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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男主为我打天下(181)
作者:三五时月 阅读记录
“宋城,少爷召你前去书房。”
宋城正坐在房中,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他认得这声音的主人,是纪安,府中现在人人称他为小纪大人,原先也不过就是大人身边的一个仆从,摇身一变就成大人了。
不过大人待他真是亲厚,这些日子里楚大人因着秦将军的事情伤心动怒,只允许纪安一人陪着。
知道这人惹不起,宋城按下不屑,略有些心虚地问道:“还请小纪大人指点,大人是何事要召了我去?”
纪安只笑得亲切:“大人说你近日账目核算准确,毫无错漏,正要赏你呢。”
听到这儿,宋城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
楚大人的书房是府中重地,莫说是他,便是他师父,这府中的大账房也从未来过。
宋城一进了书房,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楚大人的书房占地极大,这事儿大家伙儿都知道,但他从未想到过,真正泼天富贵人家的书房是这般模样的,这里头摆的东西他连名字都说不出。
书房正中占地最大的一块儿,是一幅铺在地上的图。这么形容并不准确,因为这幅图是立体的,仿佛舆图中的山川河流道路曲折都摆在你面前一般。
宋城是账房先生的学徒,自然认得字。他瞧见那写着“沧、胶、云”的三处都插着一面小旗,上头写着一个楚字。
由此宋城推测这是一幅舆图,但到底是权势滔天的楚大人会来事儿,小小的一幅舆图也能做出这许多花样来。
纪安一领着人进来,便径自关了房门。宋城那厢早就被眼前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连行礼也忘。
“这药苦得我舌头发麻,不如倒了省事儿。”楚霁放下药碗,朝着纪安抱怨。
宋城听见楚霁的话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之间跪在了地上请安。
楚霁也不理他,只顾着同纪安说话。
纪安见楚霁这般,上前几步无奈道:“但这是秦将军特意交代的,您可不能耍性子不喝。”
说着,他又抽开食盒下头的小抽屉:“知道少爷怕苦,这不是给您准备了
蜜饯嘛。秦将军说您近来爱吃兰香居的糖渍杏子,一日吃上三五颗也无大碍。”
亏得纪安那日还说秦将军不体贴,连杯给少爷润喉的茶也不曾倒。未曾想秦将军回了军营便拟好了少爷这些时日将养身子的药方,又事无巨细地交代了许多,一并写在方子上,特意让亲兵送来。
楚霁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原先也不过就是体虚气虚进而有了许多并发症而已,只是要格外精细地养着,身子便一日胜过一日了。想要根治几乎是不能,但只要别情绪起伏过大,于寿数上也不算有损。
那日他同秦纵虽说是演戏,但到底是歇斯底里了一番,有些伤着了。
论说开些将养方子不是难事儿,任抓一个医师来也开得,但秦纵连姜木都不放心,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假手于人?
楚霁想起秦纵便笑了出来,也不嫌弃药苦了,一口便闷了下去。
跪在地上还没起来的宋城彻底慌了神。
不是说,秦将军和楚大人彻底闹掰了吗?不是说,楚大人实则对秦将军不满已久吗?
能在楚霁府中做账房,哪怕还只是一个学徒,也是极聪明的。
楚霁特意将他叫来,又故意透露他和秦纵并无龃龉,这摆明了实在警告他,已经知道了他随意向外人透露府中事务。
这是府中规矩的第一条,在州牧府里头做事不仅月钱丰厚待遇好,出去也是面上有光的,人人抢破了头想往里头挤,但最要紧的便是嘴巴要严实。
若有违反,便是先仗责一百再赶出府去,一百棍刑,便是军营中人都不太受得住,更何况他一个文弱书生?不死也得残废。
想到这里,宋城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如此看来,你是知罪了?”不知何时,楚霁已然来到宋城跟前,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是不是在生气。
宋城不敢抬起头,只敢悄悄瞥一眼视线中出现的华贵靴子。
他强自镇定下来,小心地咽了口唾沫,眼里逼出两行泪:“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在外头大嘴巴,求大人绕了奴才,求达人饶了奴才。奴才家中还有八十老母要孝敬。”
“本官不会杖责你。”
眼前的靴子移动了两步,宋城的眼里显出了希望。他就知道,楚大人是个心软好骗的。
“但以叛国罪处,你是株连三族的死罪。”
“死…死罪?”宋城的脸色一下子灰败下来,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不过就是在外头寻花问柳时吃醉了夸耀自己的地位,怎么就成了叛国罪犯?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沧州原不繁盛, 西北边地加上话事人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并没有什么闲钱闲工夫去花天酒地,连带着的瓦舍勾栏一类都鲜少存在, 仅有的几家也在钱马二人倒台后愈见寥落。
但随着沧州百姓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后来同属楚霁势力的胶州又本就更富庶一些,一来二去的, 这些寻欢作乐之地便又死灰复燃起来。
软红醉是沧州老牌的青.楼,钱马二人还掌权时,是专为这两人及其党羽而开的,楚霁成为州牧后, 倒是也曾清缴过其势力,主要是为了防止二人还有党羽线人藏匿于此。
因着楚霁的清缴,软红醉一度陷入关门倒闭的危机中。
但三年过去, 软红醉凭借些许暗.娼生意竟神奇地存活了下来。今年, 随着花魁竺听的正式挂牌,不可谓是不红火,浑然是一个纸醉金迷的温柔乡销金窟。
宋城听闻花魁娘子的盛名,心里头痒痒得很,趁着休假便进了软红醉。
他家里原是贫寒, 又有年迈母亲需要赡养, 他一介文弱书生也干不来跳河挖沟的重活,家中几亩薄田又为了给母亲治病而尽数卖了。
宋城无法, 今年初自愿卖身为奴,一纸契约把自己卖去了牙行。
府中的新管家去挑仆从时, 觉得他孝心可嘉便将他也带了回来。后来他读过书的优势逐渐显露出来, 又对数字格外敏感,楚霁考校过后也很满意, 便让账房先生带着他做学徒,日后若真是可用的,便替他销了奴籍,不拘着是留在府中管账,还是到外头铺子庄子做个管事,也算是熬出了头来。
真论起来,州牧府的账房先生是受人尊敬的,但宋城到底才刚来做个学徒,又是奴籍出身,在软红醉这种地方真是不够看。
但平日里州牧府事多但主子少,只有楚霁和秦纵,两人事务繁忙,自宋城进府做事以来,两人统共在府中呆了没有两月时间,宋城连主子的面都少见,但只听说都是待下人极好的。
账房先生是楚霁从盛京带来的,又管着府中账目,地位并不低。宋城虽说还只是他的学徒,但府中的仆从婢女也都敬着他。时日久了,宋城当着以为自己是主人来的,自觉高人一等,也渐渐学会摆起谱来。
尤其是真正上手管理起一部分的账目开支来,上头流水一样花出去的银子,又海水倒灌一般进账的银子,几乎让宋城眼珠子都惊得掉进账簿里,更觉自己地位超然,这海一样的银子都要从他手里过呢。
但府里的人敬着他,可不代表在外头的人也是如此,更何况是面对软红醉这种声名鹊起的青.楼,这迎来送往的谁不是家财万贯?州牧府的待遇再好,宋城的月利银子也不够看。
软红醉的人对他并不热络,莫说是同人竞拍与竺听一夜风流了,便是寻常姑娘他也消耗不起春风一度的银钱。
但他抹不开这个面子,也舍不得走,便在大堂里头点了酒,一边吃酒一边看舞姬起舞。
这酒劲儿上了头,看着旁人美人如云作伴,自己这边鲜有人问津,情绪便一下子上了头。
他到底还是知道自己什么最拿的出手,勾着旁边的人就说自己是州牧府的账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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