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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102)

作者:九筝 阅读记录


渐渐地,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静谧的夜色下,两人悠然缓行。

繁星之下,沈青黎微仰着头,眯起的双眸浸在月辉下,流转出恬静温柔的微光。

“月色真美。”

萧宴玄侧首,深黑的墨瞳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确实很美。”

沈青黎轻眨双眸,不经意的回眸,对上一双星河般璀璨的黑眸。

她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

身后的月色星辉慢慢淡去。

沈青黎抿唇微笑:“比起月色,王爷更好看。”

夜风正起,不知谁家种了满院繁花,穿过墙头,簌簌飞扬,漫天而来。

有一片,落在沈青黎的眼角处,让她本就昳丽的容颜,更添了几分清魅。

萧宴玄一时看得怔住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腹轻轻抚上她的眼角。

沈青黎眼眸微微圆睁,水润润的,如秋水一般,看得萧宴玄喉头发紧。

“不及你。”

低低哑哑的三个字,落入耳中时,沈青黎觉得心跳又不受控制了。

她慌忙转移了话题:“王爷,一个人如果要藏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不藏在家里的话,那会藏在何处?”

萧宴玄收回手,他看着那片飞远的花瓣,将手负在身后,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说道:“那要看那个人是什么性子。”

二叔的性子......

沈青黎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过往相处的画面,一帧帧闪过。

许久,她缓缓说道:“刚直清正,铁面无私,脾气又硬又倔,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萧宴玄听着听着,不知为何,想到了叶家二叔。

那个刚硬如刀,嫉恶如仇的御史大夫。

“那人为官吗?”萧宴玄忽然问道。

沈青黎顿了一下,微微颔首,袖中的手也不由收紧,生怕萧宴玄会问是什么官职。

但世上之事,都是怕什么,来什么。

萧宴玄问道:“官至何位?”

沈青黎的心都提了起来。

萧宴玄太敏锐,沈青黎怕被他看出端倪,都有点后悔问了。

她捏着手指,不动声色地问道:“如果是御史呢?”

萧宴玄深深地看着她,默了默,说道:“或许会藏在一处很显眼,但又不惹人注目的地方。”

“御史台吗?”

沈青黎问完,又觉得不可能。

这么多年,晋元帝一直在找先帝的《起居注》,御史台都被掘地三尺,却仍一无所获。

萧宴玄说道:“如果那件东西是他的,藏在御史台,就如一滴水,藏入大海之中,最是稳妥,可如果不是他的,那便要看那件东西原先的主人是何身份。”

沈青黎的手里沁出了些许冷汗,最后那句,她不确定萧宴玄是不是试探她。

她垂着眸没说话,脑子里想着,如果她是二叔,她会把先帝的《起居注》藏在何处?

皇陵吗?

沈青黎的眸底忽然掠过一抹亮光。

晋元帝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动皇陵,《起居注》藏在皇陵,确实是最稳妥的。

沈青黎压下心底的激动,抬眸对萧宴玄笑道:“多谢王爷。”

萧宴玄道:“夜深了,回去吧。”

他俯身,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上马背,随后,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驱马缓行。

沈青黎轻声道:“王爷不问我吗?”

萧宴玄淡淡道:“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沈青黎抬头看向天幕,不知何时,那轮圆月被乌云遮住。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沉:“若有一日,能拨云见月,我一定告诉王爷。”

萧宴玄“嗯”了一声,道:“若有难处,跟本王说,本王帮你。”

沈青黎的心底微微涌起一丝异样的暗潮。

萧宴玄对她太好了,好到她想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一个人感受过温暖,就会想要一直攥在手里,可很多时候,注定只能一个人走过凛凛寒冬。

到了沈家,萧宴玄抱着她飞过墙头,一路避过暗卫,轻车熟路地回到她的院子。

萧宴玄将她抱到床榻上,道:“早些睡。”

沈青黎点头,道:“王爷路上小心,过两日,我就回去了。”

“嗯。”

萧宴玄从屋里出来,看到候在廊下的锦一,低声吩咐了两句,才离开沈家。

夜色越来越深。

万籁寂静中,主院那边突然响起一声惨叫,很快,府里的灯依次亮起,一阵人仰马翻。

沈青黎睡得深,离主院又远,因而,并未被惊醒。

等清晨醒来,才听说,昨夜,沈夫人起夜的时候,手和脚都摔断了。

她讶然地看向锦一:“你干的?”

锦一点头:“王爷说,有些人的手脚长歪了,那就打断重新接正。”

萧宴玄是真的很护短啊。

沈青黎脸上笑容扬了起来:“我等下做些糕点,你给王爷送去。”

“是。”

用完早膳,沈青黎便去大厨房,忙了一上午,做了些山药红豆糕、海棠糕,栗子糕和玉露糕。

给萧宴玄装了满满一食盒,让锦一送去宴王府,她则端着栗子糕去书房找沈崇。

萧宴玄不让她探查暗室,但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第124章 恼羞成怒

沈青黎把栗子糕放到书案上,温声说t道:“我做了些糕点,父亲尝尝。”

沈崇看了一眼栗子糕,问道:“可是府里的下人怠慢了?”

沈青黎笑着摇头:“闲来无事,做些糕点打发些时间。”

“需要什么,吩咐一声,让下人去做。”沈崇关切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沈崇想要父慈子孝,沈青黎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动容,脸上的笑容极力克制,又忍不住高高扬起。

“一点皮外伤,我没事,让父亲挂心了。”

沈崇看在眼里,心里舒坦极了。

哪个子女,对父母没有孺慕之情?

他捏起一块栗子糕,夸道:“松软香甜,比府里的厨子做得还好吃,不错。”

沈青黎脸上的笑容再也克制不住,高兴地笑起来,又问起沈夫人:“听说母亲摔伤了,严重吗?”

提到沈夫人,沈崇脸上的神色就淡了几分:“太医来看过了,好好养几个月,骨头长好了,就没事了。”

“那便好,”沈青黎说着,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惊讶道,“父亲,这是前朝书圣的真迹吗?”

沈青黎自小在乡野长大,却能一眼看出是前朝书圣兰亭的真迹,看来,他还是小瞧了她,他这个女儿,似乎秘密不少。

沈崇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审视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兰亭先生的真迹?”

沈青黎走到字画前,一瞬不瞬地瞧着:“宴王的书房也有一幅书圣的字画,上面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与这上面的如出一辙。”

沈崇心底的那点疑虑顿消。

他不知道,沈青黎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是兰亭的真迹,是因为前世,她没少被叶相抱在腿上鉴赏字画。

叶相书法高绝,最喜欢的,便是兰亭的字画,兴致一起,还会临摹一番,沈青黎看得多了,自然一眼就认出。

沈青黎凑得近,看得很入神,甚至露出一副痴迷的神情,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一边摸,一边惊叹连连。

沈崇见她每一字都说到点上,也便没有喝止。

沈青黎摸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机关,目光一转,落在一旁的博古架上。

沈崇的目光也跟了过去,道:“看上哪个,为父送你。”

沈青黎拿起一个花瓶,笑着道:“这里每一件都不是凡品,想来都是父亲的心头好,我怎能夺人所好?”

“再价值连城,也不过是个物件而已,喜欢哪个,尽管拿去。”

“那我不客气了,多谢父亲。”

既然沈崇要送,沈青黎就挑了件值钱的。

她把博古架上的宝贝都看了个遍,也没发现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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