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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68)

作者:蒲中酒 阅读记录


水鹊闻言,茶水也不喝了,还给伥鬼。

紧紧捂住自己的传音玉符,梗着脖子道,“你凭什么要收缴我的玉符?”

那玉符由于进入魔界后唯有魔气,灵气匮乏断绝的情况下,对修真界的联结不稳定,另一端的宗慎他们完全没有办法通过玉符联系上他。

可一有了那玉镯,向四周溢散滋生灵气,断联许久的玉符就直接发起烫来。

说明在此前,有许多次旁人联系他没有成功。

玉符不停发亮发烫,闪烁白光。

又有人正尝试联系他了。

水鹊为难地看向伏断,发现对方神色淡淡,思索着什么,倒也没有要立刻收缴他玉符。

“我、我和人家说两句。”

水鹊试探地说,见伏断没有反对,就到宫殿角落里猫着,偷偷藏藏的,十分谨慎小心。

实际上,他和玉符对面说话被在场的魔尊魔将听得一清二楚。

“水鹊?刚刚联系你怎么联系不上?是玉符连接断了?”

是涂钦午。

水鹊抿了抿唇:“嗯……”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涂钦午解释,该不该说自己被绑到魔界当人质。

告诉了涂钦午也是徒劳,对方如今在人间界,身负大金与悟真派之间联络的重担。

只能白白担心他。

其实水鹊倒是不急着逃离魔界,他准备先暂时留下来,摆平如今魔尊这个觉醒的数据bug,起码要让对方不再插手前期的剧情。

不然整个剧情线牵一发动全身,到时候全部都乱套了,最坏的结果可能是小世界崩溃瓦解。

所以他随便对涂钦午扯了个谎,说自己刚刚睡午觉,解了传音玉符。

水鹊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毕竟幽都山只有黑夜没有白天。

好在他猜对了。

涂钦午没有多纠缠之前的问题,絮絮叨叨和他拉了些家常,问他最近吃的如何,睡的怎么样。

水鹊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

“对了,水鹊你帮我问问药谷长老,清心丹什么时候能够炼成?”涂钦午说,“我离宗前去找他,他恰好炼坏了一炉,没有剩余,说回头炼好了,叫人送给我。”

“中秋月圆将要到了,我担心自己压不住夜叉血。”

涂钦午有一半的夜叉血脉,在悟真派,原本这是唯有微生枞和药谷长老知道的事情。

至于水鹊为什么会清楚,是由于涂钦午小时候第一年来到悟真派,尚未适应,不小心让水鹊瞧见了非人非鬼的模样。

涂钦午还记得六岁时的自己,抱住头,蹲在角落声嘶力竭地叫水鹊不要看自己。

他这副模样,当初父皇看了,险些掐死他,口中咒骂他是疯女人生的贱种。

涂钦午差一口气,就要被自己的生父掐死。

如果不是顾忌到夜叉一族有可能会报复,父皇也不会放过他,最后还是选择眼不见为净,想法设法送入悟真派。

可是当时,他顶着可怖的形貌,小水鹊还是走上前,摸了摸他的犄角,“铁牛,你长得好厉害呀……”

涂钦午永远不会忘记水鹊抱住他的那天下午。

又勾起了回忆,涂钦午晃晃脑袋,自己揭过方才的话题。

“算了,长老肯定记得的,还是不要催他了。”

他笑着和水鹊说:“我过三个月就能回去,你可要记得想我。”

说罢,玉符的联结从那头断了。

水鹊一抬眼,差点让伏断吓到,对方竟然不知道何时,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身后。

伏断冷声质问:“夜叉血?除了我,你还认识别的魔修?”

他的样子就像是善妒的妒夫,揪住一点关键不放。

“铁牛不是魔修。”水鹊下意识反驳,“虽然有夜叉血,但他不是魔修!”

他这样急着反驳,明显也是认为魔修全是那种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是什么好东西。

伏断看着他。

突然冷笑:“还叫铁牛,你给别人取的绰号?叫得这么亲热。”

他觉得自己是有些谵妄了,连一个粗糙的绰号,听水鹊叫起来也不是滋味。

“我看你们也不必要联系了。”

伏断擅自摘了水鹊的传音玉符。

玉符却是又闪烁起来。

伏断能够察觉到玉符对面的熟悉灵力。

他眼中顿时阴鸷下来,隐隐约约浮现赤色。

唇角扯起,对着水鹊晃了晃手中玉符,“你的好爹爹正急着找你,你说,我要怎么回应好呢?”

“你快把玉符还给我!”

水鹊急得踮起脚来去抢传音玉符。

伏断扬起手臂,水鹊就一点也抓不住他手了。

隔着靴履,足背上压来重量。

水鹊竟是直接踩着他脚背上来抢,伏断没见过这样的。

不过两人身量差距大,水鹊就是踩到对方脚上也无济于事。

反而由于距离贴得太近,肤肉温滑凝香,绵绵地往上蹭。

伏断分心了刹那,下一瞬通联了玉符的另一边。

少听到的急切语气,微生枞询问:“水鹊,你在哪?”

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赶路寻找水鹊,玉符传过来的,除去这声询问,还有呼呼风声。

伏断桎梏住水鹊的手,让他别捣乱。

轻笑道:“微生枞,你的孩子当然是到了一个美妙地方。”

第152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31)

“……伏断。”

微生枞听出了这个声音。

水鹊擅自逃出宗门的时候,他就知晓了,由于神识探查到对方前往的方向是沧海剑宗,顾忌水鹊对自己逃避的态度,微生枞没有步步紧逼。

他原是想给水鹊一点时间消化,也给自己时间考虑清楚。

结果沧海剑宗的宗慎通过坎海真君联系他,询问他水鹊是否安全回到了悟真派。

宗慎的洞府留下有一封书信,字迹与水鹊的相差无几,向宗慎道别说自己回悟真派了,勿念。

不甘前来寻人的眀冀,一眼就看出来那不是水鹊的字迹。

他们各自通过玉符传音多次,皆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将沧海剑宗和悟真派翻找了个底朝天。

一点踪迹也不剩下,只能找到钟卓咽气的尸首,上面残余的魔修气息令人心惊。

余下最坏的可能,就是答案。

压抑着翻腾上来的怒火,微生枞说道:“放了他,他是无辜的。”

伏断说话不咸不淡:“当初你和坎海老不死,正义凛然地追杀我到鬼泣谷崖顶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正道魁首,偏听偏信,只因他是天魔之体,还有诬陷他的师父一面之词,就断定他是魔修。

满口大仁大义,锋锐的剑尖对准他。

他们可曾见过他真的修魔?

可曾见过他伤过一个人?

哪怕被欺辱到不得不抛弃为人的尊严,像狗一样在地上乞食,被交付后背的好兄弟背叛……

少年时期的伏断也没有动过伤人的念头。

他日日忍受灵气在经脉里流转时的刮骨之痛,就是为了提高境界,希冀有一日能够证道登仙。

结果反而让自己视作再生父兄的师父倒打一耙,诬告是魔修。

伏断怎么可能不愤怒,不怨恨?

他堕魔后,从魔界底层厮杀出一条血路,手中沾了不知道多少魔血。

登上魔尊之位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曾经的师父刺死。

多可笑,他伏断都是可以止小儿夜啼的大魔头了,到头来杀的第一个人,还是当初勾结魔族的师父。

这样说来,他甚至还为修真界做了一件好事,可以说是除魔卫道了。

伏断的脸色愈来愈阴沉,眼中猩红翻滚,“微生枞,想要我放了水鹊,你就前来万魔窟,求我。”

他一字一顿,字字泣血,“我要你死。”

伏断的气势太可怖,水鹊瑟缩地收回要抢传音玉符的手。

他也不敢再踩着伏断的脚了。

咽了咽口水,眼角余光当中,就连十二魔将都大气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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