是熟悉的马车,而是......又是军营?

韩榆眸光微暗,不动声色地打量周遭的环境。

往来皆是身着甲胄的将士,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不时有人抬着浑身是血的士卒从韩榆身边经过。

“凌先生,首辅大人请您过去。”

一回生二回熟,韩榆淡定地应了声,遵循身体的反应,向主帐走去。

主帐

内,桌案后坐着一人。

身着青衣,体型清瘦,走近了还能瞧见衣衫上的脏污痕迹,一看就是分身乏术,无暇更换。

韩榆目光上移,落在青衣男子,即士卒口中的首辅大人脸上。

对方的面庞同样笼罩着一层薄雾,怎么也看不透。

“首辅大人。”

“先生怎么这般生分,您以前都叫我长风的。”

韩榆眼睫眨动,没有应声。

好在首辅大人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难掩激动地站起来,来回踱步。

“先生,只剩最后一支残军,只要把他们逐出大越国土,大越即可完整,百姓亦不必再流离失所。”

大越?

别国入侵?

韩榆瞳孔收缩,若有所思地想着。

正欲张口试探一二,眼前画面猛地震荡起来,韩榆整个儿被卷入漩涡之中。

韩榆猝然睁眼,他依旧在马车里。

豆大的烛火随着韩榆的动作轻微摇曳,车内暗影晃动。

韩松坐在对面,闭目养神。

许是察觉到韩榆的视线,他睁开眼,眼中波澜不起:“怎么了?”

韩榆默了默,开了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

“二哥......”韩榆顿了顿,似乎在整理措辞,良久后低垂着眼帘,轻声问,“二哥曾与我谈起过凌先生,不知何时二哥能为我引见一番?”

韩松有些诧异,显然没想到韩榆会问起这个。

他凝视着韩榆由浓墨重彩勾勒而成的面庞,手指不自觉地蜷起:“我......”

“大人,到了。”



车外响起车夫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打断了韩松的话。

韩榆抿唇:“天色太晚,二哥的房间我已让人收拾好,洗漱后赶紧歇息吧。”

韩松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点头,率先下了马车。

韩榆紧随其后,双眼锁在韩松的背上。

他很确信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

韩松,表字长风。

第97章

“昨晚没睡好?”

清冷的嗓音唤回韩榆的思绪,他掀起眼帘,韩松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眸光浅淡,仿佛看透了一切。

可当韩榆再定睛看去,韩松只是看似淡然,眼中却酝酿着关切。

韩榆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筷子碰上碗底,发出脆响。

低头看去,碗里的白粥早已见底,而他之前机械性地进食着,吃光了都没能察觉。

无怪乎韩松这样问,韩榆几乎一夜未睡,都在想事情。

不明白,又隐隐约约触摸到一点真相的边缘。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仿佛吃了发霉的隔夜菜,又仿佛被迫吞下在臭了一个月的酸菜缸里泡了半年的藕丝糖,简直太恶心人了。

直到现在,韩榆都没能回过味来,导致被韩松轻易发现了端倪。

韩榆面不改色地放下碗筷,心虚地挠挠脸:“新安江那一片前阵子不是闹了水患,住在江边的百姓都遭殃了,截至目前一些后续工作还没能做完。”

“虽然有下面的人负责跟进,但我这个知府也得随时关注着,昨夜忙着查看进度,一时不察,等抬头发现已经是深夜了,今儿又早早起来,只睡了两个多时辰。”

“你还尚未及冠,不能熬得太晚,对身体有害无利。”韩松定定看了韩榆片刻,很快收回目光,将盘子里剩余的土豆丝处理干净,“灾后重建由官府负责,新安江河堤就交给

工部的那群人,他们每年都来检修,对河堤的情况再了解不过,很快就能解决。”

说起工部,韩榆就想到任工部侍郎一职的南阳伯。

不过这种不远千里跑来外地,吃力不讨好的差事,都是交给底下的人,三品侍郎是不会亲自过来的。

但往往有时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当一个人手中有了权力,野心欲望在挥斥方遒间不断膨胀,终有一日会如同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韩榆想提醒韩松,转念一想,二哥何等敏锐,哪里需要他的提点。

到了嘴边的话打了个转,韩榆嗯嗯点头:“好,我知道了。”

韩松放下筷子,顿了顿,终于下定决心,提起彼此双方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

“之前的事......”韩松抿了下唇,“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很好。”

韩松从未怀疑过韩榆的能力,那天之所以情绪激动,是不想让韩榆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一时情急,态度过激了些。

韩榆离开后他就后悔了,拿着那张契约书,心中很是惶然无措。

直到今日,控制不住情绪的愧疚仍然紧紧缠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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