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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65)

作者:九筝 阅读记录


毕竟是沈青鸾害得荀王妃动了胎气,险些小产,她得把人安然送回去。

荀王妃很冷淡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出了护国寺,周嬷嬷落后几步。

夫人太过偏心,长此以往,难免会寒了大小姐的心,但她只是个下人,不好插手主子的事情。

周嬷嬷心里叹气,对沈青黎说道:“辛苦大小姐了,夫人,她......”

“挺好的,”沈青黎脸上扬着疏冷的笑,语气淡下去,“人与人之间也是要讲究缘分的,亲缘亦是如此。”

她不是原主,不会难过。

沈青黎回城的时候,在城门口,碰到了沈家的管事。

管事恭恭敬敬地上前,微微躬身:“大小姐,相爷请您回去一趟。”

“知道了。”沈青黎淡淡道。

锦一驾着马车往沈家而去。

书房里。

沈崇正在练字。

沈青黎走到书案前,福身行礼:“见过父亲。”

“孩子保住了?”沈崇头也未抬,继续执笔挥毫。

“保住了。”

沈青黎往前走了两步,目光从宣纸上掠过。

那是一个“谋”字,笔锋锐利,风骨峻冷,每一笔都暗藏了野心。

她看一眼,拿起墨条,低头磨墨。

落下最后一笔,沈崇抬起头,看向她:“这事,你怎么看?”

“沈家太盛,有人想断昭王一臂,且,还有意外之喜。”沈青黎把荀王妃中毒的事情,也一并说了,“若女儿没有猜错,下毒的,是容贵妃。”

“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是猜测。”

“荀王妃中毒已久,那时,暄王还未回京,不会是他,二皇子和三皇子生母位份都不高,母族低微,娶的妻妾,家世也都不显,他们想争,也没得争,犯不着对荀王妃下手,只有容贵妃争强好胜,毫无容人之量,又蠢又狠毒。”

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沈崇眼皮都没动一下,淡淡问道:“蠢在何处?”

想要让沈崇信重她,就不能藏拙。

沈青黎放下手中的墨条,道:“触到陛下逆鳞了。”

“哦?”沈崇眼底露出一抹幽深,搁下手中的笔,沉吟道,“何以见得?”

“陛下几个皇子,几乎全都活了下来,固然有皇后大度,能容人,更重要的是,有陛下护着,陛下自己弑兄夺位,自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子嗣也手足相残。”

“放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这般无法无天,你心中可还有皇权君威?”

沈崇虽出声t呵斥,但神色里并没有多少责怪之意。

沈青黎也不怕他动怒。

沈崇都敢倒卖粮食给敌国,只怕,比她还没有敬畏之心。

她从容地笑了笑,语气更淡然了,继续道:“我都能想到是容贵妃毒害荀王妃,陛下会想不到?那是他的皇长孙,父亲觉得,陛下能容忍?”

沈崇道:“陛下不会动容贵妃。”

沈青黎那双沉静的眸子黑漆漆的,淡嘲道:“以陛下的性情,忍而不发,等清算的时候,必是死路一条,若只一昧地依附于昭王,我们沈家又如何安然于世?”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字字犀利,句句惊人。

沈崇看了看她,没有接话,指着宣纸上的字,问道:“你觉得这字如何?”

沈青黎眸光落在书案上:“谋定而后动,想来,父亲心中已有两全之策。”

沈崇提笔,写了一个“势”。

他沉声道:“顺势而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顺势而为,便是要静待观望。

大晋第一权相,也不是那么难以挑唆。

沈家和景昭之间已有了裂缝,只待再等一个时机,给沈崇再下一剂猛药,她在沈崇心中的价值,会高于沈青鸾。

景宁郡主两次出手,说来,她也受益颇多。

从沈崇书房出来时,沈夫人和沈青鸾已经回府了,沈青黎径直往府门走。

沈老夫人和沈夫人都看她不顺眼,去问安,也不过是相看两厌。

只是,令沈青黎没想到的是,竟然碰到了沈青羽。

沈崇的长子。

第79章 王妃撒娇,王爷给她出气

沈青羽是沈崇最得意的儿子,已经考中举人,还是解元,如今在国子监读书,就等着两年后的科考。

原主刚回沈家时,对他百般讨好。

知道他喜欢喝茶,天刚蒙蒙亮就起来,爬到枝头,收集晨露,给他煮茶。

有一次,从树上摔下来,差一点,腿就摔断了。

原主在床榻上躺了一个多月,沈青羽愣是一次也没去看过她,不是带沈青鸾去参加诗会,就是带她去城外赏花,只因,沈青鸾说府里闷,又带着他在别院住了大半个月。

每一次,给沈青鸾带了什么好东西,从未想过也给原主带一些。

在沈青羽心里,原主甚至还不如他院里的下人。

年初时,沈青羽带着沈青鸾和原主出城踏青,半道上碰到了劫匪,沈青羽把原主推出去挡刀,若不是有江湖侠士正好路过相救,原主早就命丧刀下了。

“大哥,”沈青黎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沈青羽眼底掩着厌恶之色,冷冷道:“听说,你多次下昭王脸面。”

沈青黎顿住脚步,抬眸看他:“大哥这话什么意思?”

原主从来不敢直视沈青羽的眼睛。

沈青羽不禁眯了一下眼睛。

他这个大妹妹,和从前不一样了。

人不木讷了,也更灵动了,隐隐还有一丝锋锐。

但还是一样令人不喜。

沈青羽端着长兄的架子,训斥道:“昭王毕竟是皇子,你怎可拂他脸面,你的规矩呢?”

沈青黎笑了,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讽刺道:“大哥既知我拂昭王脸面,那应该知道,我为何拂他脸面,大哥读圣贤书,先贤难道都教大哥如何男盗女娼吗?”

“沈青黎!”

沈青羽脸上满是怒色,心中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不敢相信,沈青黎敢和他撕破脸。

沈青黎笑得云淡风轻,继续嘲讽道:“大哥是要我向昭王自荐枕席吗?省得昭王被外面的莺莺燕燕迷了眼,威胁到二妹妹,大哥为了给二妹妹固宠,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可真是大晋第一好兄长,国子监的夫子要是知道大哥......”

“你住口!”沈青羽怒声喝止,脸色涨红,感觉脸面都被撕扯下来,声色俱厉地斥责道,“目无兄长,口出乱言,宴王都是这么纵容你的吗?”

日光落在沈青黎眼眸,一片冷寒,她轻笑:“大哥确定要把宴王牵扯进来吗?”

沈青羽脸色阴沉,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自是不敢和萧宴玄硬碰硬的。

沈青黎唇角轻勾,靠近沈青羽,笑意不达眼底:“父亲对大哥寄以厚望,大哥可别自掘坟墓,哪一日,我若是不高兴了,想要清算旧账,大哥可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毕竟,你我之间,也没这东西。”

沈青羽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从来唯唯诺诺的人,竟然也敢威胁他了。

“沈青黎,你真是好得很!”沈青羽咬牙切齿,“别忘了,你姓什么!”

沈青黎无视他的警告。

“人生无常,时有变故,不能把握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这种滋味,也该轮到大哥体会一番了。”

沈青黎冷笑着,从他身边走过,离开沈家。

沈青羽目光阴鸷,哪还有读书人的气度风华。

真以为嫁给萧宴玄,翅膀就硬了,他对付不了萧宴玄,难道还对付不了她?

给他等着!

碰到这么个晦气玩意儿,沈青黎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回到宴王府后,破天荒地没去找萧宴玄。

半道上,看到一排的果树,累累红果垂挂在枝头。

沈青黎找了棵最大的爬上去,摘了颗最大最红的。

果子酸酸甜甜,又脆又多汁。

萧宴玄正好路过,看到她坐在树上,一边啃着果子,一边晃着小脚,她一晃,身下的枝干也跟着晃动,看起来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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