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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之外,全员重生(56)
作者:程酒壹 阅读记录
温玉沉支开木窗:“这不是话本子里头的经典桥段吗?”
“主角总能阴差阳错拯救世界,被万人敬仰。”
系统:“你说的好有道理。”
温玉沉耸肩,理所应当道:“当然。”
他小时候可没少看话本子。
系统说:“你猜到的剧情也解锁了,还有些细节你可以先看看,省的到时候你抢了沐少卿的风头,改了剧情。”
温玉沉没把后面那句放在心上,不过他也仔细看了一眼。
上面说这关押妖兽的地方是…百年前一处道观。
道观里锁着的妖兽清醒后告知沐少卿炼化他的人便是那道观的主人,是一个姓张的天师。
姓张的天师。
难不成…是张鄞?
第48章
他隐约感觉那位姓张的天师便是张鄞, 只是张鄞为何会炼化凶兽,他不像是会为一己之私为祸百姓之人。
难道是这凶兽说了谎?
这想法刚一冒头就被他否了。
因为这凶兽也没有什么缘由说谎,它将脏水泼到一个早已归西的死人身上能有什么用?
一阵邪风席卷而过, 只见刚还透亮的天此刻一片乌黑, 像是在为倾盆大雨提前做好准备。
原本井然有序的街道瞬间拥挤,院子里的下人也急吼吼的收拾晾晒的衣裳以及把那群猫猫狗狗抱走。
咚咚咚——
“小许, 先不要出来了,这雨又得下上两三天,这几天都不要出来。”赵慕菱欲言又止。
“为何?”温玉沉问。
赵慕菱将门推开了个缝,轻手轻脚的进来:“那我就长话短说。”
温玉沉点头。
“我们这雨天不能出去, 一下雨空气里就会弥漫着一股子腥臭味, 前些年棠儿还小的时候有个老头出去收衣服,结果刚出去,那雨水浇到他身上…”赵慕菱说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们亲眼看见那老头浑身冒着黑烟, 眼眶里的眼睛成了一片血红的窟窿!他就那么变成了个行尸走肉,不辩方向。”
“这雨水碰不得, 有毒的!”
温玉沉若有所思,他不解道:“那你们喝的水是从何而来, 村里的井水难道不会被污染?”
赵慕菱摇摇头:“不会, 这雨怪得很,只有在下时才会对人有所影响,不然我们早就搬走了。”
温玉沉面色一变, 又详细追问道:“那个老头在雨停后也没有意识?”
赵慕菱仔细思量片刻, 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那老头在雨停后就…”
“就什么?”
“只剩一具尸体。”
温玉沉一怔:“…什么?”
只剩下一具尸体?
“我们去看他的时候, 他的眼球都化成血水了,身上带着那雨水的腥臭味。”
失去意识之后变成行尸走肉, 最后横死…这死因倒像是受了什么诅咒,或者被邪祟所侵蚀。
轰隆隆——
雷声惊起,温玉沉抬眼扫向窗口外的闪电。
“小许,我就先走啦,再不走就要下雨了。”赵慕菱走的极快,伴着吱呀的关门声,乌云压的更低,风声如同厉鬼哀嚎,显得这像是被废弃良久的一处荒地。
“肇州山。”
体内的祀幼像是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开始躁动,不断的重复着肇州山。
肇州山便是离这不远的一处林子,里头常有群居野兽出没,因此极少有人去山上采药捕猎。
只是这祀幼对肇州山似乎格外熟悉。
“怎么,你识得肇州山?”温玉沉将屋里的一块装饰的石头顺着窗外丢了出去。
石头落地不出片刻,便散起浓重的黑烟,他很熟悉这黑烟,这黑烟便是怨气散开的形态。
可他来时没察觉到丝毫诅咒,更没有探查到枉死之人的残魂。
那便只剩下那只将要被沐少卿收入麾下的妖兽了。
“故人。”祀幼慢吞吞的回答了他上一句话。
温玉沉慢条斯理的将窗户虚掩,语气含笑:“故人。”
“一个刚出世就死了的小鬼有什么故人?”
祀幼也不恼又道:“有的。”
温玉沉懒得深究祀幼到底有没有什么故人好友,他只想知道那妖兽是怎么被炼化的,这宁城又是为何会有如此之重的怨气。
只是外头这雨,他也不知对他而言是否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还是惜命的,不敢贸然出去。
这场大雨连续下了三天,三天内他们都未曾出去,赵慕菱给他们送饭是直接在屋里的暗门送的。
得知这个暗门时温玉沉格外诧异,他从来没见过还有人把每个房间都打通,赵慕菱是头一个。
赵慕菱告诉他的时候他拿着饭,欲言又止。
那上次…
温玉沉陷入沉默,但他细细思量了一下,他们大概是没发现,发现了华清棠的父母怎么可能还给他饭,估计早就把他轰出家门了。
毕竟他在人家家里跟人家儿子搞到了一起,这换谁谁能接受。
华清棠则是连续几天都没跟他说话。
他觉得太荒唐了,自己做的梦实在是不堪入目,他没有脸面面对温玉沉了。
一直持续到雨停的前夕,温玉沉终于忍不住发问:“你为什么躲我?”
华清棠不敢看他,别开了视线,想打岔:“今日夜深了,师尊早些睡。”
温玉沉拒绝了他:“不急于一时。”
温玉沉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人前几天还把自己压在床上亲今天就又与他保持距离了,他分明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华清棠有口难言,总不能告诉他,我做了个春梦,春梦对象是你吧。
华清棠只能真假掺半:“做了个噩梦,梦见师尊变成妖了。”
温玉沉:“?”
他自然不会信这么明显的谎话:“哦,这样啊,那你与为师说说,梦里的我都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至于气了三天。”
华清棠半张着嘴,实在编不出来什么。
他的脑袋里全是温玉沉被他压着亲了两回的画面,只能说它冲击能力太强了,导致这个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华清棠耳尖红着,仍旧不敢看他,最后磕磕绊绊的辩驳了一句:“是弟子愧对师尊,因此无颜再见师尊。”
温玉沉挑眉,饶有兴致的继续追问:“是么,这好办。”
华清棠狐疑抬头,与他对视。
他逐步逼近华清棠,直到无处可躲,华清棠被迫坐在床榻上,他弯下腰,他双手撑着床榻,将华清棠环住。
“…师尊?”
温玉沉自然的“嗯”了一声,继续道:“你可以补偿我,补偿了为师就原谅你。”
华清棠:“?”
华清棠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说了做梦还要当真,更荒唐的是还要他来补偿。
“…怎么补偿?”
温玉沉笑里藏刀:“就像三日前那样。”
华清棠如遭雷击,那双原本清冷淡漠的凤目此刻瞪得老大:“……”
温玉沉没打算真要他做什么,他就是单纯喜欢看华清棠吃瘪脸红。
“三日前…”华清棠不可置信,他试图确认是自己想多了。
温玉沉挑眉:“不记得了?”
华清棠的心凉了一半。
温玉沉慢慢悠悠的继续让他回忆:“三日前,某个不胜酒力的人抱着酒瓶不撒手。”
“为师好心好意来劝你少喝点,你却恩将仇报,带着一身酒气把为师压在身下…”
“别说了!”华清棠不敢再听了。
这竟然不是梦?!这么荒唐的事竟然不是梦?!!
温玉沉笑里憋着坏,语气懒散:“你知道你之后干了什么吗?”
华清棠恨不得找个地缝攥进去,某种意义来说,他这跟欺师灭祖没有区别,甚至比欺师灭祖更为令人不齿。
“后来你把为师强吻了。”
华清棠:“……”
华清棠已经闭上双眼了,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可温玉沉就是想看他心神不定。
“如今你这般是想要弃了为师,当个负心汉?”
华清棠现在震惊的心情不亚于他知道自己重生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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