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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75)



手一松,啪嚓,杯子裂成了两半。

“庄冬卿屋子里的茶具, 毁了个杯子,你把那一套都撤下来吧。”

默了默, 又叮嘱,“不用特意告知他, 处理了便是。”

柳七看到杯子眼睛都瞪大了少许, 岑砚这般说, 只得应着。

上前收了杯子,又担心,“主子你的手……”

“无碍。”

“哦哦,那……”

被岑砚打断道,“我说有事出来寻你,若是他问起……算了,他不会问这些的。”

王府的正事,庄冬卿一概不参与,哪怕进了书房,眼神也不会往带字的纸张上瞥。

他只会关心桌子上的糕点好不好吃。

岑砚闭目,柳七也不敢贸然再开口。

须臾,岑砚问起,“对了,之前你不是说过一些养孩子的事吗,孩子在多大前都离不开人的呢?我忘了,你再说说。”

柳七心惊,小心翼翼道:“都是之前了解的,一岁之前需要好好看顾,格外小心,一岁之后,就能走能说话了,约莫到三岁前吧,都离不开人的。”

后面的岑砚也明了,“开蒙早的话,三岁便可以,慢慢父母也就能撒开手了。”

三岁。

岑砚缓缓吐了口浊气。

柳七稀里糊涂地觑着岑砚脸色又和缓不少,对他挥手道,“去办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坐坐,想想事。”

太决绝,且注意力压根都没在柳七身上。

心思几转,柳七到底点了点头。

需要他知道的,主子迟早会说的,不说,便是他不用知道,那便也最好不问。

*

去收茶具的时候,柳七多少还是问了下当值的仆佣,喊到一边,背着庄冬卿。

“不清楚。”

“没,没有吵架,就是在里面说话,离得远,听不清。”

“然后王爷就出来了。”

“脸色挺骇人的。”

仆佣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汇报,柳七点了点头。

又问:“当时六福呢?”

“哦,那个时候六福在厨房,守着小少爷的糕点出锅呢,不在周围,哦对,他刚将糕点端进去了,眼下在主屋内。”

柳七知道了,叮嘱了几句谈话不要告知他人,让人走了。

想了下,柳七进了主屋,路过茶具的时候,不小心挨了下,将碎裂的杯子丢了下去。

“哎呀,怪我怪我,不小心。”

“换一套吧。”

“库房里还有几套特别好的,庄少爷选一选?”

庄冬卿其实无所谓的,但在柳七“碎了一个不成套”“少个杯子不吉利”“王府又不差这一点”的强烈劝说下,到底点头让换了。

没别的,想着岑砚这段时间也在这边,他不在意,或许对方介意,还是换了吧。

后续从库房拿了几套回来,庄冬卿选了一套自己顺眼的,又在柳七的透露下,再添了一套岑砚爱用的,这件事就此收尾。

岑砚不让柳七特意告诉庄冬卿,柳七思量着,背地里换,就算绕得过庄冬卿也必定绕不过六福,万一问起,多的事都出来了,还不如索性一次性的把事情兜圆。

换完去同岑砚禀报了一声,果然也得到了岑砚的认可。

柳七直觉根子还是出在庄冬卿身上。

这厢主仆两各有思量,那厢,既然同岑砚提了产业的事,庄冬卿拽着六福也把打算说了一遍。

六福愣愣:“以后,我们不留在王府吗?”

得到庄冬卿的肯定回复,“不啊。”

六福不解,“王府不好吗?”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庄冬卿吃着糕点道,“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王爷在的时候你都不能和我一起用饭,等我们日后单独出去住了,才是自己的家。”

六福觉得有点道理,但不多。

庄冬卿:“再说,之前就和王爷都商量好的,他留下这个孩子,我们就一起养,他再给我一些产业让我度日的。”

六福愣愣:“啊?已经商量好了吗?”

庄冬卿想了想,当时说了那么一大堆,最担心的就是岑砚不要孩子,既然要要,最核心的都答应了,这段时间吃用又没短过自己,一份不算多的产业,王府不至于拿不出来吧?

再思索片刻,确定岑砚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庄冬卿点头道,“嗯,算是吧。”

“……哦。”

两个主子都商议定了,六福便也只得接受。

他一向听庄冬卿的话。

转念一想,六福:“那我是不是以后可以当管家了?”

“你想管的话,都可以给你打理。”反正他懒。

六福一听,也高兴了起来。

*

这日岑砚晚饭前才回了东厢。

庄冬卿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见他忙,便没有再提产业。

反正时间还多,不急。

岑砚则是自知情绪不对,也不提这个事儿,这天便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又两日,等岑砚感觉能完全将此事压在心底了,庄冬卿午休过后,睡醒便被堵在了床上。

脑子还是意识不清的,亲一亲,更加的七荤八素。

下意识去推岑砚,被灼热的鼻息抵在耳际问,“不行?”

庄冬卿:“不,不是,让我喘口气。”

大口呼吸,要被亲窒息了。

等气换匀,系带都开得差不多了,如玉的长指抚在身上,庄冬卿背脊颤颤。

这才意识到岑砚要干嘛。

第一反应觉得青天白日的,白日宣那什么,不太对劲。

但视线瞥向岑砚,跟着控制不住地伸出罪恶的小手……

斯哈,光线好的时候,帅哥果然更好看。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

甚至比晚上还顺利。

庄冬卿虽然会脸红,但意识到索求之后,并不会回避。

岑砚稍加克制一些,庄冬卿的主动和配合便十分明显。

很乖的。

岑砚让庄冬卿坐自己身上,哪怕很生疏,哄两句,也会通红着脸,一下下配合。

甚至中途握住他,庄冬卿也只是低低地推拒两句,没什么气势,也不会真的生气,伺候到了位,又迷迷糊糊地忠诚于感受,怎么样都答应。

东厢傍晚,盥室便被用了起来。

庄冬卿泡在浴桶里,仍旧觉得天旋地转的。

照旧是岑砚给他收拾的,他困倦,嘀咕道,“想再睡会儿。”

好累。

像是骑了一下午的野马。

“嗯,收拾好抱你过去,睡到晚饭前起来,如何?”

岑砚耐心地哄着。

庄冬卿高兴了,“好。”

想了想,在岑砚耳边小声道,“这回没有跑!”

听得岑砚笑了起来,“是,我们小少爷辛苦了,来,搞快点,你好去睡会儿。”

“好哦。”

等将人放进了被子里,庄冬卿须臾便睡沉了。

抚着庄冬卿的发,确认人真的睡实了,岑砚脸上的微笑渐渐淡了下去,餍足的脸上若有所思。

庄冬卿并不抗拒他。

甚至看着他,面对着面,会更为主动。

他又分心留意着,种种细节便瞧得更为真切。

黑灯瞎火的不能完全确定。

大下午的光线充足,庄冬卿的每一个神情、举动,岑砚都没有放过。

会主动来亲他,

会主动追逐着惬意,

也会照顾他的感受,希望他也能舒适。

抚在庄冬卿发上的长指微顿,岑砚确定,问题不出在他身上。

至少,不是因为讨厌他这个人。

再过些时候,用过晚饭,两人闲坐在躺椅上,岑砚又讲了些近来朝堂有关他的风言风语,果然得到了庄冬卿的极力否认和安慰。

“你不要理会这些。”

“嘴长在别人身上,说是这般说,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至少在我眼里你不是这种人。”

岑砚垂目,微笑,“嗯。”

打住道,“别当真,只是讲讲上京近来的情形,你不爱听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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