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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求生记[重生](101)
作者:雾家三岁 阅读记录
“快看,这就是弗洛夏吗?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小公主。”他丝毫不迟疑,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就走到我身前,作出邀请的动作。“早上好呀,弗洛夏。”
他亲昵地叫我的小名,眼睛里满满都是爽朗的笑意。
我也急忙将手轻轻搭上去:“您好,罗曼诺夫先生。”
“叫我卡亚斯贝就行。”卡亚斯贝落下一吻,随即放开。“快来吃饭吧,你正在长身体,一定饿坏了。”他身材高大,笔挺的西装下是蓬勃的肌肉,简直是 2x 倍的弗拉基米尔。
他的腿也长,三步并作两步就回到餐桌旁,他热情地将我安排在挨着弗拉基米尔的位子坐下。长桌两侧摆放着高高的玻璃花瓶,瓶中插cha|着紫色雏菊。我把手放在腿上,避免碰到易碎的器皿。
“怪不得,怪不得······”卡亚斯贝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他得意得向我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我一直以来都无比担心弗拉基米尔,你知道的,罗曼诺夫家族人丁稀少,特别是到了他这一代,可他从小以来就对女生不感兴趣。”
他似乎掐着嗓子,用温柔到几乎造作声音配上少许夸张的表情,软化了锋利冷峻的面容:“感谢上帝的庇佑,这个孩子对男生也同样不感兴趣,我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眼看着他快要成年,我不得不着急,正想着哪怕是强迫也要让他开始···嗯···结果还没等我有所行动你就突然出现了,真是天上掉下来拯救我们家族的宝贝。”
这位叔叔的头是真的铁···以我对弗拉基米尔浅薄的了解,如果你真的强迫他做··嗯嗯···事情,估计他私人武器库里的枪 qiang|械xie 就终于能够派上用场。
说着说着,他竟然有些委屈:“所以你放心,弗拉基米尔从身到心,都是纯洁的!他呀······”
早餐还没有准备好,我顺手拿起一旁的沙棘汁来润润喉咙。听到卡亚斯贝的真情流露后,用力绷紧嘴角的肌肉,不让自己笑出来,顺便把果汁艰难地咽下。
“卡亚斯贝,适可而止。”坐不住的人果然不只有我一个,从我进来开始一直默不作声的弗拉基米尔冷冷地打断卡亚斯贝,隐隐的怒火转化成一把把刀子,扎向对面的人。
卡亚斯贝完全没有被打断的不快,他也丝毫不被弗拉基米尔的情绪影响,语气仍然轻快,朝我挑挑眉头带着几分促狭:“而且弗洛夏生得如此美,怪不得我那侄子一直看着你,连最基础的问候都忘记了。”
第85章
Chapter 84. 会面(二)
我不认为自己的外貌有魅力到可以使弗拉基米尔为我倾倒,远的不提,就说说弗拉基米尔他自己,如果我长成他那样,其他再美的人不过是清粥小菜,偶尔吃腻了大鱼大肉的时候可以尝一尝。
不过,卡亚斯贝有一点没有说错,弗拉基米尔今天的确有点怪怪的,他不时间歇性惜字如金,可从不吝啬保持基本礼仪全方位无死角展示他的风度。
于是我用余光偷偷瞄向身侧,一开始触及弗拉基米尔的瞬间立刻缩回去,不安的等待一两秒后,对方毫无反应,我胆子大起来,带着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默默观察他。
弗拉基米尔还是低着头,他的手指快速地划着 iPad,飞跃跳跃的屏幕画面几乎快得连成一条线。他漠不关心地抿着嘴唇,心情并不算好的样子。
这不是被美人迷住的反应,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一股失落感浮出水面,我立即被这个骇人听闻的念头震撼到。
清醒点弗洛夏,难道沙棘汁有高浓度工业酒精,抿了一口就会醉?我应当是认错人,把弗拉基米尔当做安德廖沙,如果安德廖沙在我面前,一定会赞叹我在审美取向上终于开窍了,虽然他也很有可能揉乱我的头发。
那股来历不明的失望须臾间被压了下去。我将此归咎于卡亚斯贝身上,看来他并不算了解自己的侄子。
我等了又等,弗拉基米尔似乎想要一直沉浸在12.9 英寸的空间里,没有跳出来反驳卡亚斯贝的打算,我只能独自应对令人尴尬的话题:“谢,谢谢您,卡亚斯贝先生。”
虽然卡亚斯贝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我不能确定。在学会与人相处的短短半年时间,我明白了表里不一,兴许不太准确,更应该说是人心隔肚皮的道理。
我舔舔发干的嘴唇,弗拉基米尔是为数不多我能感受到他情绪的人,看来这种能力不包括罗曼诺夫家族的其他人。
幸好这时女仆们端着一盘盘菜肴摆上长桌。长桌上的是浅灰色的天花板,吊灯小小的菱形分布排列,即使是白天灯也开着。
我对吃的东西要求很低,巴甫契特的厨师们则要求很高,造成某种认知观念上的不对等,所以比起耗时漫长的精致法式料理,一碗热腾腾的意大利蔬菜汤和普罗旺斯炖菜更能俘获我的心。
我来之前菜单已经定好,所以对早餐我并没有什么期待。
“这是殿下吩咐为您准备的。”在叶夫根尼管家的示意下,女仆将一盅盖着盖子的纯白色器皿放置在我面前的桌上。
不需要揭开盖子,单凭着暖洋洋的味道,就知道是意大利蔬菜汤。我没敢再去瞄弗拉基米尔,自作多情这种事情一次就足够了,我快速偏开头吐出一句,“谢谢。”接着赶紧把头转回来,盯着女仆戴上隔热手套,将小巧的盖儿揭开。
卡亚斯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的举动,一脸兴味地说:“弗洛夏喜欢意大利料理?唉······弗拉基米尔怎么知道的?”他的声音故意拉长,也不去看自己的早餐,一脸八卦的好奇着。
“因为我和弗拉基米尔时不时会一起吃早餐,所以······”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但我还是把要说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才说出来。
弗拉基米尔虽然将平板丢给了叶夫根尼,拿起刀叉准备用餐,结果照旧没有加入话题的打算。
卡亚斯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的手肘支在桌子上,明显用餐和谈话他倾向于后者。
“他对你可真上心啊,想当年他三岁时我把手割破了,留了很多血,我特意举给他看,想说弗拉基米尔和我很亲近,应该会被吓得哇哇大哭抱着我不舍得我死掉。”
“普通小孩子不都是很好骗吗?结果他竟然无视我,只顾着专心致志地摆弄眼前的城堡积木。那还是我送给他的玩具。”
卡亚斯贝越说越起劲,他的不忿化成一腔委屈,应该也知道自己的长相配上脸上的表情将会十分奇异,他还特意用手捂住,“含辛茹苦的十六年,比不上你几个月,连你的口味都清楚,不值得养儿子不值得哪。”
这口气,这神态,不就是八点档里常有的情节。
脑内小剧场:“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自从你嫁进来心就偏得不止跑到哪里去了,你个狐狸精!”——“哼!你儿子就是喜欢我,你有本事去找他说啊!”
我不知道该不该配合地笑一笑,万一他是真的伤心,我的做法就似乎是在挑衅。
我犹豫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拿起勺子轻轻搅动蔬菜汤,热气氤氲游荡食物的香气浓郁扑鼻。
我的脑子转得飞快,结果很快发现这是一道超纲的难题,不在我能解决的范围内。
“你不喜欢Confit de canard?上周你特意跑到加斯科涅不就是为了吃到正宗的味道,如果不喜欢,就给你换上普通的Steak Tartare。”弗拉基米尔的语气平静,他切下一块肉放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开口。
他看似好声好气地安慰卡亚斯贝,十足的一碗水端平。照理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段话了,但直觉性的反馈预示我,他在对卡亚斯贝发出警告,隐忍着险些不能分辨的怒气。
卡亚斯贝潦草地摆摆手:“还是不要了,你知道在法国一群洒满香水仍旧掩盖不住体味的臭男人的包裹下,我是用了多大的毅力在酒吧里吃掉整盘Steak Tartare,现在那股子马肉的腥气还散不去。”他皱起眉头,一副不愿回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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