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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求生记[重生](233)
作者:雾家三岁 阅读记录
面对弗洛夏的询问,我无法说出口,她是个很爱多想又容易钻牛角尖的家伙,即使我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她依然会低落好一会,说不定又会哭,我不想见到她灰蒙蒙的眼眸被愧疚笼罩。
我的选择是对的,她并没有被意外袭击吓得惊慌失措,准确说,她轻松又自在,虽然少不了惊吓,但很快她就展现出对库夫怀尔德的好奇,每经过一处画满涂鸦的鸦青色石墙,她恨不得仔细勾勒每一条笔触,如果我不拉着她的手,她就会迷失在狭窄曲折的巷道。
走出没有信号的森林,我们很快站在伯尼尔钟塔下方的广场,这里地势平坦,视线开阔,并且位于小镇的中心,安全部队找寻的速度不会被拖累······一番评估后,我旋开手表侧边的卡扣,里面藏着一块隐蔽的卫星定位,只要启动开关,最快一个小时内护卫队就能包围这座小镇。
分散的余光中,弗洛夏不见了,我转头看,发现她扑到在前方的小摊旁,她不在意地跪在毛毡上,身体前倾,激动地捧着木雕,啧啧称奇,她不忘分出一个眼神,我看着她的嘴唇翕动,多么纯粹的喜悦呀,它们一股脑从弗洛夏身上跳出来。
阳光将快乐变成五颜六色的泡泡,漂浮在她咧开的嘴角,弯起的眉梢,它们随风飞,透明,破碎,更多的泡泡给弗洛夏蒙上一层梦幻的虚影,她高兴地仿佛要飘起来。
“快乐,我很快乐,事实上,近一个月现在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了。”弗洛夏说,我很少从她那里体会到这种情感,重力仿佛消失了,雨水淹没天空,血液会流进大脑,多巴胺大量分泌,晕乎乎的放松。
我合上卡扣,最终没有打开定位系统,逐渐习惯以弗洛夏的心意作为第一顺位,即使挣扎也是白费力气,手臂伤势还在恶化,我能感受到伤处的皮肤灼热而刺痛,但它没有断掉。
我陪伴弗洛夏游览商铺,又被她拖着去换装,她特别注意别人的眼光,但我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噢!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扯住弗洛夏探头探脑,无止境的好奇,她差点一头钻进了弥漫着大 da麻ma气味的毒窝,店主身上的味道浓郁的像是洒满碾碎了的大da麻 ma粉末,她的眼珠浑浊发黄,牙齿变黑脱落,而柜台后面坐着的男人明显已经吸xi嗨了,神志不清。
辨别毒du品,熟练掌握各种成瘾类药品的名称,味道,剂量,服用症状,过量嗑药的急救手段是步入青春期的贵族们的必修课程。
当然,弗洛夏在这方面无知的可怕,马尔金家族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当成洋娃娃,他们就没想过,任何一场派对中某人随手递来一杯不怀好意的液体,就能让弗洛夏的人生倾覆,覆水难收。
更别说她一点戒心也没有的样子,也许把所有的敌意都对准了我,她竟然毫不设防地竟然想要跟着店主走进去,我急忙拉住她,手臂的骨头错位似乎扎进肉里,猛烈的疼痛让我眼前白光闪现,然后我就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这样更好,我们漫步在长街,一起吃甜过头的奶昔,弗洛夏嗜糖如命,你似乎能从她的口袋中翻出花花绿绿的糖果,她喜欢喝热可可,半杯奶两勺糖,我尝试过模仿,结果舌尖一整天都可以感受到未融化的砂糖颗粒。
需要严格监督弗洛夏的刷牙频率,如果不想年纪轻轻就一口假牙,我顶着她一脸控诉,强制丢掉半杯奶昔——糖尿病很难预防,我不能让她承担肚皮布满针眼的风险。
即使我的做法过于严厉,她也没有讨厌我,我看到她接近我,“蹲下。”她自以为严肃地命令,她伸直手臂,摇摇晃晃地举起不知道从哪得到的花环。
我看到她踮起脚尖,就算是这样,她只能把花环凑到我鼻尖下,香气馥郁清淡,她见我不配合,皱皱鼻子诱哄道:“这很美哦。”弗洛夏说,她很喜欢。
她喜欢,她喜欢我的长相。
弗洛夏没有隐藏,她大喇喇的注视着我,我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但她很紧张,所以我的心跳得很快。我牵住她,她一直很难读懂,就像在雕花摊位前她瞬间爆发的情绪,我被操控着注入全是负面能量。
我不能反抗,这是一次突然攻击,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我先是困惑,然后是被控制的压迫感,弗洛夏埋着头,不回应我的呼唤,她的恐惧似乎无穷无尽,我感觉力量从身体里迅速流失,绳索套在脖颈上不断收紧。
我一把拉起弗洛夏才结束这场情感的地震,她茫然了瞪大了眼睛,压根不知道自己带来的灾难。我察觉到异常,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弗洛夏与我的情感连接越来越强,我有时不是我,是一具随时会被影响傀儡。
或许并不够自然,我任凭情绪化的贪念作祟,抛出一个个问题,我想更多的知道关于弗洛夏的事情。
起初,她还保有警惕,戒备地观察我,当谈及巴甫契特时,她会异常的保守,措辞也很拘谨。但是只要频繁的试探,她很快放下戒心,无所顾忌地谈论起喜欢的东西,她的情绪高涨,也顾不上注意脚下,她时而眉飞色舞,时而一脸忧愁。
我对她的饮食习惯提出意见,她撇撇嘴,一脸“虚心接受批评但大概不会改”,她的思绪很快转到卢布廖夫的雨天,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活泼,她不再结结巴巴,畏缩胆小,她的语速加快,语调高昂,双眼闪着光。
弗洛夏极度怀念那没完没了的雨天,她的想念无人可说,也没有人能听到。我感受着这份思念下淡淡的寂寞,沉迷在她充满生气的世界里。
湿气从森林向库夫怀尔德降落,泪珠在弗洛夏的睫毛上震颤,我晦涩地望着她,感受着洪水退去,奇异的静默里,弗洛夏身上同类的气息。
第194章
Chapter 193.线索(五)异常
直到弗洛夏睡着,我确信她已经陷入梦境,她的呼吸绵长,侧躺着半蜷缩身体,恶劣的旅馆环境无法给她安全感,所以整张脸都紧贴我的衬衫,得到代偿性满足。
本不该继续停留在库夫怀尔德,可她喜欢重瓣铃兰,她的喜好我一个字一个字记住,可能很难忘记。希望那家叫做弗罗瑞姆的花店不要辜负我的期待,可弗洛夏的态度相当消极,她说,重瓣铃兰生长于冬季的森林,他们的花期在春日复苏时就会结束。
完全肯定的是,弗洛夏已经熟睡,我才从椅子上起身,除了木椅难以避免的嘎吱作响,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到床边坐下。
弗洛夏睡得并不安稳,微微皱着眉,她的头发上还有亮晶晶的东西,像是星辰点缀在银河里,我看见她的情感化作实质,晕出一层柔软的半透明物质,她像是沉睡在水中的少女,鲜活的缥缈的。
不会再有这般神迹了。我不再掩饰痴迷,呼吸急促而无力,她只要动动手指,我就会从地狱到达天堂,吝啬的弗洛夏,总是有所保留,现在她终于对我产生一些依赖,哪怕只有这么一丁点。
她太疲倦了,即使是我渴求地伏在她身畔,她也如无欲无求的神明一样平静。我伸出手,拂过她卷翘的发尾,她的头发散落铺开,我一寸寸探索,梳理,她的发丝有种潮湿的触感,在指间缠绕,难舍难分的眷恋,我抽回手,产生一种渎神的错觉。
我用目光代替手指,沉静地凝视弗洛夏,我能一直这样做,如果可以,我宁愿时光停滞,只要这样待在她身边,躁动与一刻不停的哀嚎就被抹去,一股平和的舒适在胸腔里膨胀。
可又有点可惜,我喜欢看到她只看着我的样子。
但是,一切即将天翻地覆。
——猛然间,离奇的变故出现,弗洛夏从幽深的梦境中清醒,她睁开眼睛,凌厉地看向我。
我的心脏紧缩,僵硬了一秒后,我移开视线,让冷静驱散眼中的意乱情迷,弗洛夏很迟钝,她不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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