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天天在翻墙(穿书)(33)
她第三日时,觉得是时候启程去永州了,她本来就是以永州之行为由向太妃辞行。
如果隔了太久才回王府,难免令人起疑。
况且,永州还有一堆烂摊子等她去收拾,秦念芳正设好局等她跳入呢。她怎可能不给她一次重击,以绝后患。
她吩咐喜双把行李收拾好,她们本就简装出行,只带了几套衣物和细软,几下喜双便收拾好了。
她留了一封信给云在鹤,并未引人注意,悠悠驾着马车一路往永州去。
在凉州城内,马儿踱步走着时,她瞧见了不一样的光景。
如今不再似前几日大门紧闭,街上稀疏分布着小摊小贩,人影攒动,有几个孩童嬉闹着,追逐着她悠悠慢行的马车,盎然的生气充盈着这座城池。
傍晚,初秋的淡然微朱的夕阳落在东苑,剪下斜长的阴影。
云在鹤面上难掩疲意,但他行的匆匆,长廊细柱的剪影掠过他颀长带风的身影。
他今日早早把公务处理完了,心里有些急切的往东苑去,他这几日忙着处理刘寿涛和凉州的事,都不得空和她多说上几句话。
两刻钟的路程被他一刻钟走完。午雨和州军最后是跑在后头才勉强跟上。
他满心欢喜的到东苑内厅,忽的想起什么,转头吩咐午雨把晚饭先布上,她对吃总是有种莫名的执念。午雨遵声退下。
进了里面不见熟悉的身影,他以为她会在寢阁休息,推开门,却是一室虚无,空荡荡无一人。
只剩桌上躺着一封孤零零的信,他怔愣在原地,犹如万丈悬崖下坠,周身袭来一股失重感。
不知过了多久。
沉默不语的展开信件,上面寥寥数语:王爷,我已前往永州探望父亲,我的武功你是知道的,不用为我担心啦,善自珍重。
字迹潦草,七扭八歪如同狗爬的。
署名是:汪汪~
作者有话要说:他的狗狗对他汪汪两声,跑远了。
第18章 交手(修)
云在鹤看到信时,蒲池已经离开凉州城近十个时辰了。
越往西北行,秋意愈浓,入夜之际渐微凉,她留一封信辞别,主要是因为不想直面离别,而且云在鹤绝不会让她只带了喜双,就前往永州。
到时非得让人一路跟着她,她也觉得拘束不自由。
况且,身边带的人越多,她后母就觉得她这只羊越肥硕。
所以,信反而能解决这些。
不过她的毛笔字……一言难尽。
喜双坐在蒲池身边,稍一转头,便能看见她轻车熟路的拉甩着缰绳驾着马车,秋风鼓进她的松青淡纹宽袖中,时而随风翩然。
她眉目依旧明媚如初,侧脸的线条流畅若画,但喜双觉着,她家的小姐周身的气质天翻地覆。
原先是如一小池湖水,熠熠生辉但只能容得方寸天地;如今,若一方汪洋坦然恣肆,能容万物,晨夕的潮起潮落都在她的执掌中。
喜双越瞧越迷眼。
蒲池一抹嘴角,“哥帅吗?”
小喜双偷偷瞧了她老半天了,别以为她没发现。
喜双被当场戳中,捂嘴失笑,如实回答:“公子笑如皎月,立若芝兰玉树,襟怀拥纳汪洋。”
末了补上两个字,“很帅。”
蒲池在秋风中笑的前俯后仰,险些摔下了马车。
她就喜欢这种走心的夸赞。
主仆二人一路走走停停,从凉州行至永州,共用了五天时间。
第五天早上赶路时,她们离永州已经很近了,离得越近,路边错落分布的客栈酒肆便越多。
蒲池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将马车停下,她们二人换下方便出行的男子装扮,穿上普通的女郎衣裙。
依照着原主的记忆,寻到了蒲家的院子,不似她小时候的热闹非凡,甚至和她出嫁时的光景也天差地别。
如今,大门紧闭、院门前杂草丛生,凄凉萧瑟,她们两人在门前停了许久,也未见一人。
还是喜双上前,将生锈的祥兽口中衔着的圆环敲击在厚重的木门上,敲门声持续了许久。
老旧沉重的木门才吱呀几声打开,里头畏畏缩缩探出个人头,正是蒲家的老总管祥叔。
什么时候门房连小厮也没了,要一家的总管循着敲门声前来。
祥叔见到她们两人,略显苍老的双眼里浮过一丝惊喜,眼里的慈爱闪烁分明,“小姐,您……快进来,老头子腿脚慢,让您久等了。”
祥叔是看着她长大的家中的老人,对自幼失母的她格外怜惜疼爱。
蒲池虽然没能亲身体会这位长辈对自己的照顾,但原主的记忆与深刻的感激和依赖通通留了下来,供她领会。
这一刻,她对这样一位脸上每一道褶皱都散发着慈意的老人,由衷的觉得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