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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男主为我打天下(99)

作者:三五时月 阅读记录


此番若是沧州之乱可平,他非但无过,说不准还有赏!

“还不速去取来?”

楚霁称是,大步退出房间。

身后的房门阖上,楚霁脸上的恭敬转为嘲讽。

不枉他联合众人给孙常侍排了这么一出大戏。

兵权?那是皇帝宠臣非要帮他讨要的。

沧州守军人数远超三万,那是皇上下旨亲许的。

他楚霁可是“忠君爱国”的好臣子,又怎会生出什么非分之想?怎么会擅自屯兵呢?

当然,那得在陛下活着的时候。

至于所谓“仙丹”,不过是为了加大自己手中的筹码。

有了那两颗“仙丹”,皇帝自然更舍不得沧州。龙心大悦之下,就更不会撤了楚霁的州牧之位。

适时,纪安疾步走来。

他强忍着笑,凑到楚霁耳边:“仙丹制好了,秦小将军请您过去。”

楚霁扬唇一笑:“随少爷去看看。”

“是!”

走出孙常侍的院落之时,楚霁回过头,淡淡地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孙常侍有何打算,他早已料到。那两道圣旨,他亦早已看过。

后头,自然也还有好戏要登台。

第七十六章

楚霁到药庐时, 秦纵和姜木都在。

待楚霁打开桌上的锦盒,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时,姜木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楚霁, 你也太损了。”

这哪里是什么“仙丹”?分明是给皇帝的一部分解药。

在宦汲的劝说之下,贾业成和阿史那钜终于忍不住开始对皇帝下手了。

赵协此刻已经中了毒.药,这也是他近来觉得身子大不如前的重要原因。

可是, 这毒.药出自姜木和秦纵之手,又是慢慢渗透到赵协体内的,那起子太医自然查不出什么来。

在此情况之下,赵协当然就想起了楚霁, 派了个常侍过来。

所谓长生不老,阿史那钜并不相信,所以也不曾阻止皇帝的动作。

只是, 他陡然间觉得这是一个将楚霁拉下马的好时机。这才对着赵协好一番“洗脑”, 说楚霁或许与南奚战俘勾结,意图谋反。

旁人的话赵协或许不听,但阿史那钜是有功之臣,赵协亦认为自己是他唯一的依仗。

先帝在世时,就是东蛮主动示好, 主动将东蛮王的弟弟阿史那钜送往大雍为质, 与先帝商议策划了“秦家谋反”一事,意在夷秦家九族。

可东蛮自己也没有想到。在先帝旨意到达涪州之时, 秦屹拒不接旨,再次出兵, 背水一战, 灭了整个东蛮王室。

东蛮此举,原是为了先灭秦家, 再灭大雍。

谁知秦屹竟做的出这般玉石俱焚的举动,彻底断了东蛮的谋算。也因此大功,先帝为堵住悠悠众口,不得不放弃了“夷九族”的打算,只将秦家流放奚州。

阿史那钜也成了东蛮仅剩的王族。

赵协即位后,认为阿史那钜无族可依,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便开始重用阿史那钜,让其官拜大将军。

阿史那钜的确完成了“复仇”,甚至俘虏秦纵,几乎将他折磨致死。

可他也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一个楚霁来。

当日,楚霁为了带走秦纵,甚至将火烧到了阿史那钜身上。

在离京远赴沧州、失去兵权和放掉秦纵之间,阿史那钜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掉秦纵。

如此这般,阿史那钜对楚霁焉能不恨?

楚霁心中明了,当时当日,只要他带走秦纵,就会惹阿史那钜不快。

所以,他便干脆一做到底了。

否则,又哪里来的今日的一场大戏呢?

楚霁随手将锦盒扣上,让侍从交给孙常侍。

随后,他无辜地眨眨眼睛:“有吗?”

他可是给皇帝送解药的耶,虽然其中的含量不高,但也能让他多活个几年。

姜木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却听得秦纵郑重地回了一句:“没有。”

楚霁朝着秦纵一挑眉:“还是阿纵懂我。”

姜木被两人的眉来眼去搞得一个激灵,耸耸肩,翻着白眼走了。

姜木走了,楚霁想了想,又吩咐纪安道:“你去传信通知宦汲,让他撺掇贾业成,把卓询之给我弄来赈灾。”

他早就收到消息,皇帝因着身子不好,愈发暴.虐无道,卓询之心灰意冷之下,已经让儿子辞官,将其送回老家避难。

现下

,楚霁要做的,就是让卓询之离开盛京,来到沧州。

原书中皇帝不理沧州之灾,是认为沧州无用,亦不看重沧州百姓的性命,平白浪费他的金钱精力。

可如今不同,皇帝吃了“仙丹”,会对沧州割舍不下。沧州百姓动乱,皇帝定会派钦差安抚。

再者,皇帝会认为,沧州还有楚霁在呢,赈灾自有楚霁出钱出粮,于他自己并无损失。

如此,加上贾业成的撺掇和卓询之自己的“作死”,皇帝定会将他派来。

纪安也领命离开,屋内只剩下楚霁与秦纵两人。

楚霁坐在椅子上,半晌低低地说了一句:“怪我吗?”

秦纵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秦家从原本的钟鸣鼎食之家、武将满门之族变成如今这只余秦纵一人的模样,与南奚、与东蛮,皆脱不了干系。

但归根到底,是赵氏皇族的无端猜忌,让秦纵幼年丧母、少年丧父、自己被俘、满门被灭。

如此血海深仇,是个人都恨不得仇人早日丧命。

可现如今,楚霁却还要给赵协解药,让他再多苟延残喘几年。

秦纵走过去,半蹲下身子,摇了摇头:“赵协现在不能死,他得死在宏光九年。”

也就是三年后。

三年时间,沧州就能成为楚霁的后盾,让他有一争天下的资本。

在那之前,皇帝得活着。

楚霁向来知道秦纵的敏锐,此刻的不谋而合也让他心中生出难以抑制的欢喜。

心有灵犀,不外如是。

就像,他也知道秦纵此刻蹲在自己身前是什么意思。

从善如流地,楚霁将手搭在了秦纵的双耳旁,以安抚小狗的动作揉捏着:“知我者,阿纵也。”

*

孙常侍写了密信后,便整日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敢出门。

楚霁乐得见他这样,自然不会去管。

再者,就算是他想出门,楚霁也不可能同意。

总不可能为了演戏,楚霁真的就不让沧州百姓过正常的生活了。

外头是一派新年将至的祥和景象,楚霁不忍打扰,便也只能委屈孙常侍在他府中呆上几日。

近来沧州实在是没发生过什么喜事,先是大阙入侵,又有暴雪突至,现在又来了个孙常侍,劳沧州众人都陪着演戏,楚霁有心安抚热闹一番。

此外,酒楼一事也可趁此提上议程了。

就定名为“醉乡楼”,正所谓“好客连宵在醉乡,蜡烟红暖胜春光。”【1】正是应景。

楚霁给“醉乡楼”的定位是新颖出奇、价格适中。

他不需要一个日进斗金的酒楼,他更需要的是掌握最广阔的舆论风口。

士族那里日后他会交给卓询之负责,百姓这里自有楚霁去下功夫。

适逢腊八,大雍虽没有过腊八节的传统,楚霁却有些想念腊八粥的味道了。

沧州东城门处。

寅时(凌晨五点),宵禁结束,沧州城门打开。

天还未大亮,因此外头只有零星几个百姓在等着开门。

见到城门开了,他们还未来得及进城,便见到城内有数十人推着个板车出来,板车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木桶。

这是怎么了?他们不由得停住脚步。

木桶上的盖子还未掀开,便有袅袅热气从盖子的边沿逸出。

与此同时,一股勾人香甜的味道飘散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尖。

就连守城的官兵也悄悄探了头。

其中一个人走到那官兵旁,悄悄将印信拿出:“楚大人命我等今日施粥。”

官兵虽见到这人虽没穿着官府中的服饰,但印信确是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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