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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求生记[重生](118)

作者:雾家三岁 阅读记录


即使是卡亚斯贝所认为的爱情,轰轰烈烈的彼此追逐,嬉戏享受着陌生的触感与香气,接着不可避免的疲惫与腻烦轻易将看似牢不可破的誓言击碎,不过只要不是世界独一无二的东西,人们不会太珍惜,所以卡亚斯贝口中的伟大爱情可以自动无缝连接,留给假装悲伤的空隙只有三秒,之后重新挂上笑容迎接下一个女人。

卡亚斯贝怎么敢用如此劣质的词语,大概酒精和性早就腐蚀他的精神,才试图使他在我身上找到可悲的人性。

我所做的一切,与弗洛夏这个人无关,只是为了能够治愈自己,如果没有情感算得上是缺陷。

但事情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顺利,从某一个时刻开始,可能第一次相遇主导权就已不在我的手上,局面的失控来得太快了。

初次认识到的情感不仅仅是喜悦,还有始终游离在掌心之外的弗洛夏,她进一步让我明白得不到的愤怒与害怕失去的恐慌。

她是我的唯一,我却站在她的边缘,她的世界多么广阔,可她仍然执拗地堵在我面前,拒绝我的进入。

嫉妒在不甘的催动下燃烧所剩不多的理智,她离得太近了,我能感受到她因为侍女的话露出的笑,因为牵扯到伤口而咧着嘴角,因为思念家人牛奶沾染上的苦涩,因为疲倦朦胧的双眼,她在睡去,活泼灵动的空气渐渐安静下来,周身围绕着舒适自然的光晕,她的呼吸浅浅地,淡淡地···

我克制着自己,负面的毁灭的欲望拥挤在一起,我走进房间,在她床头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我必须离她越近越好,现在这是一个对她来说足够安全的距离。

情感是我的弱点,在她出现之后,她代替情感成为那个弱点,她和强大沾不上边,就连保护自己都尤为困难。

她熟睡着不太安稳,手脚不时乱动,她的情绪散发出来,牵引着丝线传递给我,我上瘾一般的吸入,让干渴的胸腔和肺脏得到滋养,从第一次开始,血液不再维持器官的运作,而是她,她的呼吸,她的动作,她的香气···

我变成一个时刻得不到满足的瘾 yin君子,弗洛夏,她不是在救赎我,只是轻易一次又一次将我推入深渊,她满身剧|毒,但也只有她,能拯救我的生命。

我一直饥饿着,这种状态也许永远不会消失,所有片刻的满足带来的是地狱般的空虚,我不得不每晚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睡颜,将自己从虚弱无力的濒死边缘拉回来。

她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随手将火种洒向人间,换来的不是文明,而是熊熊燃起永不熄灭的恶火,生灵被尽数屠戮殆尽,残留的丑陋的怪物们永生不能出现在有光的地方,它们与黑暗常伴,最后被漫漫无边的暗黑吞噬。

而我,只能融入黑夜之中,换取片刻的安宁,而我已经预见下一次的发作,弗洛夏那张单纯无知的脸庞,怎么会知道自己正在一遍又一遍用血腥残酷的手段,让我身处煎熬之中,她展示着最无辜的笑容,与这份罪行撇开关系,哪怕她的前襟上,双手上,还有嘴角都被鲜血污染,红的刺眼的流动着,氧化后浮现出黑色干涸的印记,她不明白,所以可以在我身后笑得张扬又灿烂。

可弗洛夏并不小气,起码对着小马尔金时,可以将即使我双膝跪地,尘土与污泥沾在身上都无法乞求来的温暖慷慨地献给他。

我是罗曼诺夫,我有我的尊严和荣耀,我不能再被她诱惑,将自己的头颅低到尘埃里去。

一直以来我的忍耐和退让都变得可笑无比,或者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会在我身后嘲笑我的屈辱,我给了她践踏自己尊严的权利,所以弗洛夏笑嘻嘻地,将它踩在脚底,狠狠碾碎。

我要报复弗洛夏,她会在我的惩罚下明白自己犯下的罪行,我在内心里将这个念头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琢磨,这能使我好受一点。

我猜测如果小马尔金死在她面前,并且告诉她,这是她造成的,然后她会哭会流泪,她会在无法挽回的自责中走向奔溃,感知到不及我十分之一的绝望,那时我的磨难会不会稍微减轻一些。

当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再遥远,她生动的脸庞触手可及时,另一种无法咽下去不受控制的渴盼袭击了原来的计划,它迅速得到滋养无限膨胀,在弗洛夏喋喋不休地解释中撑破了禁制的界限。

“······你来猜猜看好不好。”

我拉住她的右手,贴近彼此的皮肤,心底传来舒服的喟叹,我知道,小马尔金看样子得多活一阵子了。

她窝在我的脖子里,那里是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就算弗洛夏的力气不大,她只要下定决心狠狠咬上去,我想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整个人沉醉在美妙浓郁的触感中,对弗洛夏说,无视我吧,如同你一直以来对待我的方式。

但她拒绝,连最后的体面都不曾留下,我的动作开始急躁起来,放弃体谅与理解这些本来与我毫无关系,只是因为弗洛夏才勉强学习的东西。

那么,我要更多,更多,之前得不到的东西,不要害怕,这是你应该作出的补偿,我对于你没有底线的宽容应该适可而止。

她的耳尖软软的,后来开始发烫。我解除所有束缚,让每一丝触觉,嗅觉,听觉活跃起来,情绪分子以猖獗的速度新生分裂再分裂,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它们盲目焦躁四处乱撞,我延长呼吸的速度,避免这些东西一次性将我我的理性击毁。

过多刺激带来麻酥酥的痒意,我享受着这份余韵,热浪一波波泛上,恨意缓缓消融,仿佛春日来临,新鲜的空气中有嫩芽探出土壤,冰雪褪去,草地正蒸发水汽,晴空下干燥的香气充盈在我们身上,彼此的温度逐渐趋同,我的碰触她的回应,交换对方的呼吸,我和她一样温暖了。

但是这些只是暂时的,一股熟悉的无力感爬上四肢百骸,它们习惯在我获得短暂的放松后再次出现。

得到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体内的反噬在心口扎下一个破洞,鲜血汇成湍急的河流奔腾远走,风吹起各种碎片与尖锐的生锈的铁钉,它们污染着伤口,用疼痛来警告我,下一次循坏已经开始了······

“抱歉。”我缩回去,离开那片沉迷,空虚与无望的煎熬蒸腾而起,我被禁锢在这个没有尽头的牢笼中,除了了结自己,我看不到其他出路。

弗洛夏是我的毒,她将解药藏起来,让我感到欢愉,同时把我关进自我厌恶的地狱,这是她的错,也是我的选择。

“弗洛夏,别怕我。”你没有理由感到害怕,与我所承受的相比,你这是一个执著于残忍游戏的小孩子,不能因为输掉一次就想掉眼泪,你一直拿在手中的控制器,随之可以重启。

我的眼神落在窗外,突然感到有些索然无味,理性正在绕过欲望的牵绊缓慢复苏,我明白,只要弗洛夏不愿意交出解药,我对她束手无策。

“哦?是吗。”

景色从眼底划过,映下片片昏黄的倒影,在冬天的末尾,出现深秋的颓废与衰败,树杈投下阴影,把腐烂的余枝遮住,等待着下一场风或是一场骤雨,将见不得人的污垢埋入地底中去,粉饰万物自然生长的太平。

她说不会再逃避我的问题,不会再说谎。其实这些无关紧要,我与她的交流是通过语言,话语是通过大脑的编撰,用来掩饰内心真实情感的伪装。弗洛夏无法说谎,她的内心已经早一步给我答案,而我同样习惯了从她嘴唇中吐出来的表达,是她无伤大雅的欺骗。

弗洛夏的情感对于从未感知过的弗拉基米尔来说,就像是瘾(du pin)一样的存在,他迫不及待地去尝试然后深陷其中,但是时间长了他会厌烦于在情感上被迫依赖和沉迷的状态,但是身体又极度渴求,但是内心的焦躁和空虚会逐渐凸显,慢慢地弗拉基米尔被困在其中,找不到脱离的方式。这一章写得有些意识流,特地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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