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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03)

作者:蒲中酒 阅读记录


水鹊诚实地回答:“增智的,先生。”

“你是说我看起来很愚蠢吗?!”

本就被香料行会会馆的管事者驱逐出来,男子心中窝火,怒气好像要把他头顶的圆边帽都喷起来。

“滚!滚!一点五便士,我就是施舍给路边的肮脏流浪者,也不会和你这样的骗子交易!你不如去找卡斯特罗城那香料行会的会长,求求他发发善心!”

他一下子这么生气,水鹊缩了缩脖子,有点吓到了。

还是礼貌地询问:“请问,你说的会长叫什么?”

男子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人,连讽刺也听不明白吗?

“多里安·格鲁休斯!天哪,我求您去找他吧,可比找我这样的小人物容易多了。”男子讥讽地笑。

水鹊:“噢……”

他不是没听明白这个人在嘲讽他,水鹊只是好奇曾经的继兄的情况。

听起来,玛伦夫人并没有改嫁路易斯伯爵,继兄们仍然在母亲所在的格鲁休斯家族。

在这个没有鹊·路易斯的时间线上,多里安仍然是卡斯特罗城香料行会的会长。

新的存档是在上一个结局所处时空继续开始的。

水鹊听说西尔卫斯特已经成为了最年轻的红衣主教,阿瑞德晋升成为了图瓦圣廷骑士团的团长。

但几年前的那场行军,并不像水鹊参与过的那样顺利,没有听闻所谓的“公主”,然而艾尔德兰仍旧失踪了,龙谷的黑龙带领其他龙阻挡了圣廷骑士团进军的步伐。

国王的阴谋差点得逞,王庭护卫队的背叛使圣廷骑士团折损了许多人员,最终屠龙斗士阿瑞德与黑龙两败俱伤,勉强保存了圣廷骑士团的大部分战力。

圣廷休整骑士团的这几年来,神秘的巫魔会在整个阿拉提亚大陆活动,大陆中许多荒野之地出现了原属维斯山脉的魔种,正在逐渐沦为魔物的温巢。

短短四年,一切变化得太多了。

水鹊拢了拢斗篷边缘。

这一周目关郃给他抽中了林间孤儿的身份牌,特殊种族是梦魔。

守护灵似乎打定主意了让他远离一切圣廷王庭相关的事物,一心把他往邪恶大巫师的方向培养,要与圣廷势不两立。

从十四岁开始的养成,因为犄角和尾巴,水鹊一开始连门也不敢出,好在关郃买了一个小精灵套餐,让他的起居不至于太狼狈。

就这样闷在小木屋里学习了两年,才披着斗篷尝试走出去活动。

幸好,查阅的古籍上提到,梦魔的特征,到了成年时就可以自己收回了。

等过了今晚,他以后再也不用披着不透气的闷斗篷了!

水鹊小心地捏着帕巾,躲进小街巷里擦汗。

他擦汗的时候也不敢把兜帽放下来。

炼金术士倚着墙,慢悠悠出声:“还没卖出去?”

水鹊差点像小鸟一样惊飞!

帽檐太宽大,以至于他都没发现对方。

炼金术士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我有这么可怕吗?我可是跟了你一路了,也没有躲藏 ,警惕心这么差可不太好啊,很容易落入圣廷骑士团的手中的。”

水鹊抿了抿唇,转身要离开晦暗的小巷子。

炼金术士像甩不开的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拦在他前方,“你不是要卖那个香膏?我买,但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水鹊稍微迟疑了一会儿,他到目前为止没有成功卖出过任何魔药,因此最后还是选择把内袋里的香膏交到炼金术士手上。

炼金术士接过那个彩色的小罐,给了水鹊两个便士。

水鹊怔了怔,闷声道了声谢谢。

多么可怜的小巫师,这里才两个便士!

炼金术士叹息。

水鹊信守承诺,“你要问我什么?”

炼金术士端正神色,严肃地问:“这个香膏是你平时涂的吗?”

“……”

水鹊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兜帽歪了歪。

炼金术士拧开罐子的盖,仔细嗅闻,“和你身上的香味不一样啊?”

他不死心,追问:“你自己涂的什么香膏?”

怎么闻起来这么好闻?

水鹊摇了摇头,“我自己不涂的。”

炼金术士:“噢,为什么?”

水鹊不好意思,但十分诚实地回答:“因为药效不太稳定。”

以前都是守护灵试药的,他自己做的自己从来不用。

炼金术士:“……”

他犹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罐,“这是增智魔药,对吧?”

他抹了不会反过来降智吧?

水鹊在兜帽底下抿起嘴巴,悄悄偷笑了一下,“对,你可以把使用后的感想告诉我,我会改进的。”

好不负责任的小巫师。

炼金术士讷讷地收起香膏。

他决定回头让巫魔会的老友们试一试。

经过这么一番聊天,两个人的气氛才缓和下来。

炼金术士问:“你住在布费亚村?还挺远的,中午我请你在卡州托城饱餐一顿?”

他体恤魔药只能卖两个便士的贫苦小巫师。

水鹊摇摇头,“我还要去买东西。”

炼金术士:“你要买什么?”

水鹊从内袋里取出一张方块那么小的牛皮纸,这是他用来当做备忘录的,记的是今天要买的材料。

他小心地摊开在手心里让人看。

炼金术士扫了一眼,皱起眉头,“你这些在市集可不好买,尤其是双角兽的角,在城里你连魔物的毛也见不着。”

“嗯嗯。”水鹊说,“但是其他的材料比较平常,双角兽的角找不到的话,我回去用鸡脚代替好了。”

炼金术士:“……”

难怪炼出来的魔药自己都不用呢。

…………

炼金术士带着小巫师,从街尾黑天鹅酒馆的后门进入,与老板娘打了声招呼。

掀开角落的木地板,沿着向下的木质阶梯,黑暗得看不清前路,每一步踏着都吱嘎吱嘎响。

水鹊捏了一把汗,依稀记得关郃说过不要和陌生男人到黑黑的地方。

可是炼金术士说这里能买到他要的材料……

好在抵达地下之后,敞亮起来了。

到处是摆着圆形酒桌,人们热火朝天地畅饮,麦芽酒、浓汤、面包和干酪源源不断。

这里是反叛者与流动者的聚集地。

他们几乎是差不多的装束,穿着方便行动的无袖亚麻衫,粗放地袒露着手臂精壮的肌肉,扬起橡木啤酒杯,碰撞时浑浊的麦芽酒飞溅。

水鹊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有的在咒骂圣廷。

他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显得有几分拘谨,好在灰扑扑的斗篷完全盖住了他。

炼金术士环顾一圈,在寻找合适的人选。

牵着水鹊到角落只有一人独饮的圆桌。

“嘿,大血猎!”他打了个招呼,带着水鹊自来熟地坐下。

被打招呼的人,明显并不高兴,冷冰冰地说道:“别再这么叫我。”

他的装束与其他人相差无几,无袖亚麻衫前胸的系带松垮,手肘双双撑在圆桌上,后背紧绷出精劲起伏的肌肉。

炼金术士没理他的抗议,对水鹊介绍,“他以前是吸血鬼猎人,为圣廷卖命的。现在嘛,当起赏金猎人来了。”

水鹊没吭声,听到炼金术士的前一句,小心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幸好他现在已经不是吸血鬼了。

炼金术士低下头,凑近他,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如果是梦魔,以前也在他的狩猎范围。”

水鹊觉得炼金术士就是在故意吓他,所以他悄悄在木桌下踩了对方一脚。

赏金猎人突然冷森森地锁定他:“你做什么?”

微抬起的下颚线条凌厉,鹰目锐利深邃。

踩、踩错人了……

水鹊哑了一会儿,兜帽下的脑袋瓜极速转动,一闭眼乱说:“对啊,炼金术士你干嘛踩别人脚?很不礼貌的。”

炼金术士:?

他反应很快,哭笑不得地接过了话,对赏金猎人说,“我踩到你的脚了,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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