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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说的这么露骨了,江忆怎么可能不懂。
只是懂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江忆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
一梦。
江忆怕勾起一梦的伤心事,问的时候十分隐晦,一梦被她绕了一大圈才想明白小姐到底想要什么,奇道:“能涂在身体上的倒是有,不过你要它做什么,和姑爷用的……”
「跟他有什么关系」江忆被她说了个大红脸,“顾客要求的。”
“哦……”一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那我今天出去买,明天给你,「顾客」能等得及吧。”
江忆一头雾水,“能。”
待她回了房后,才知道一梦怎么以为她要把那玩意用到沈千离身上了。
因为,那家伙正大摇大摆的坐在她书案前低头写东西!
他挺拔的背影看起来又清减了些,江忆眼眶发热,抑制住激动和好奇心,默默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他写完一封信才问:“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为什么要打招呼?”沈千离反问她。
“我就可以安排好时间在家等你了!”江忆脱口而出。
“哦?”沈千离笑了,“看来你很期待我回来。”
江忆才发现,自己又被他把真话套出来了。
“没有……就是你回来一趟不容易嘛,总要提前做点菜……”
女人找借口的时候睫毛乱闪,沈千离好像突然被迷了眼。
他什么都不想听,一把将还在胡乱解释的女人拉进怀里,“你说谎。”
江忆后背猛地靠上熟悉的胸膛,底气随之而来,“说谎怎么了?”
沈千离看着她,“你说呢?”
他的眼眸漆黑,只有一星亮光,江忆仔细看,才发现那亮光是她的影子。
他眼睛里唯一的光,是她。
这发现让她意乱情迷,江忆张嘴啃上他下巴,“你要受惩罚。”
男人下巴粗粝,带着点刚生出来的胡渣,江忆却异常迷恋这种感觉,终于从完美中挑出一丝不完美的感觉。
她重重吮了一口,而这一口燃尽了沈千离最后的理智——
他把她压在地上,狠狠吻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温柔中带着诱导意味的吻,这是一个不由分说的、不容抗拒的吻。
男人牙齿在她唇瓣上厮磨,舌尖在她口腔中掠夺,江忆深深颤栗,眼前迸射出一蓬又一蓬的烟花。
而后,吻如狂风暴雨般落在她的鼻尖、脸颊、眼睫……
当唇辗转到她颈侧那一刻,江忆扬起头,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呻丨吟。
江忆简直不敢相信那声音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可又抑制不住,她捂上嘴——却感觉男人突然僵在原处,不动了。
这种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觉特别难受,江忆想问他,又不好开口。
良久,她感觉到锁骨一阵疼痛。
男人喘着粗气,在她锁骨上使劲咬了一口。
江忆疼的倒吸冷气,神志也清明很多,气到发笑,“半个月不见,你怎么还变成狗了?”
沈千离没说话,他沿着她的颈子一路向上,在她捂着嘴的手背上,轻轻啄了一下。
他说,“我想你了。”
“感谢一年前,你来到我的身边。”
一年前……江忆恍惚了一瞬。
若不是他说,她还没意识到,去年的今天,正是她穿越到这里的日子。
也是那天,她第一次遇到他。
她们的初遇混乱无序,可不知怎么的,她就一步一步陷入到名为沈千离的漩涡里。
仅一年,已无法自拔。
江忆伸出手,将他拉向她,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低声道:“想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江忆窝在沈千离怀离里,给他讲述了遥远的二十一世纪。
那个时代男人不留长发,女人穿露胳膊大腿的裙子也不会挨骂,人不分三六九等,男人女人一样赚钱养家。
出行不需要靠骑马,联络也不通过写信,沈千离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江忆按了下他眉心,“怎么了,不相信?”
沈千离拉下她的手,在鼻尖嗅着。
「不是。」他顿了一下,“从那里来到这里,辛苦你了。”
江忆直觉他还有话要说,以眼神询问。
沈千离握住她的手指,“那里那么好,你……不想回去吗?”
江忆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紧缩。
怕她走吗?
怕她走还不赶快把她拴住?
江忆决定逼他一把,“有时候会想。”
她语调轻松,“那边有我的公司我的朋友,更主要的是,那边有我的亲人。”
哪有什么亲人,她这么说其实是想让沈千离挑明她们之间的关系。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暧昧。
她只想听沈千离说,喜欢她。
“你不能走。”沈千离说。
江忆心里窃喜,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能走?”
“你走了阿晗怎么办?”
这怎么又把阿晗扯出来了,江忆有点没耐心了,“让我留下来只是为了阿晗?那你呢,你不想让我留下来?”
「如果你执意要走的话。」沈千离道,“提前告诉我,我去送你。”
一股火冒了出来,江忆推开沈千离,压不住话语里的怒气,“送我?你以什么身份送我?朋友?假夫君?”
沈千离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其实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一直都知道。
可是他不能给。
风暴将起,他有太多要谋划,容不得儿女情长。
更何况,他不是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当她知道的时候,又该怎么面对他?
情何以堪?
沈千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如古井无波,“就算是朋友吧。”
第53章 猫儿
“朋友?”
江忆一颗心迅速下沉。
那这些日子和她的点点滴滴算是什么刚才的耳鬓厮磨算是什么
难道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抑或一场由他织就的美梦?
江忆特别想好好问问他。
她咬住牙,握紧拳头,可片刻之后,她淡然起身,整理好衣饰。
背对着沈千离,只轻轻吐出了一个字:
随后是门板合上的碰撞声。
门似是没关严,有几丝风吹了进来,江忆没管它,走到西洋镜前,坐下。
一点一点地,她扯开领口。
在她的锁骨处,印着一枚红色的、清晰的牙印。
江忆从妆匲中取出珍珠粉,用手指沾了,沿着齿痕的纹路,一点、一点仔细地遮盖。
遮不住,只是徒劳。
刚才濒临崩溃的理智,在看到结果这一刻,终于断了。
她扬起装珍珠粉的瓷罐,重重地掼在地下!
“咔嚓——”
烧制尚佳的陶瓷连碎裂都是脆生生的,屋子里白烟顿起,借着溜进来的风,铺裹了江忆满头、满脸。
满眼。
眼睛被那珍珠粉刮的酸痛,痛到想流泪。
把手背按在眼睛上,江忆在心里告诉自己:
是珍珠粉迷了眼,我不可能哭。
沈千离不知是何时走的,江忆也从没问过。即使小七并没跟他一起离开,而是留在了江忆身边。
两人似是回到了最初那段岁月,单单是认识而已。
有时小七会试探着透露两句主子的近况,江忆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也不搭茬。
小七便开始唉声叹气,叹的一梦和锦姨都不愿瞧见他。
也不知过了几天,外头来了个婢子,说是问问要的东西做没做好,江忆这才想起胡兰兰来。
她要的加料香水,江忆给忘了。
之前调好的香水还有剩余,春丨药一梦早就拿回来了,江忆让丫鬟在前厅稍等片刻,不多时便交了货。
这次的量比上次大了一倍,够胡兰兰用一段时间,江忆清闲下来,每天去花棚看看花,在家陪陪孩子。
家里这边也是异常安静,除了方绍来过两次,送了些吃食,就再没来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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