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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办杂志+番外(15)



呦,这不是刚才柜台里那收钱的少女吗!怎么出来了?

少女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我家小姐说您岁数大,容易冻着,让我先把您的帐结了,您要多少?”

没想到江绣娘生的漂亮,人也这般好。

老太心里暖和的很,伸出两根手指,少女转身拎给她只坛子。

老太心满意足接过坛子,绕过驻足在斜对面戴着孝的男子,依旧颤颤巍巍的回去了。

第15章 神秘信

年关将近,爱凑热闹的已经等不及提前挂上大红灯笼。

与喜庆的红色格格不入的,是高大男子胳膊上的黑白孝布。

“大少爷,据小的观察,她这三天已经卖出去将近九百坛了。要让她这么卖下去,恐怕……”

大少爷脸色发白,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气的。

小厮瞟了一眼,把后半截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张仁凯目光不离那个方向:“送信的人查到了吗?”

今早菜贩子来送菜时,发现张府大门上用刀子插着一封信,便拿下来交给了小厮。

小厮不理解大少爷怎么记挂着这档子事,哆嗦道:“没有,没留下任何踪迹。”

寒风入骨,站在这看人卖酒看了一上午,他冻得脚指头都硬了。

想蹦几下缓一缓,又碍于主子的低气压一直挺着。

不过比起自己,小厮更心疼主子,刚丧了父就遇到这种烂事,心里有多郁闷可想而知,躬身道:“大少爷,中午了,不如回去暖和暖和吧。”

这话是试探着说的,没想到张仁凯真的转头走了。

小厮一直忍着没打的喷嚏终于找到机会释放,惊天动地的一声「阿嚏」声后,小厮晕晕乎乎的跟了上去。

哪知主子突然停住脚步,小厮差点撞了上去,抱怨道:“大少爷,怎么停了。”

张仁凯背对着他,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疲惫的厉害:“一会儿按信上面说的做。”

小厮大吃一惊:“什么?!大少爷,咱们账面上可用的钱不多了!”

“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尾音渐弱,张仁凯摆了摆手:“把账面上能动的钱拿出来,不够再去钱庄支点。”

说罢,没等小厮回答,张仁凯大步流星走出巷子。

小厮站在原地,狠狠跺了下脚,又打了个喷嚏。

“饿了吧?走,咱们先去吃口饭。”

日照当空,因着到饭点的关系,买酒的队伍总算断了。

江忆工作起来不要命,但带着人就不能随自己性子来,把铺子锁上,拉竹寒进了一家面馆。

面条抻的又细又长,在牛骨汤里煮三分钟,撒上香菜葱末,端上来时还冒着热气。一口下去,四肢百骸都活络起来。

江忆吸了两口,道:“上午卖出去多少?”

“一百六十六坛,收五十两零四百文,都是铜钱结的。”竹寒撇嘴,“加上家里那些,过年后一起存到钱庄里去吧。”

钱庄就是古代的银行吧。江忆突然想起来,竹寒说过一个「那里」,难不成是指钱庄?

于是心思一转,「嗯」了一声,说:“现在还剩不到两千坛,这几天消息传出去了,买的人会越来越多。距过年还有五天,应该能全都卖完。”

她低头喝了口汤:“到时候又能有七百多两的入账。可惜老百姓给的都是铜钱,又不好保管又沉。

等过了年,我陪你把钱搬到「那里」。”

「那里」两个字,江忆故意咬的很重。

“小姐!”

竹寒低喝一声,眼珠子迅速扫了一圈,“您小点声,别被旁人听了去!”

江忆被她郑重的表情唬的一愣。

竹寒顿了一下,用气音道:“这点钱九牛一毛,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值得冒险开启「那里」。不过,您能有这样的想法,竹寒很欣喜。”

江忆瞬间懂了,「那里」指的并不是钱庄。

便赶紧把话圆回来:“嗯,这几天太忙,我都糊涂了。那咱们先把钱存到钱庄,等攒的多了,再开启那里。”

继而,她学着竹寒压低身子,一脸神秘兮兮:“那里,有多少钱了?”

“大概有……”

“沈夫人?!哎呦,沈夫人您真在这里!可让我一阵好找!”

天杀的!

竹寒刚要被套出话来,话头被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打断了!

其实人家长的挺周正,只是来的太不是时候,在江忆眼里俨然成了十恶不赦的猥琐男。

猥琐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形象已经一落千丈,笑呵呵走过来,不见外的往凳子上一坐。

江忆计策未成,没好气道:“你找我有事?”

“找您谈笔生意。”

江忆本来挺烦,一听到生意两字,勉强冷静下来:“要多少酒?”

“您怎么知道我要买酒。”猥琐男奇道,“而不是请您做绣活?”

江忆嗤笑:“离过年没几天了,无论绣新衣还是被褥,都已经赶不出来了。没人会这个时候来做绣活。”

“哦哦哦,沈夫人果真聪慧。”猥琐男边阿谀边偷偷打量眼前小妇人,隐约觉得她有点像大少爷口中定义的「标致」。

这等风姿,确实是见一眼就印象深刻。

顿时也起了想在美人面前装阔的心思,大手一挥道:“沈夫人,您手里剩下的酒,我都要了!”

都要了?

本来因为他的眼光略显不悦,听到这句话,江忆只剩下好奇这一种情绪。

他要这么大量的酒,肯定不是自己家喝,而是为了加价再卖。

她定的价比平时高了一倍,已经是极限了,赚的就即将过年,老百姓不得不买的钱。

如果猥琐男再加价,可能会劝退一大半买家。

年前卖不出去,等过了年,除了不差钱或者嗜酒如命的会买,其他可买可不买的都不会买。

到时候不降价的话,很难尽快出手。若再拖到张家贵价酒卖完,恢复原价,他就彻底失去竞争力了。

最后恐怕就是折价赔钱,或者全砸到手里的下场。

不过这就不关江忆的事了。这几天出来抛头露面,皮肤被风吹粗了不说,跟阿晗的相处时间也少很多。

每晚睡觉前,阿晗都黏在她身边不愿意走。

阿晗不说,但江忆知道,他想她。

想到那个软绵绵的小东西,江忆神情都不由柔和起来,笑道:“好,成交。”

有冤大头愿意将她解放出来,她巴不得呢。

猥琐男也没想到小妇人做生意这般爽快,不讨价还价,说成交就成交。

当下心里敞亮起来,拿出一堆银票碎银:“我看了,你今天上午卖出去大概一百七十坛,手里还剩一千九百二十坛左右。这是七百六七八两,一分不少。”

江忆给竹寒一个眼神,竹寒清点后示意钱数准确无误,交易当场成功。

“仓库在东街……”

告诉完仓库位置,江忆想了想把钥匙也留给了他。

左右这个仓库也用不上了,不如随他折腾,还能省下每天开库锁库那份心。

如此便无事一身轻,接下来就是置办东西准备过年。

回家路上,江忆和竹寒有说有笑,商量家里该添些什么东西。

“灯笼、爆竹、红纸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前一天再去买水果疏菜就赶趟……”

两人边说边路过刻有「张家酒坊」的牌匾,余光扫过,江忆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浓。

她总觉得刚才的交易有点怪怪的。

主要是那猥琐男的衣服挺眼熟的,有点像一个人。

江忆脑袋里有个隐隐约约的影子,看到张家酒坊里的伙计,才想起来,那衣服的样式,可不是和刘管家的衣服一模一样嘛!

原来他是张府的家仆。

那么,猥琐男的做法就说得通了:把她手里的货吞了后,张家又能回到垄断酒业的位置,可以把酒价统一定为六百文或其他价格,有助于平衡损失,又不怕不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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