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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忆声音冷如寒冰,“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先别急着赶人。」佟佐耸耸肩,这才出声,“我又没说别的,只是看看我儿子而已。”
“你也配?!”
听到「我儿子」三个字,江忆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哪怕你还有一点点良知,就请放过他吧!”
说完江忆甩手便走,和这种人渣没什么可交流的。
她心里惦记着阿晗——虽然他小,看到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时,也难保不会瞎猜。
佟佐拉住江忆手腕,“急什么?”
江忆被他拉的一个趔趄,佟佐斜着嘴角看她,“你对他感情很深?”
“和你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可是我的种。”佟佐道,“我有权利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女人皓白的手腕被他拉出一片红痕,红白交错,灼的他眼热。
他又道:“如果你不想说,那我就自己找他问了。”
恶心,浓浓的恶心,江忆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人,可不得不不否认,他的话戳到了她的软肋。
她不想佟佐接触阿晗,一次都不想!
江忆深吸口气,“你想要什么,能力范围之内,我都能满足你。”
佟佐对阿晗的态度谈不上关心,他不可能真是探望孩子来的,必然带着其他目的。
“想要……”佟佐故意停顿了一下,低下头,附到江忆耳边,语气暧昧:“我想要你。”
江忆脸色巨变。
佟佐笑了,笑的很开心。
他挑了一下江忆耳垂,轻轻吹了一口气,“我走了,等着。”
他没说等什么,江忆也没问。
她此刻只想吐。
佟佐心情很好,他喜欢感受猎物惴惴不安的情绪,喜欢看猎物颤抖、害怕的样子,女人的反应让他很满意。
这漫长的人生啊,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
他离开女人那里,熟练地拐入一条无人小巷。
康建麟一直没能完全信任他,他后面时刻都有康建麟派来的尾巴,找了好几天才找出来这么一条能甩掉尾巴的路。
踢开碍眼的小石子,他吹了个口哨,拐过弯,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影。
那人背靠墙站着,抱着双臂,似是没听到这边的声音,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却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佟佐按上刀柄,顿住脚步。
“吱吱。”老鼠跑过。
漆黑宁静的巷子,被老鼠残影切割成一副诡秘的画面。
一人如临大敌,一人轻松自若,沉默的对峙。
“吱吱……吱吱……”佟佐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最终还是他先耐不住了,他迈开腿,鞋底在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
那人这时才动。他微微侧过脸,佟佐看清是谁后,脸色变了又变。
“我道是谁呢……”
佟佐收回迈出去的脚步,“原来是国师大人。去年的纸钱白烧了,你竟然没死。”
沈千离没看他,薄唇轻启,“离她远点。”
“纸钱还剩了许多呢,看来只能留着过两年再烧了。”佟佐自顾自的絮叨,“对了,你刚才说让我离谁远点……”
"我只说一次,“沈千离语气淡然。”
"呦呦呦,"佟佐砸吧砸吧嘴,“让我回忆一下,我听到了什么我们的国师大人,竟在为一个女人说话……”
“这种行为叫做什么保护对吧,是这么说吧。”
“你在暗暗的保护她。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我知道你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
“我猜猜……我猜猜……”佟佐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嘶」了一声,「你该不会对她动心了吧」
“是。”沈千离道。
前一秒还在嘲讽的佟佐,瞬间愣住了。
他没料到沈千离应的这么痛快。
更没料到,他承认自己动了心。
佟佐舔了舔嘴唇,暗中向后退了一步,“国师大人眼光不行啊,竟喜欢玩我玩剩下的吗……”
沈千离站直,侧头。
目光这才投到佟佐身上。
佟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沈千离的目光看起来平静无波,深处却似酝酿着惊涛骇浪。
无形的压力袭来,佟佐再次按上刀柄。
直到银质刀柄因用力过重发出抗议的咯吱声时,佟佐才回过神来。
巷子里空无一人。
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竟能让出了名心狠手辣的国师挺身照顾。
他对她更感兴趣了呢。
就是这个国师,不好搞啊……
第49章 中秋佳节
把阿晗送回屋里之后,一梦长了个心眼,回到门口,贴着门板听外面的对话。
她不是想窥探隐私,主要是江忆看到「故人」的脸色说不上好看,她担心,过来看看。
听到脚步声,她猜测那男人走了,却迟迟没见江忆进来。她出去一看,江忆正蹲在地上干呕。
“小姐……”
"我没事,"江忆摆摆手,擦干净嘴角,“阿晗怎么样……”
江忆这个问法,一梦便知道那男人跟阿晗肯定有不一般的关系。
一梦斟酌道:“能看得出来情绪不好,小姐你去看看吧。”
她不说江忆也得去看看。进到锦姨房间,江忆发现阿晗不在,轻轻吁了口气。
回到自己房间,果然阿晗在这里,他坐在床沿,小腿晃着,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阿晗。”江忆坐到他身旁,牵起他的手。
男娃小手紧紧攥着,即使江忆把它握在手心,也没有松动的迹象。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娘,我爹没殉国是吗?”
江忆心里酸涩不已,他还是看出来了。
看来对于父亲在哪里这个问题,姜奕给孩子的交代是殉国了。
这确实是最好的解释,否则让孩子知道了佟佐是个什么样的人,难保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亦或是姜奕自己也难以启齿,不想承认曾爱过这么个人渣。
甚至包括现在,江忆也能从这具身体的生理反应上感受到姜奕对佟佐的厌恶。
江忆确实是恶心佟佐,但也不至于真的干呕出来。
毕竟一个是心理反应一个是生理反应。
不可否认的是,每一次被佟佐触碰后,那种恶心感都是来源于身体内部的。
是原身姜奕的反应。
即使灵魂已经不在了,身体也牢牢记住了对这个人的厌恶。
江忆拍着阿晗的手,“是的,你父亲确实还在。对不起,是娘说谎了。”
斟酌了一会儿,她又道:“因为你的父亲呢,不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娘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他,所以一直没告诉你真相。”
“你能原谅娘么?”
“嗯……”阿晗没有迟疑,嗯了一声,抱住江忆胳膊,小脸埋在她衣服里。
被他贴着的地方渐渐湿了。
江忆心疼的要命,她一直努力保护着的小天使,还是伤心了。
"娘,“阿晗吸了吸鼻子。”
“娘在。”
“我不喜欢他。”
“好。”江忆把男娃揽进怀里,“那咱们就不见他。”
这晚阿晗是在江忆房里睡的,江忆守着他,一宿未眠,思考着摆脱佟佐的对策。
她深深地后悔。
后悔那一刀怎么没扎到佟佐的脖子上。
现在,刀尖反过来,扎到了她心上。
剜肉刮骨一般的疼。
江忆睁着眼熬到天亮,把被子给熟睡的男娃盖好,亲了亲他额头。
方洗漱完毕,一梦过来了,说门口有人找她。
明儿才是中秋,是沈千离提前回来了?
不对,瞧一梦的反应,分明是不认识来人的,江忆走到前厅一瞧——
呦,又一个仇家找上门来了!
方绍这几日也不知遭遇了什么,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歪在椅子里,撩着眼皮,胡渣丛生。
看着江忆,他「啪」地坐直身体,眼神幽幽怨怨地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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