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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跨界女法医(179)
作者:烟波碎 阅读记录
相亲的事没成,林庆东自然也不想她出现在那个场所。所以林落一提,他就同意了。
林落进屋时,看到林庆东躺在沙发上,身上还有点酒气,便问道:“妈,我爸喝多了?”
姚玉兰已换上宽松舒适的家居服,端过来一盆温水,把毛巾投湿了帮林庆东擦脸。
“喝得是有点多,这次去的客人太多了,你敬我我敬你的,就喝多了。”
说到这儿,她有点感叹:“卫家跟以前真不一样了,以前大家过得都差不多,见了面也自在。现在跟他们家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个主任那个总裁的,这些人带来的太太也都很体面,我跟那些人也不太说得上话。”
林落明白了她话里的潜台词,就道:“说不上话就少来往,该走礼的时候走走礼就行。”
“他家认识什么人跟咱家也没什么关系,又不求着他们,在乎那些干什么?”
姚玉兰就是一时感慨,她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就道:“也对,什么脚穿什么鞋。”
……
过了两天,许支队真的来了,他先去了江宁市支队,又带着一批勘查和检测设备来了南塔区刑警大队。
这次他带来了一套全新的亚克力透明勘查板,一件茚三酮薰显柜,一盒用来刷显指纹的金粉,还有一套全新且先进的勘查器材。
这些东西送给南塔大队,并没指明是给谁用的,其实大家都清楚,这是冲着林落的面子给的。
罗昭看着他带来的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就算已经知道了林落的决定,也有了压力。
许支队离开南塔大队之后,又去了林落家里看望了林庆东夫妻俩。他带去的礼物有一盒虫草,是从藏区收购来的真虫草。
罗昭又听说,许支队还带了他师傅一起过来,他这师傅跟郭平安关系不错,俩老头见面后喝了酒,也叙了旧,也不知都说了什么。
这一系列操作,又给罗昭增添了一层烦恼。
接下来的日子,林落在工作之余经常闷头做塑像的活。因为陶老派人送了五个一模一样的古人颅骨模具,方教授给林落用了一个。
林落在这个颅骨模具上选择了80个特征点,每个特征点上的组织厚度都确定好之后,就开始着手用黏土塑形。
这件事罗昭是知道的,他也期待着能看到林落的结果。如果这个技术确实可用,那以后要是遇到身份不明且只剩骨头的疑难案子,就可以考虑用颅面复原技术来确定死者的容貌。
国庆节不知不觉已过去快一个月,到十月底,林落手头的颅骨模具再过三四天就能完工了。
方教授也快做完了,两人都怕受到彼此的干扰,所以他们塑像的时候是分开做的,谁也不知道对方做出的头像什么样。
得知林落很快要完成任务,方教授就跟她约好,过几天等林落完工了,就带着自己的作品去方教授的工作室,俩人对照一下,再通知陶老。
这阵子罗昭仍忙于寻找胡娟的下落,至于马国平这个人,也还在通缉中,也不知道他躲在了哪里。这件事没结果,烂尾楼的杀人案就没办法结案,罗昭暂时只能等。
这一天中午,罗昭突然接到一个派出所打来的求援电话,说是江宁市与东川省第二大城市洮河市接壤处的瓜棚中发现了一具男尸。
四十分钟后,几辆警车到达了派出所报告的地址。
但他们到的时候,有几辆警车已先于他们到达。
从这几辆警车上喷的字上能看出来,来的人是洮河市兴北区刑警大队的人。
罗昭皱了皱眉,停下车子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路边瓜地的面积不小,粗略地看了看,估计能有十亩左右。这片瓜地有一部分穿进了林中,看情况,有可能是瓜农擅自开荒,多出来的一片地。
而那个瓜棚就建在林子边缘,那里正是江宁市南塔区与洮河市兴北区的交界带,严格地按照界碑来算,挨着林地的瓜棚在兴北区。
这样一来,死者的归属权就有点不太好界定,估计兴北区那边也是接到了报警赶来的。只是他们来的要早一些。
江宁市是东川省的省会,经济还不错。但洮河市这几年发展得更好,经济情况比江宁还要好一些。
作为东川省的第二大市,它有着想成为直辖市的野心,对江宁这个省会城市也是不大服气的。这也影响到了一部分洮河市人的想法。
罗昭上任以后,还没跟兴北区合作过,自然不了解对方的作风,所以,他不知道兴北区警方的人具体怎么想,是否会愿意让他们也介入这个案子。
这时有十几个兴北区的警察在瓜棚外围守着,有的人在做勘查工作。警戒线已被拉了起来,拦住了不远处观望的村民。
罗昭带人到达后,兴北区的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因为这个地点比较敏感,他们一看到过来的车,就猜到这几辆警车来自于江宁市。
这个案子有可能是凶杀案,一旦确定是这种案件,那就是重案,所以兴北区带队过来的人是他们的大队长陈一光。
看到罗昭等人下了车,陈一光迈着大步迎了过来,他在距离罗昭还有两三米远的地方站住了脚,道:“罗队,这地方离你那儿可有点远啊。”
罗昭淡淡地道:“远不远不重要,这片地在我们辖区内,接到报案,我肯定得过来。”
陈一光却道:“地是你们区的这没错,不过瓜棚这边越界了,属于我们洮河市管辖。不信你可以看看路边的界碑。”
界碑罗昭当然看到了,但他来都来了,要是被陈一光三言两语就糊弄走,那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就道:“瓜棚确实越界了,但瓜地可没越界,属于我们管。这个案子的案发现场未必仅限于瓜棚那一块,瓜地和周围的环境都有可能留下痕迹。”
“再说我现在还没看到死者尸体,不清楚瓜棚是第一现场还是抛尸现场,所以现在就划定案件归属权这有点太早了。”
鞠法医和林落都带上了勘查设备,俩人听着罗昭与陈一光之间的唇木仓舌剑,谁也没出声打扰到他们。
陈一光定神看了他几眼,看出来罗昭也有着一股子执着的劲头。他笑了,说:“罗队,这几年你们南塔区在省里风头不小啊,战力榜前几名总能看到你们区的名字。”
罗归淡淡地说:“陈队怎么说这个?跟这件案子没关系吧?”
陈一光笑着摆了摆手:“跟这个案子确实没关系,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要是非得介入这个案子不可,那也不是不行。”
罗昭听了,觉得自己该给对方提个醒了,就道:“我更正一下,不是我非要介入这个案子,而是这个案子与我们辖区有关,我不管就是不负责任。你这么说,倒显得我强人所难了,这不合适。”
“这也不是你说行就行,你说不行就不行的事。我介入这个案子不需要你允许,这是我们职责所在。我在这里只是想跟你商量这事该怎么分工,而不是请求你允许。”
罗昭看得出来,陈一光对他们南塔区的成绩很不服气。
不服气倒也正常,他们这些当大队长的,在别的大队长面前谁会轻易服输?
换成是他,一样不服。但对方话里话外让人不舒服的地方,他该说还是要说的。
陈一光听罗昭这么说,不在意地笑了下,说:“也行,你说你有权介入,那你就介入好了。不如咱们来个联合办案。”
罗昭反问:“联合办案当然可以,陈队具体是怎么打算的?”
陈一光很快就考虑好了方案,“瓜棚地方不大,我们的人正在勘查现场,暂时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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