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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284)

作者:九筝 阅读记录


容婼的脸顿时黑沉下来,愤然道:“我不与你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你等着瞧好了!”

真是个蠢货。

若她没有跳出来,晋元帝或许会让她成为昭王妃。

毕竟,景昭都废了,谁家好姑娘愿意嫁进来。

可她既然跳出来,让皇族颜面尽失,晋元帝怎么可能自打脸面,让她做昭王妃。

容婼这样的,既能为她所用,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还是很喜欢的。

她弯着眉眼笑了笑:“拭目以待。”

容贵妃侧目看了两人一眼,忽然问道:“宴王妃可知道沈青鸾的身世?本宫可是听说,你与沈夫人和沈青鸾颇为不睦?”

沈青黎淡静道:“这些年,都是二妹妹在母亲膝下承欢,母亲偏疼一些,也是人之常情,我感激二妹妹替我尽孝,对她多加照拂,是我身为长姐应尽之责,不知娘娘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沈青黎对沈青鸾可不是一般的照拂,那是掏心掏肺,天大的功劳,说给就给,毫不犹豫。

这话,既表明了她不知道沈青鸾的身世,也衬得容贵妃像个跳梁的小丑。

容贵妃勾着嘴角,半是随意,半是开玩笑:“也对,以宴王妃对沈青鸾的疼爱,要是知道了,怕是早就杀人灭口了吧?”

沈青黎云淡风轻道:“容家家学渊源,难怪娘娘总有独到的见解,容大小姐耳濡目染,怪不得这般有本事。”

什么家学渊源,独到的见解?

宴王妃可真是促狭。

当着容贵妃的面,t就暗讽她和容家心狠手辣。

同时,众人也反应过来。

这么隐秘的事情,竟然被容婼揪了出来,纷纷猜测这背后是不是有容家的手笔。

容贵妃只觉喉间腥甜,气血一个劲儿地往上涌。

沈青黎静静地看着她,又道:“娘娘问我知不知道二妹妹的身世,我也有一事想请教娘娘。”

“何事?”

“容大小姐今日所为,娘娘又知不知情?”

容贵妃表情微变,目色暗了暗。

这贱人着实是难缠,竟半点亏都不吃。

“本宫不知。”

沈青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容贵妃气得够呛。

她还不如说些什么呢。

容贵妃悄悄觑了晋元帝一眼。

晋元帝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对沈夫人说道:“继续。”

众人心思各异,纷纷将目光都凝在沈夫人身上,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当时,府中的姨娘也生下一个儿子,可惜那孩子福薄,生下来没多久便夭折了,赵氏心生嫉恨,趁着满月宴换走了孩子,这些年,臣妇一直不知,直到赵氏病重,为报复臣妇才说出真相,臣妇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青黎。”

说到此处,沈夫人眼里慢慢涌上了泪,看向沈青鸾的目光充满了疼惜。

“可鸾儿在臣妇身边十几年,臣妇看着她从小小的一团,一点一点长大,看着她牙牙学语,软软地喊臣妇娘亲,跟臣妇撒娇,除了不是从臣妇肚子里出来,与亲生的又有什么不一样?

我的鸾儿那么好,为大晋,为百姓,研制了那么多的国之重器,不该因为一个出身,受人轻视。

所以,臣妇隐瞒了下来,只告诉相爷,臣妇当年生的是双胎,只因青黎生下来时,眼见着活不了,臣妇怕不祥,把她扔了。

臣妇没有想到,赵氏如此狠毒,臣妇以为鸾儿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只想着等她及笄了,挑选一户好人家,将她嫁了。

臣妇也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造化,被陛下赐婚给昭王,臣妇想告诉相爷,但已经晚了。”

沈夫人说起这些的时候,眼泪缓缓而落。

她细数沈青鸾的功绩,又言明她不知情,就是要晋元帝从轻发落。

到底是养了十几年,即便有过龃龉,生过怨气,还是想让她过得好。

沈夫人一脸的悔愧难当,朝着晋元帝深深地拜下,叩首在地:“一切皆因臣妇而起,臣妇不敢乞求陛下宽恕,只求陛下降罪臣妇一人,鸾儿是无辜,相爷亦是受臣妇蒙蔽。”

从沈崇撇清干系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沈崇要她一力扛下。

她还有个儿子,沈家不能倒。

容婼阴阳怪气地讥讽一声:“沈夫人真是贤妻良母,一言一语,感人肺腑,不知这欺君之罪,你一人扛不扛得了?”

沈夫人冷冷道:“就不劳容大小姐费心了。”

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如何处置,端看晋元帝是不是还器重沈家。

只要晋元帝还想重用沈崇,这事,只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沈崇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自始至终,都很淡然。

他和晋元帝做了这么多年君臣,私底下又怎么会没有底牌?

“因臣府上内宅之事,酿成今日闹剧,臣难辞其咎,愿受任何责罚,鸾儿即便是无辜的,却不堪为昭王正妃,请陛下一并降罪。”

事情闹成这样,昭王正妃是不用想,但沈青鸾有功于社稷,未尝不能为侧妃。

沈崇以退为进。

沈青黎都忍不住为他喝彩。

但很多时候,用得好,才是底牌。

时势不对时,就是催命符。

所有人都等着晋元帝发落。

沈青鸾的手指紧紧地攥了起来,几乎要掐断。

这种从高处落下的滋味,让她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尤其是,她看不上的东西,最后却变成遥不可及的奢望,让她倍感屈辱。

就在晋元帝要开口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沈青黎听着外面传来的嘈杂,看着缓缓走来的人影,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

新的大戏,又要开场了。

今日,果然是黄道吉日,万事皆宜。

第355章 翻出旧案

喜堂外,张御史带着周喻和吕严走了进来。

沈崇看到吕严时,那双锐利的眸子眯了一下,冷光一闪而过,很快又淡然如常。

张御史一身官服,肃穆端严,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观礼的。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晋元帝的视线在三人身上一落,深沉不语,福公公却知道,这是帝王动怒的预兆。

福公公笑道:“大人来得正好,马上就要开宴了。”

福公公好意提醒张御史,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别在昭王的大喜之日,给晋元帝添堵。

三人见礼后,张御史朝景昭拱手道贺,随即,对晋元帝说道:“臣身后这二人,一人告状,一人认罪,所牵扯之事,关乎社稷,臣不敢耽搁,若有失礼之处,望陛下和殿下恕罪。”

福公公闻言,叹了一口气。

张大人这脾气怎么就这么硬呢?

景昭冷哼一声:“诸位可真是会挑日子。”

晋元帝声音很淡:“何人告状?所告何事?”

周喻上前,一字一句,清晰有力:“草民周喻,是临州前仓监,状告现任知府吕严,勾结粮商,伙同临州官员,贪污赈灾粮。”

很多人听得云里雾里。

景昭皱着眉头说道:“本王去年赈灾的时候,每一粒粮食,每一分赈灾银,可都是发到灾民手中的,有账册为证。”

周喻心跳极快,却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草民说的,是十几年前的临州赈灾贪污案。”

如一颗巨石投入湖中,掀起滔天巨浪。

所有人都陡然变色。

堂上一片死寂,静得落针可闻。

刑部尚书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当年的案子,三司会审,他那时只是个侍郎,协助前尚书查案,一些案情很快就想了起来。

他复杂地看向周喻:“当年,有个仓监指证赵行勾结林侍郎倒卖粮食,那个仓监是你?”

周喻平静点头:“是草民。”

刑部尚书能想象得到,要是翻案了,朝野上下会引发多大的震荡。

刑部尚书心里突突地跳:“指证赵行有罪的人是你,要为他翻案的也是你,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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