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天天在翻墙(穿书)(35)
实事?蒲池在心里哂笑,秦念芳所谓的实事,不过是首饰钗环、绫罗绸缎。
从大门口一路到正房,廊下杂草丛生,瓦檐残损失修,红柱漆色斑驳,入目满是沉沉的死气。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三岁时亲生母亲去世,随之而去的是家中的殷实富贵,一切皆因父亲在她四岁时再娶了秦念芳。
秦念芳生下比她小四岁和六岁的一女一子,父亲也越发看重她,她在家中的地位也渐长,慢慢插手家里的生意铺子。
一个光有贪婪和野心,却无实力的人,铺子在她手里被败个精光。
正当全家典卖家当,拆东墙补西墙时,一道圣旨下来,将蒲池指为当今王爷的小妾。
虽是小妾,但蒲家也拿了一笔不菲的聘礼,所以在她出嫁时,家中有了聘礼维持,仍是能过得不错的。
但钱落到了秦念芳手里,一切可想而知。不消几下挥霍,家里门面撑不下去了,便匆匆去一封信想要把她骗回来。
想到这里,她怎么可能让秦念芳如愿,她还没等到正房门口,便捂着肚子喊饿:“二娘,何时才能用午饭?我都饿了一整天了。”
秦念芳面色一顿,试探着问:“你赶路时没用饭?”
她一脸难色,倒苦水似的,“我们二人昨日遇到劫匪,身上几百两银票全给他们搜刮去了,哪里来的银钱吃饭。”
早在永州城外,她便让喜双把银票盘缠贴身藏好了。
“被抢了?”秦念芳细长的眼睛陡然瞪大,语气尖锐,仿佛被抢的是她自己的银票。
蒲池微微点头,满脸急色的解释着:“二娘,我和喜双两个女子,遇上那凶神恶煞的劫匪都怕得很,只能弃财保命了。”
秦念芳盯着她的双眼哪里还有半分和蔼可亲,她狠劲推搡着她往外走,“滚!你个贱蹄子难不成还想在我家白吃白喝么!真是个赔钱的货!”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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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撒泼
一道穷竭苍劲之力的声音响起,秦念芳手上的动作一时停下,但嘴上依然不饶人,“老爷,你倒是瞧瞧你的好女儿,几百两银票就被她给败没了。”
这银子跟她根本无半分关系,都是蒲池在王府积攒下的,偏偏秦念芳看得比谁都重。
来人正是蒲池的父亲,蒲连义仪容略微不整,似乎是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原本和她们一路的祥叔,不知何时已离去,现在跟着蒲连义一道进来。
蒲池闻声偏头,瞧见了原主的父亲,他目光和她相撞,有些闪躲,凝噎了一瞬才底气不足关切的说:“池儿何时到的?用饭了没?”
原主的父亲娶了秦念芳之后,越发懦弱,大事小事对秦念芳言听计从,连亲生女儿受后母欺凌了也护不住。
他对她生有愧疚,尤其女儿出嫁数月,过去种种赫然在目,愧疚伴着对女儿的思念一同滋长。
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连身为父亲的底气却没有了。
秦念芳发现蒲连义忽略她的话,吊细着嗓子气道:“老爷!几百两银子啊!她就这么拱手让给那些劫匪!”
“劫匪?你路上遇到劫匪了?”蒲连义忙问,关切里蕴了几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他连忙从上至下仔细打量了女儿一番,发觉她并未受伤,衣裙虽然朴素,倒也完好无损,不由的松出一口气。
蒲池语气温和的答道:“那些劫匪只抢了银钱,女儿并未受伤,父亲不必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一连喃喃了两遍,“钱没了便没了。”
“蒲连义,”秦念芳闻言冷哼一声,咬牙切齿,“你倒是豪气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身家有多殷实。”
语气里满是嘲讽不屑之意。
“秦、念、芳!”蒲连义忍无可忍,腮帮紧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别得寸进尺。”
秦念芳见他破天荒的竟敢吼自己,脸上挂着的几两横肉抖了几下,哭丧着脸大喊:“我得寸进尺?你身上穿的,家里头用的,哪样不是我苦苦勉强经营铺子挣来的?”
她捻着帕子,哭天喊地,弯腰双手一下又一下拍自己的大腿,毫无形象而言,又扯咧着嘴狠戳戳指着他,“你女儿倒是金贵,我还说不得了?”
蒲连义从蒲池这个长女出嫁几月以来,对她的愧疚与思念成疾,此刻也不再软弱窝囊,挺起了脊椎骨,“她被劫的银钱与你有半分干系?你何以如此嘴脸教训她。家中的铺子若不是你一意孤行,也不至于败落成这般!”
事实证明,和泼妇是没法讲道理的,秦念芳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嚎得更大声,一口一个老天爷,脸上的□□欶欶掉落,“你女儿出嫁前,我好吃好喝供着她,如今在王府富贵了,银子便和我没干系了?真是养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