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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37)

作者:九筝 阅读记录


鸟生都圆满了。

深夜,一只鹦鹉扑棱着翅膀,悄无声息地飞出宴王府。

长安城很大,它的翅膀都要飞断了,终于找到了苏家。

它啄着窗子。

“蠢货!开门!蠢货!开门!”

骤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辞打开窗户,睁大了眸子:“你被萧姑娘赶出来了?”

要不是飞累了,高低要给他一个大兜比。

玄一抬起高贵的鸟腿。

等苏辞解开帮着的绳子,它大摇大摆地躺在了他的被窝里。

苏辞打开纸条,双眸亮若寒星:“宴王妃果然就是萧姑娘!”

他心情激动,翌日一大早就给景暄递了帖子,约他在沈青黎的酒楼见面,得到回复后,连忙给沈青黎回信。

这回,玄一不肯飞了。

它在苏辞头上跳了几下,赤果果的鸟屎警告。

“马车!马车!马车!”

苏辞不想喜提鸟屎运,只好让人备车。

马车停在了离宴王府两条街的地方,玄一才自己飞回去。

看到回信,沈青黎笑了。

明日就是给长公主复诊的日子,她出门,不会引人注目。

长公主送了她那么贵重的头面,她去湖心摘莲蓬,明日做莲子糕。

她做的莲子糕,软糯香甜,有很浓郁的莲子味,连萧宴玄不喜欢吃甜食的人,都吃了好几个。

翌日,她带上莲子糕去长公主府。

长公主尝了一口,很喜欢。

沈青黎写了做法,交给赵嬷嬷。

长公主康复得越来越好,她换了个新的药方。

“五日后,我再来给殿下复诊。”

针都行完了,沈青黎都没提起军械走私案。

长公主原以为她会开口求助,但她这样知进t退,长公主反而主动提起。

“若有难处,便与我说。”

长公主能得圣心,最根本的原因,是她从不涉党争。

不然,仅凭血脉之情,救护之恩,如何能长久不衰?

若沈青黎以救命恩情要挟长公主为萧宴玄斡旋,难免落了下乘。

身居高位者,都喜欢赤诚纯正的人。

谋心才是上上之策。

沈青黎笑道:“裴大人断案如神,我相信他会查清真相,还王爷一个清白。”

长公主眼里掩不住的赞赏。

不畏皇权,不攀附,不谄媚,满身风骨清傲。

长公主打定主意,要多护着一些。

第45章 王爷不爽了

从长公主府出来,沈青黎去了酒楼。

有些时日没过来,酒楼的生意更红火了。

原来,是金刀闲不住,在酒楼里掌勺。

很多食客,都是冲着他做的江南菜来的。

景暄已经来了,正在三楼的厢房里和苏辞喝茶。

沈青黎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身着天青色圆领袍的男子,他姿容清雅,眉眼温润,皎如明月。

沈青黎朝景暄露出一个歉然的笑意:“事出无奈,只能借苏世子的名义,约殿下一见,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景暄的唇角噙着一抹清润的笑意:“苏世子已经和本王解释过了,宴王妃不必介怀。”

苏辞知道两人有事要谈,喝了一盏茶,便离开了。

景暄端着茶杯的手指,修长白皙,如玉如竹,正轻轻地摩挲着杯身:“王妃约见本王,是为军械走私案?”

沈青黎颔首,直言不讳道:“我想殿下请旨一同调查此案。”

景暄眼中闪过一抹幽深,但也只是转瞬之间,又恢复了温润淡雅:“此事自有大理寺彻查,父皇决断,不是本王所能插手的。”

“陛下心思虽然难测,却也并非难以揣摩,他要借军械走私案,给宴王定罪,但又想在臣民之前,立一个圣明贤德的姿态,很多时候,他不好对外人明言,可对自己的儿子,便没那么多顾虑,殿下远离朝政,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她把帝心揣摩得这么透彻,景暄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清润:“若本王不答应呢?”

沈青黎凝目看他,笑意深远:“殿下既回了长安,隐忍蛰伏是没用的,昭王和容家不会让殿下再韬光养晦,日后,昭王上位,还能容得下殿下和皇后吗?”

即便他不争,形势也会逼着他去争。

谁让他是中宫嫡子。

他不能退。

因为退了,就是万丈深渊。

景暄徐徐道:“你都说父皇忌惮萧家,本王为宴王洗清污名,岂不是断了青云之路?”

沈青黎眉眼间荡出一抹笑意来:“我会给殿下递上登云梯。”

景暄眉梢微挑。

沈青黎道:“近来,长安城中,凶案频起,殿下若能在裴少卿之前抓获凶手,满朝文武,看到了殿下的能力,陛下,看到了殿下的价值。”

生于皇家,没有价值,注定会被吞噬。

景暄静默了片刻,道:“听闻,王妃救了此案的一位举人,只是,他也没瞧见凶手,提供不了有用的线索,裴少卿派人守在他家附近,想来个瓮中捉鳖。”

“凶手下一个的目标不是他。”

“何以见得?”

“那朵莲花,花开见佛。”

每一个受害人的身上都会留一朵莲花。

佛经里,莲花代表了圣洁,美好。

佛陀菩萨,乘着莲花而来。

往生的人,也坐着莲花去往极乐。

但蔡源的那朵莲花染了血,就不再清净不染,只能在浊世挣扎了。

景暄闻言,若有所思道:“人生七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第一个死者,是一个老人,是老。

第二个死者,是患有心疾的青年,是病。

第三个死者,是寄人篱下,被婶娘苛待的少年,是怨憎会。

第四个死者,是丈夫出远门的妇人,是爱别离。

蔡源是第五个,他两鬓斑白,屡次落榜,是求不得。

沈青黎细数着每一个受害者,最后,却道:“不是五个受害者,是六个,凶手下一个要杀的,是一个将死之人。”

她从袖中拿出一份长安舆图,点出每一个凶案的地点,再把它们串联起来。

“这像不像一个即将要闭环的圆?缺的这一块是城西,殿下不妨查一查,看城西哪一坊,上月初七,有婴儿诞下没多久便夭折了,且正好有一个将死之人,凶手每隔七日杀一人,明日会再杀一人。”

七七为终局,也是复生之局,是为循环,从生到死便是一个循环,既为循环,从哪里开始,便从哪里结束。

“本王似乎并非答应你。”

“殿下会答应的,只有弱者,才会屈于命数,殿下是要做执棋的人。”

景暄看着面前淡静浅笑的少女。

日光从窗外照进来,她静静地坐在光影里,整个人明耀夺目。

她那样笃定从容。

她同样是一个执棋的人。

景暄很好奇:“那么多皇子,为何是本王?”

因为,她和景暄是同路人。

她们都想为叶家正名。

她最大的对手,不是容家,是晋元帝。

当年,是晋元帝判叶家有罪,也必然要他昭告天下,还叶家清白,凭她一己之力,她没法让晋元帝下罪己诏。

她需要和景暄联手。

沈青黎道:“叶家家风清正,风骨卓然,殿下身上留着叶家的血,与别的皇子不同。”

“父皇因为叶家,厌恶于我,宴王妃何以觉得,我有胜算?”

“叶家尽覆,殿下没有母族,也便没有外戚干政,这是殿下最大的筹码,陛下为何不废后,不立昭王为太子?难道真的是顾念和皇后的夫妻之情吗?”

容家权势太盛。

晋元帝年少带兵,手腕铁血,容不得皇权受外戚辖制。

况且,景暄是嫡子。

身份上,他比景昭更名正言顺。

景暄举起茶杯,温和一笑:“宴王妃,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沈青黎也举杯,扬唇微笑。

......

沈青黎和景暄见面的时候,溟一已经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萧宴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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