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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求生记[重生](153)
作者:雾家三岁 阅读记录
早知道今天,我绝对不会傻乎乎洗干净,因为我会躲起来,跑得远远的,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和他再次相见。
“记得。”我舔了舔嘴唇,陷入回忆中的我自然的放松,“诺亚斯顿,很大,我迷路了,你的车是黑色的,我的嘴唇破了,你递给我一块浅色手帕,我当时很感谢你,你还给我指路。”
记忆披上一层纱,刚开始磕磕绊绊,我没说一个词就得思考接下里的剧情,然后回忆复活,顺畅没有阻碍。
弗拉基米尔轻笑一声,他的笑声很轻很淡,没有嘲讽或者愤怒,平和让他的脸庞看上去稚嫩了许多,铂金色的发丝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散落在眼睛上。
“那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利比卡马场,那天马场的许多马生病了,安德廖沙收到消息后和你一块去了,当他进去后我看见了你,虽然你可能没有看见我,但准确来说那天才是第一次。”弗拉基米尔娓娓道来,他推翻我关于那条手帕的所有定义,继续说:“看见那些画了吗?那是我的记忆,不能再黑的黑夜中,你在微弱的光芒里像个偷吃奶酪的小老鼠,莫名其妙地笑。”
他的目光盯着画中心的那团火焰,说话的声音轻忽,赋予了不真实的美感。
这样说好像有一些赞美还是一些贬低,他没有恶意,我极度怀疑他回忆的真实性,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在利比卡马场见过弗拉基米尔,那天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离开巴甫契特,安德廖沙拉我去逛街,然后我们变得亲近了一些。
除此之外与其他夜晚没有区别,只是一个匆匆而过不需要特别记住的夜晚,记住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弗拉基米尔一个。
所以最中间光芒之中被拿下来的,是我的脸,敦实的心跳猛然变得轻盈,我控制自己不要转头去看,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松开拳头把糖果倒在床上。
“我不记得了。”我低低地说,指尖灵巧地拨开糖果纸,刺啦刺啦的糖纸声闷在手心,我的动作及其轻巧,偷偷吃糖还是不要大张旗鼓。
弗拉基米尔的视线离开那些画,他的神色冷了几分,落日渐渐退出房间,温度下降地十分明显。“因为你很擅长逃跑,人只顾着奔跑就会不断地丢下那些被认为不重要的东西。”
他被暖橙的光芒遗弃,耸着肩膀坐在暮色逐渐浓烈的暗处。
我不否认,假如有一天我不得不丢掉什么,那应该就是关于巴甫契特的一切,这里的人和难以复制的美景,回忆不是说忘就能忘,但我不会珍惜任由它发黄老去。
我也不喜欢奔跑,只不过为了逃命,我不敢停下,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生命有多脆弱,一点风险我都不会去忽视。
“卡斯希曼医生呢?”我记得上次醒来他还在这里,我迫切需要和他聊一聊,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把他解雇了,他当然可以留下,不过不再作为你的医生,他也别想继续从巴甫契特领到薪水。”弗拉基米尔用平静的语气投下一枚炸zha弹,他勾起唇冷笑出声,在我还没有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把我的退路堵死。
失望与愤怒朝我一齐扑来,我恨不得给这个家伙一拳,狗屁温柔都去见鬼吧,医生没了,药也没了,我瞪大眼睛真希望能立刻昏睡过去,现实太惨淡,我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刚说过会有其他医生来接替?不是我质疑他们的能力,而是心理医生与病人之间需要长久积累的信任和默契,我不是竹筒,没办法倒豆子一样把所有话对着陌生人一股脑全吐出来。
相互双方共同努力建立起来的东西被弗拉基米尔一句话毁掉,我没有跳起来抗议仅仅是因为我实在没有力气。
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快速地将糖果吃下去,然后恢复原样。
“相信我,弗洛夏,你不会再需要那个家伙了,我保证。”他挑着眉,轻易带过,他就是一个魔鬼,翅膀上的羽毛都可以挤出墨汁。
第130章
Chapter 129. 选择(三)
走过的弯路告诉我罗曼诺夫的承诺还不如五十戈比的硬币,即使五十戈比买不到什么东西,拿在手里也比轻飘飘的鬼话有分量。
蔻蔻诺斯新口味的销量绝对很糟糕,奶酪鼠尾草光听名字就很大胆,但\'大胆\'来形容味道并不是夸奖的词语,研发人员的的创意远远超过目标顾客群体的接受度。奶味中有一股若有若无地膻气,鼠尾草的味道更像是浓厚版香菜,糖果里夹杂了一些奇亚籽,随着糖果慢慢融化出来,整体口感类似于喝下一碗洒满香菜末的羊奶,沙子沉淀在乳白的液体底部。
舌头将糖果在嘴巴里推来推去,我不能吐出来,只希望可以变小一些,早点吞下去。
“你为什么要选择我?”也许是气氛很放松,我的专注力开始下降,难吃的糖果融化出来的味道急需一个出口,我问出这个一直困扰我的难题。
糖果黏在口腔内壁,舌尖抵住下颚,我的话有些含混不清。
弗拉基米尔没有思考,直接开口:“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我。”他的面容平静,似乎这句话在他嘴里重复了无数次,自然而又流畅。
他冷静地有些吓人,我们都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但对他的话无法产生否认的想法,好像他说得是真得,或者他无比确信。
弗拉基米尔巧妙地偷换概念,将他转换到相同的受害者的位置,他不经意露出的一抹疲惫,似乎是西西弗斯被神明惩罚,降下永远无望而痛苦的炼狱。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让怪异的情绪离开身体。“不论怎样,总会有一个原因。”决定性的,让弗拉基米尔将我从人群里挑出来的原因。
我觉得真相触手可及,并且离我越来越近,我需要一个答案说服自己,再不靠谱都好。
弗拉基米尔突然站起来,他上前一步。“你真的想知道吗?”他双手垂在大腿边,小臂上的衬衫被翻到肘部,青紫色的血管从苍白的皮肤里透出来,他的手指悬在被子上空。
他刻意压低声音,像是诉说一个危险的秘密。弗拉基米尔低着头,下巴快要碰到锁骨。
“如果你知道了,就再也跑不掉了。”他突然勾起一抹坏笑,眼睛里的散发出幽暗的光,经典的鬼故事的开头,阴森的冷意绽开在嘴角。
还是算了,我的好奇心还忍得住,我眼疾手快地抓住被子的边缘,身体像脱水的鱼一样打弯像被子里面钻。
可弗拉基米尔的速度比我还快,他一只手拨开被子,同时死死按住我的肩膀,阻止我乱窜,接着他忽然伏下身体向我靠近。
我的脑中闪过几个片段,被控制的身体产生更加强烈的反弹,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用力地挣扎起来,不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就不会停下来。
“嘘——”弗拉基米尔的手扣在我的腰间,像巨石一般纹丝不动。耳边是柔和的声音,冷淡的香味变得浓郁,弗拉基米尔身上的味道飘荡在半空里,这个时候落了下来。
我的反抗没有停止,翻腾的恶心感和被束缚住的感受一起作用,让我的挣扎越来越激烈,被子被踢开了,枕头飞到床头桌上,将杯子扫下去,玻璃碎裂炸开了声音。
弗拉基米尔没有退缩,他的动作带上几分狠厉,我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地指甲嵌入皮肤。
“弗洛夏,安静下来。”他没有躲开,反手将我的手握住,按在肩膀旁边,他的声音一点也不温柔,有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味。
我慢慢平静下来,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皮肤已经开始适应弗拉基米尔的接触,我的胳膊很重,大脑因为缺氧而昏昏沉沉。
光芒已经退回床边,温暖剩下几分残留在木头被晒过的温度中,角落空出大片阴翳。
我平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单皱成一团,睡裙被掀到大腿上。暮色之下的风带着凉意进入皮肤,我完全被弗拉基米尔压制住,胸口起伏短促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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