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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男主为我打天下(108)

作者:三五时月 阅读记录


二人一同行至了秦纵院中,才发现秦纵有独属于他的“忘忧亭”——

酒为忘忧君,专用于饮酒的亭台便称忘忧亭了。

秦纵邀蒯息坐下,亲自动手,在那红泥小火炉上为其温酒。

当那浓郁劲长的酒香飘散时,蒯息终于体会到何为“忘忧”。

只是闻着酒香,这百岁忧愁便仿佛皆可消解。

秦纵在一旁的杯架上选了两个天青色的斗笠杯来,置于酒桌之上。

蒯息本就好酒,这倒是让他来了兴致。

“何以用这斗笠杯?”

“此酒浓烈甘爽,当大口饮之方不辜负。且这斗笠杯为瓷制,可增温酒之香。”秦纵道。

蒯息一听,便知秦纵对酒也有研究。

他又问道:“那主公的葡萄酒呢?”

“葡萄酒颜色瑰丽,气味馥郁,当以白若无色的琉璃盏盛之。”

“若是享誉天下的玄酒呢?”

“玄酒味香而色浊,当以白玉杯增色。”

“梨花春?”

“美人觚。”

“梅花酿?”

“竹根杯。”

“千里醉?”

“犀角杯。”

……

二人你来我往间,酒温好了。

蒯息直接为二人斟满:“秦将军请。”

“酒桌之上无品级,更何况我视息先生如友,何不唤我秦纵?”

“好!那你又何必说什么息先生?叫我蒯息即可。”

说完,蒯息端起斗笠杯,大口饮下。

果真是万中无一的好酒。

够烈,够劲。

秦纵本就是为了拉近和蒯息的关系,当即叫了一声“蒯息大哥”,随后便与蒯息对饮起来。

这提纯过后的烈酒自然浓度颇高,蒯息又是酒入愁肠,一杯接着一杯地灌。

蒯息虽为商人,但却也自幼习武,骨子里便带着豪爽。

在酒精和愁绪的双重作用下,蒯息已然带了极浓的醉意。

他将酒水灌下,又打了一个酒嗝,随后一拳锤上的秦纵的肩膀。

“我这心里啊,刀子割的一样。”

收回手,蒯息又示意秦纵满上。

秦纵见他喝了这么多,终于吐出一点心里话,当即替人将酒满上。

这苦水埋在心里酿得久了可不好。

只要吐出来了,一切愁苦怨怼便可消弭如烟。

又是一杯下肚,蒯息似乎是真的喝醉了。

“秦纵,你这个臭小子!我倾慕了他三年,居然被你后来者居上。”

他又借着醉酒的劲儿道:“三年了,我连主公的衣袖都不敢碰一下,你竟敢,竟敢把头埋在他的肩窝!”

秦纵被说得有些脸红。

他那是尚且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却全凭心意地那样做了。

“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嫉妒你了。你都不知道,主公看你的眼神……”

秦纵见他低头沉思,连忙问道:“如何?”

“比我看我家小侄子都疼。”蒯息终于想到一个他认为合适的形容词。

蒯息的小妹在益州已经成亲,去年年初刚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秦纵微窘,楚霁当时可不就是一心想要对他“视如己出”吗?

那怎么可以?

蒯息看秦纵吃了个瘪,当即大笑起来。

“可是,那天的接风宴上,当你举起酒杯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你放心,我的一切都以主公为重,包括……主公在意的人。”

话音落地,蒯息又饮了一杯。

半晌后,他猛地将酒杯置于桌上:“秦纵,你若是,若是……”

“我不会。你绝对没有机会。”秦纵不待他说完,亦将酒杯放下,眼底却已经带了寒光。

说这话时,秦纵丝毫不心虚。

尽管楚霁还没有答应他。

但,先唬住了情敌最重要。

“很好,就是要这样。原谅我现在说不出祝福的话,那便待以后再说吧。”

“多久都不迟。”

楚霁至秦纵

院中时,那两人已经喝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

为了争一个斟酒权,两人你来我往,可怜的酒壶被他们在指尖抛出了各种花样。

没好气地叹了一声,楚霁唤了一声:“阿纵。”

秦纵闻声立刻停下动作,酒壶被蒯息抢了去也毫不在意。

他一双醉眼迷离,却笑得灿烂,大声喊了句:“楚楚来找我了!”

楚霁被他这傻气的模样逗笑。

正笑着,一旁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楚楚是谁?”

秦纵像是被抢了什么似的,连忙道:“只有我可以叫楚楚。”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楚楚就是我一个人的。”

楚霁:……一个醉鬼,一个幼稚鬼

他有意让蒯息先回去醒酒,但蒯息毕竟习过武,普通的侍从还真是架不住。

楚霁只得唤了个侍从,叫来蒯民蒯信,这才把蒯息带回去。

待人走后,楚霁伸出手指戳了以后秦纵的额头:“还装呢?”

“又被你发现了啊。”

秦纵此刻哪里还有什么醉态?

只是他方才装醉,说了醉话,正想着同楚霁撒娇揭过去这一茬。

“解释解释,什么叫你的?”楚霁可不吃他这一套。

秦纵可怜巴巴地看着楚霁半晌,楚霁却也悄悄垂下了眼帘。

他干脆心一横,上前一步,将楚霁压在了忘忧亭的柱子上。

“不是我的吗?”

酒气醉人,又或许醉人的不是酒。

秦纵也不待楚霁答话,胆大妄为地凑上前去。

在楚霁的唇角,留下一个酒气氤氲的吻。

“我的。”

晚风无声,心如擂鼓。

第八十二章

比起秦纵的礼物, 楚霁自认为准备的就显得逊色许多。

尤其是在昨日的一个吻过后。

或许是刚喝过酒的缘故,少年人的动作莽撞,嘴唇却格外柔软。

明明是格外强势的动作, 最后也只敢把吻落在楚霁的唇角。

可怜得让楚霁心软。

他按住秦纵的肩膀稍稍用力,就将二人转变了位置。

被压在亭柱上的秦纵并没露出什么求饶的神情,反而一双凤眼里满是期待。

想来身居高位的楚州牧被这眼神勾出了些许争强好胜来。

他偏要超乎秦纵的预料。

于是乎, 楚霁微微踮脚,双手从秦纵的肩头滑向颈后。

大半重量压在秦纵上身,楚霁凑近了他的耳朵。

唇瓣触着耳垂,翕张间仿若缱绻的吻。

“谢谢, 我很喜欢。”

哪怕是此刻,楚霁也分不清楚,这句喜欢说的是沙盘, 还是那个吻, 亦或是秦纵这个人。

按下杂陈心绪,楚霁将手中公文放下,悄悄瞄了一眼在一旁看书的秦纵。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虽是常用来挥舞战戟的,但此刻握着那支品质上乘的紫锋狼毫,不仅不显得违和, 反而更衬出些温润而泽的气质。

他的侧脸棱角清晰, 眉眼介于少年的青涩与青年的英挺,别有一番韵味。

两人此刻的桌案靠得极近, 连桌沿都挨在一起。

楚霁几乎可以看见秦纵脸上细小的绒毛。

偌大的沙盘占据了书房里的大半位置。

因此,楚霁的桌案被挪动到原属于秦纵的那一边。

理由倒是正当, 可楚霁怎么都觉得秦纵有私心。

秦纵似有所感, 停下笔,偏过头, 精准地捕捉住楚霁的目光。

眨眨眼,似乎在询问楚霁怎么了。

明知故问!

楚霁偷看人家还被发现,心虚涌上心头,两颊有些发热,面色却愈发地正经,端的是色厉内荏。

他秀眉一挑,故作严厉:“看书也不知专心些。”

眼前人这般耍无赖地倒打一耙,秦纵却毫无办法。

他只好做投降状,执起狼毫,继续在兵书上标注着。

任由楚霁光明正大地偷看着。

绝对目不斜视。

楚大人这下可总算是满意了。

他干脆抛下手中的公文,另抽出一张宣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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