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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被全家偷听心声后[八零]+番外(30)



陈局长有些惊讶,他点点头,“这好说好说。”

其实,听着语气,就知道陈局长压根不觉得顾金水能办得到。

顾金水第二天一早,去饭店买了豆浆油条牛肉包子,溜达溜达就提着去给席老爷子请安去了。

席老爷子门一开,瞧见他露着个大笑脸,手里还拿着东西,也没言语,直接让开,转身拄着拐杖进屋里去。

顾金水也不客气,直接拿着东西跟着进去,摆桌子,拿碗筷装早餐。

早晨的豆浆热气腾腾,那股子豆香味叫人食指大动,牛肉包子做的扎实,一个个有成年人拳头大小。

顾金水一口豆浆一口包子,吃的那叫一个美。

对面席老爷子看他大快朵颐,都无语了,拿筷子敲了敲盆,“怎么着,今儿个你特地来我这里吃早饭的?”

顾金水放下筷子,“师父说笑呢,我这不是有事找您吗?”

“合着还要我开口问啊?”

席老爷子反问道。

顾金水嘿嘿笑道:“这不说明您关心我吗?”

席老爷子沉默半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当初收徒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这么能拍马屁,这搁在大清,就是活脱脱一个奸臣的料啊。

“说吧,什么事。”

顾金水就把自己跟陈局长的买卖一说,舔着脸,给老爷子夹了一筷子油条,“事就是这样,师父您这边有没有什么人收藏鼻烟壶啊?”

席老爷子嗤笑一声:“你当你师父什么都知道啊,这种好东西别人就算有,也舍不得拿出来换,我看啊,那陈局长是不想跟你换。”

“我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吗?”

顾金水道:“但那玉蝉我是真想要,这不我就想到您了,您无所不能,肯定能给徒弟我指点迷津。”

席老爷子听着这话,心里受用,他看了下旁边的旱烟。

顾金水连忙拿出新的烟丝,给席老爷子换上,点了后才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抽了一口,道:“你还真别说,要是教你这愣头青出去乱碰,给你八百年也找不到这东西。但是,你去找一个人,兴许还有些线索。”

“莫非是陈等兴陈师父?”

顾金水脑子灵活,一下就想到了。

席老爷子点点头,“他在文物局那边工作,下面那些人卖东西少不得都要过他一眼,要说谁最有可能知道哪里有好的鼻烟壶,除了他也没谁了。”

顾金水顿时恍然大悟,他一拍脑袋。

可不是这么回事。

以前那些人想卖古董,首先考虑的就是卖给文物局,尤其是那些不识货但又怕挨宰的农民,每次卖文物局都是一车一车。

但凡什么东西,都得过文物局那边一遍。

顾金水顿时豁然大开,前途一下明亮了。

许是吉祥高照。

陈等兴那边还真有线索。

他道:“翡翠鼻烟壶我倒是瞧见过一次。”

“陈师父,您指点指点我们晚辈,回头我忘不了您的好处。”

顾金水狗腿地给陈等兴递上一根中华。

陈等兴复杂地看了顾金水一眼,席老爷子多古板一人,怎么收的徒弟这么活路,他摆摆手:“我不抽烟,这东西我能给你说谁卖,但我可先告诉你,那是个老顽固,人家啊,不卖。”

顾金水那叫一个淡定:“您放心,我绝对不勉强人家。”

但他就坐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模样,看着可不像是不勉强人家的样子。

陈等兴都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瞧这样子,别回头干些什么坏事来。

“您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师父啊,”

顾金水一瞧陈等兴就知道他的心思,笑道:“我这人有家庭孩子,真不会蠢得为了个鼻烟壶犯法。”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陈等兴只好松口,指了地方,大兴北臧村一位大爷,人家祖上有些来历,家里早些年卖了好些东西,眼下就留下这么一个东西,老爷子也舍不得出。

有一年吧,赶上城里农村都没粮食,老爷子一家都要饿死了,拿了那翡翠鼻烟壶出来,想卖了买米,人都找到陈等兴了,想了想,还是去卖了血换钱买粮食。

这可见对那东西多宝贝。

顾金水一听就知道这事肯定是个硬茬子。

可他想不到,自己登门拜访,话还没说,那关大爷就瞪大眼睛,中气十足摆手:“不行,绝对不行!”

“大爷,大爷,这事好商量。”

顾金水眼睛环顾下四周,这就是农村土房,堂屋一张八仙桌,长凳上红漆早就掉的差不多了,“我是真心想要,三百块,您看成不成?”

关大爷直接道:“走走走,这事免谈。”

关大娘脸上却是露出犹豫神色,低声道:“老头子,这大丫眼看就要结婚了,这三百……”

关大爷脸上有些犹豫,但很快道:“不行,没听说谁家嫁孙女还倒贴钱的,那白家拿了钱,又能对大丫好多久!”

他瞪眼看在旁边听的顾金水:“行了,你不必说,你赶紧走就是!”

第25章 被偷听的第二十五天

那关老爷子脾气是真臭, 直接就把顾金水给赶出来了。

顾金水这人也厚脸皮,没急着走,出去后寻了个拐角蹲着, 等了半天,那关大爷出门了, 关大娘出来打水了,他就凑上去了, “大娘,我帮你打水吧。”

他抢过大娘手里的水桶,从水井里打了水装满,又提着送去老关家, 来来回回跑了两趟把那院子里的水缸都给填满了, 累的出来一身的汗。

关大娘有些不好意思, 局促地搓着手, 给他倒了一碗水,“后生啊, 你也别忙活了, 我家那口子说不卖就是真不卖,我也说服不了他。”

“大娘您别担心,我不会强人所难。”

顾金水抬起袖子就把汗水给擦了, 咕噜噜喝了一碗水, 道:“其实我啊就是想问下您孙女的事,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为难的。”

关大娘阿了一声,错愕不已地看着顾金水。

顾金水笑了下,露出一口洁白齐整的牙齿, “我这不是跟陈老先生有关系吗?老先生也挺惦记你们家的,我这当晚辈的总不能听到了装没听到。”

原来是这么回事。

关大娘叹了口气, 在长凳上坐下。

她也是心里苦,常日里又没个说话的人,现在碰到个人,就忍不住诉苦:“这事也是真没法,我们老关家也不知祖上做了什么孽,早些年我儿媳妇难产,生下个孙女大丫,孩子一生下来腿脚就有问题,走路不成,没几年她爹又去了,家里就剩下我们这两个老的跟个小的,大丫这孩子是真命苦……”

顾金水听得认真。

他心里也有些同情,自古以来残疾的人无不被人歧视,尤其是这等娘胎里带出来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就说这人命硬,眼瞅着大丫今年二十岁了,也该说亲了。

这亲事是真难找啊,但凡家里稍微好的,男方自己板正的都不愿意,关家老两口呢,年纪又大了,少不得担心自己俩要是撒手走了,这大丫就凄惶了。

尤其是在农村这地方,那些半夜敲寡妇门的混账东西不在少数,他们现在还在,那还过得去,要是等老两口都没了,大丫一个孤女不得被连骨头带肉都叫人吃了。

关大爷就想办法寻摸了一家有几个儿子的,家里穷的叮当响的,想着也不招赘,就这么把孙女嫁过去,这么一来,至少老两口死了也能闭上眼睛,安心了。

这一家就是那白家了。

可自从婚事订了后,白家那边就越来越嚣张,眼下不是开春化冻了吗?农村这时节就得翻土了,要是赶上勤快的,这时候种点土豆、辣椒,大小也是个菜嘛?

白家就喊大丫下田去干活,七八亩地叫大丫一个人干,他们家的男丁反而在家里躺着。

关大娘说到这里的时候都在抹眼泪。

顾金水心里不忍,摸出身上的手帕给老人家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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