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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男主后(女尊)+番外(14)
作者:酉荨 阅读记录
“可母亲与爹爹是表亲。”宋于修望着别处,无奈地叹口气,“涵彦,听我一句劝,断了念想吧。”
“元元向来有主见,喜欢的毫不掩饰,不喜欢的不留半分余地,你再执着也是枉然。”
……
平南王府。
“父君,你要为我做主啊!”
诸芷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往常他若哭泣定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可今日他鼻青脸肿,还哭得那般厉害,那模样,着实不太好看。
平南王正君心疼坏了,眉头皱得极紧,忙搂着人哄着。
今日他与妻主得了消息就连忙赶了回来,瞧见他的芷儿满身伤痕,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模样,他魂都飞了一半。又是急急忙忙地传了太医来看,只说都是皮外伤,养养便好了。
两人正欲查明缘由,没想到派出去的人都断了联系。
屋内突然闯进数名蒙面人,那些人的刀齐刷刷地架在她们妻夫二人的脖子上,只要她们一动,怕是要头身分离了。
但蒙面人并不伤及二人性命,只是出言警告,不准她们再往下查。二人吓得面如土色,只得连声答应。
等蒙面人都走了,两人摸着安好的脖子依旧惊魂未定。
随后有下人来回禀:“公子醒了。”
平南王想到因为诸芷儿,自己损失暗卫不说,还差点丧命,便黑着脸甩袖离去。
但平南王正君素来疼爱诸芷儿,听见他醒了连忙去看他,好生安慰一番,只是听他说要报仇,面露难色不肯应。
诸芷儿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父君,你不疼爱芷儿了吗?”
平南王正君拧着眉:“芷儿,绝非父君不疼你了,只是……你可看清那人的脸了?”
诸芷儿一噎,他起初就被人套了麻袋,最后还被打晕了,从头到尾也没见着人,也没听见人声。
“芷儿,”平南王正君叹口气,“你这次怕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我与你母亲派人查了,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诸芷儿呐呐道:“连母亲都查不出吗?”
“父君!”他哭得更厉害了,“那我被打一事,就、就这么算了?”
平南王正君艰难点头:“唉,芷儿你好生养伤吧,最近就不要再去参加什么宴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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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宫宴之后,给宋杬卿递帖子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根据举办人的风评,挑着去了几回,了解了些八卦。
譬如户部尚书新纳的美侍不幸小产了,据说是某位侧君失手推了他一把。尚书大人刚哄了这个,还要去安抚那个,夹在新欢与旧爱之中,愁得不行。
这也为京城人茶余饭后增添了许多谈资。
又譬如蔺国公家的嫡孙蔺檀儿嫁给左副都御使长女宁盱不足三月,那宁盱便又纳了一门侧室,蔺檀儿也不是个软柿子,拿鞭子把那侧室抽了一顿。
宁盱放言休夫,结果被蔺檀儿抽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至于休夫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了,裴然已经定亲了,对象是礼部尚书嫡女蒲玉成。
当初宋杬卿还想着问问爹爹,裴然和他阿姐能不能成,马发狂后倒是忘了。
后来他问了宋于修,宋于修说:“裴然?不认识。”
他便也没再问爹爹了。
宋杬卿问裴然是否喜欢他的定亲对象,裴然歪头想了想,道:“我曾在宴会上见过她一回,容貌不错,至于真实品性就不大了解。不过既是父君和母亲为我挑的,应当不差。”
骠骑将军夫侍成群,儿女成堆,裴然是其幺子,还是正君所生,故而她对裴然十分宠爱,为他挑妻主也是挑才学品行好的女郎。
宋杬卿坐在后院新搭建的秋千上,微阖着眸子,有一搭无一搭地轻轻晃着。
至于为什么是新搭的?上回宋杬卿荡秋千时一激动,手上没注意力气,不小心把架子弄坏了,这才重新搭了一个。
天气渐热,宋杬卿也没散着头发。
他耳边各梳了一条四股辫,系上十样锦缎带,尽数发丝梳在脑后扎成一个低马尾,十分清爽。
耳上戴的是紫玉双环坠,身穿琼琚色衣裳,腰间佩戴着样式繁复的环佩,坠着长长的流苏。
“公子!”
宋杬卿看到一抹绿向他跑过来。
青栀将锦盒放在宋杬卿眼前:“又送来了!”
他跑得有些急,正抬手抚着胸口顺气,青楸色的裙袂随风摇摆。
“是么。”宋杬卿眉眼轻抬,伸手打开那个锦盒。
里面放着一支红玉并蒂海棠簪,用的是最上乘的和田玉,两珠秋海棠雕琢得栩栩如生,一见似能闻到花香。
此类海棠簪是胭脂坊在本月新推出的款式,珠花皆是海棠,但形式各异,很好地避免了“撞妆”的尴尬,深得京城公子郎君们的喜爱。
宋杬卿拿起它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不像是有暗器的样子。遂又将它扔了回去,语气淡淡:“放盒子里吧。”
“好的公子。”青栀应下,回屋后将簪子搁在梳妆台最右手边的铁匣子内,里头杂乱放着许多精美的饰品。
而梳妆台左上侧的木匣子内,有一只与其样式不同的红玉海棠簪。
宴会后的某日,青栀突然面露惊慌地递给他一个锦盒,说自己在路上突然被一个戴着面具、穿一身黑的人拦下。
他本以为遇上了歹人,没想到对方强硬地塞了一个锦盒在他手中,留下一句“我家主人送给宋小郎君的”后便闪身不见了。
青栀不明所以,却不敢贸然打开,只好拿回来给宋杬卿。
宋杬卿也是满腹狐疑,犹豫许久还是打开看了,内心想了很多阴谋论,结果发现里面是一支鎏金点翠梅花钗。
宋杬卿:???
谁啊?
莫名其妙!
宋杬卿以为是某些人的恶作剧,便让青栀把它扔了。
然后青栀一出门就会被面具人拦住,送的东西种类多样:手镯,耳坠,玉簪,珠钗,衣裳等等。
那些东西宋杬卿都会检查一番,问题就是没发现任何问题。他想了想,先让青栀收着,日后再做处理。
宋杬卿坐在秋千上,缓缓加大摇晃的幅度,微微鼓着腮帮,会是谁呢?
这看起来像是在讨他欢心似的,难不成是杨拾桑?想让自己喜欢上她从而向母亲谋得朝堂上的机会?
不应当呀,她哪儿来的钱?这些首饰都是胭脂坊的精品,价格自然不低;送他的衣裳也是出自渟裳阁,许多郎君囊中羞涩买不着呢。
宋杬卿记得杨拾桑家境贫寒,兄长嫁人后二人生活是宽裕不少,又听爹爹说其兄长与王家女和离了,难不成是王家女心有愧疚给了她兄长一笔钱财?
不对,那王家女可不是个善茬,原书里写了,杨拾桑兄长难产而亡后,她可是转眼就娶了新的正君,还把杨拾桑赶出了王家。
不是杨拾桑,那是谁?
白家的两位表姐?
念到此处,宋杬卿下意识摇摇头,两位表姐若是想送他东西,直接来丞相府找他便好,哪用得着让手下人带上面具塞给青栀?
宋杬卿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就将它扔到一边。
他注意到自己身上这件衣裳,好像上周也穿过一回。所以——
他没衣服穿了。
宋杬卿从秋千上下来,扬声道:“青栀备车,我去渟裳阁看看。”
青栀应下:“是,公子。”
如今宋杬卿的马车的车妇张齐,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女子,前几年签的契,娶了管事的侄子做夫郎。为人老实本分,做事勤勤恳恳。
张齐驾车很稳,又熟悉京城路线,一路平平安安地到了渟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