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天天在翻墙(穿书)(44)
他说得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家仆领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说。
看他的架势,还以为王府会帮着还了这笔钱。
上报官府对钱庄来说便不划算了,私下来处理就想着捞上一笔,把蒲家那两间铺子,连同家里值钱的一并纳入钱庄名下。
家仆领事本就理亏,虽然无奈,但也不敢多说,只能道:“大人说得有理,小人这就放归原处。”
说罢示意来人,把马车上的家具物品都卸下来,统统归置原位,不消一盏茶,他们就把院里屋里恢复如初,仿佛没人来强意掠夺过。
他临走前,语气恭敬对着秦念芳说:“既然您今日手头紧,那我们便过几日再来。”
一行人不似之前的强横,灰头土脸地离去了。
秦念芳傲着头,冷哼了一声,配上她凌乱如鸡窝横竖交叉的鬓发,显得有几分滑稽。
她热络的招呼午雨一行人,“柳嬷嬷,赶紧备茶。”
又嗔怪了蒲池一句,“你这丫头,是不是与王爷赌气了?故意说出那样的气话?”
蒲池眉尾跳动了一下,受不了秦念芳忽然间态度天差地别。
她昨天刚到时,故意把自己在云在鹤面前贬得一文不值。
没想到云在鹤竟然派了人来,秦念芳自然不信她昨日的话,以为那是她在与云在鹤吵闹赌气,说下的气话。
她留信离开,为的就是不让王府的人跟着,只有这样,才能以绝后患,断了秦念芳对自己和王府的妄想。
如今,一切都被打乱,她懒得应付秦念芳,只对蒲连义道了一句:“父亲,我先回房了。”
说罢转身朝西厢房去,留下只能怄气却又不敢发作的秦念芳。
临近午雨身边时,淡淡看了他一眼,他立即会意,带着众人跟上。
午雨方才感受到她和秦念芳的微妙氛围,回忆起自己欲拿银票被她制止的眼神,也悟明了大半。
看来蒲夫人与母家二娘之间的关系,僵硬难解。
这边,蒲连义见女儿也走了,院里也恢复如常,叹气看了秦念芳一眼,也甩袖离去了。
柳嬷嬷从屋里端出一壶上好的普洱茶,刚沏好,冒着热气儿,然而,院里人影儿都不见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夫人,这茶,还喝吗?”
“喝什么!人都走光了!贱蹄子得了势就傲成这样。”她冲着虚无的背影狠啐了一口。
“娘,这可该怎么办?那贱蹄子竟然得了王爷的高看。”
蒲若琴有些气急,那样软弱可欺的人,竟然凭几分姿色攀上酆朝王爷,日后在她面前,自己就矮了一头。
秦念芳拧紧眉头,没做回应,她心里在想,蒲池如今变了个人似的,难以糊弄,这两千两又该怎么解决……
快到西厢房时,蒲池驻足停下,转身对午雨直言:“你们不该来,休息一番赶紧回云在鹤身边去。”
说完就进了屋里。
午雨立在原地,不好接着跟进去,他只是隐约明白蒲夫人和秦氏关系不好,但却不明白“你们不该来”这句。
疑惑地看向喜双。
“对小姐而言,夫人就是一只豺狼,闻着一丁点儿血腥味便穷追不舍的豺狼。”
她说完领着他们往西厢房边上的空房走去,按照小姐的意思,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午雨一点就通,但他们有命令在身,无法在这时离去,脸上露出为难,“喜双,王爷要我们护着蒲夫人回京,我们……”
喜双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表示理解。
当晚子时,夜色浓如墨,所有人正睡得沉,一道身影,轻身从里面打开房门,动作在静谧的夜里微不可微,把一封信从隔壁房间底下门缝推进,又坦然自若转身离去。
次日卯时三刻,天微朦亮,笼罩着惺忪的睡意,蒲池一身素白宽袖男子衣袍,发丝束的齐整,她敲了几声午雨的房门。
午雨常年在云在鹤身边服侍,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此时已梳洗穿戴整齐,正欲出去,他顺着敲门声将门打开。
“你们该启程回京城了。”她直入主题。
午雨一脸苦色,“蒲夫人,王爷有令,护送您归京,恕难从命。”
他一咬牙,尊声说了出来,反正要得罪一头,王爷那边他可不敢违令。
那日王爷明明生着闷气,却还是即刻遣了他们来永州。
他要是能自己先回京了,王爷不得把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想到这里,他又怂又坚决的说:“蒲夫人,我们不走。”
……
半个时辰后,秦念芳心里打着精细的算盘,来到了西厢房,身后跟着柳嬷嬷。
她敲了几下房门,无人应声,只好压着脾气,吊着故意为之的柔细嗓音,“池儿?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