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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81)
作者:见妳 阅读记录
他双手箍紧眼前人的脖子,如水轻媚的眸,盈盈透亮,昂首静静盯着人。
一动不动的,似看出了神。
“瞧什么?”
初棠觉得心底轻盈,也不知晓作答,只挽起唇角,朝人甜甜一笑:“咯咯~”
眉眼灵动,似顾盼间便能生出坏主意来。
温香软玉在怀。
又对上这比糖还甜的笑,如此纯情娇憨,比任何刻意妩媚惑人的作态都要摄人心魄。
任谁都难以自持。
程立雪抛空思绪,只拿来杯温热茶水,掀开杯盖送到初棠唇边。
“不要。”
初棠别开头,俨然不想喝。
“来喝一口。”
“不要不要我不要!”
两人僵持片刻。
程立雪唯有捏着后者的小嘴,纵然那人挣扎推脱,还是被灌进一口。
茶水入嘴,初棠却想吐出。
“吞掉。”
他双指轻碾初棠的唇。
怀中的小哥儿双手推搡他胸膛,唔唔两声皱眉,连发丝都拢出几分抗拒。
好半晌。
方见那人消停,终于有吞咽的动作。
程立雪松手。
“噗。”
呼啦一声。
暖热的茶水喷来脸庞。
水迹顺流而下,滴滴答答,还有两颗水珠挂在清隽的下颌,欲坠未坠。
“哈哈。”
历史重演,程立雪无奈闭目。
任凭怀中顽皮淘气的人,乐得合不拢嘴,露出满口小白牙,为这恶作剧捧腹大笑。
……
次日清晨。
初棠顶着松软的发,从被窝里钻出,脚踝暖融融的,原来大黄睡在他脚边给他取暖。
整个东宫都不见程立雪人影。
问了程管家几句,方知连日来,那杀手头目都不肯开口,惹得程立雪亲自去审讯。
初棠点点头:“那我去找阿绛。”
程管家恭敬将人送出正门,亲自搬轿凳拭尘:“好嘞,车舆已备好,您请慢。”
这盛京,初棠除了东宫,踏足最多的地方怕就是敬安王府,说来也是叫众人议论纷纷又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两党敌对,可太子最宠爱的太子妃,和摄政王最疼爱的公主,竟然能这般友好和谐。
鲜少谙知内情之人,诸如程管家,望着车舆扬起几片落叶,一度梦回当年。
遥想当年,摄政王还是久负盛名的矜贵世子,是唯一能与太子殿下比肩的同龄公子,亦是太子殿下的伴读至交。
人人都道太子必成明君,而这位世子也将是辅佐其后半生的贤相。
明君贤相。
一时成为不上明面的佳话。
可谁又能料到世事总是戏剧,贤相不甘为相,既叛主也弃友,叫人唏嘘。
到底是被权势冲昏了头。
程管家喟叹声,连连摇头退出回忆。
*
敬安王府门前。
刚下车舆,初棠便望见候在府门朝他招手的阿绛。
两人往里走。
直奔府中戏阁。
初棠远远便瞧见,戏台下搭建着几方长桌,上面摆放着食材烹饪器具。
大抵是供人边做饭边看戏,倒也别致。
初棠被人推着坐在一旁,阿绛又抱来侍女端来的果盘,她瞥见其中的小番茄,不假思索剔走。
这小动作没逃过初棠的眼。
他笑道:“你记得呀?”
阿绛放下果盘:“记得呀,你说你不喜欢。”
她沉吟一声:“你先吃点水果,每次都是你动手,这次换我来给你做道美食呗。”
“好呀。”
初棠眉眼轻弯,乖巧点头。
“鲜虾豆腐煲,我特地请教过府中厨娘,管熟,至于其他的话,就——”
阿绛回头扯扯嘴角:“反正咱俩一起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从水中捞出两块豆腐切成小块,如想起昨日之言,问了句:“真的要物色侧妃吗?”
初棠叼着半块甜瓜,酝酿半晌,才边嚼边摇头,又点头,想了想,还是摇头。
“阿午,你这……到底是想怎样?”
阿绛将切好的豆腐块往淀粉里滚两圈,笨手笨脚丢进油锅煎炸。
滋啦一声。
吓得人连忙举起锅盖后退几步。
“我们本来有约法三章,待解决危机后就商议和离的,我想着和离前给他找个对象,时间和陪伴是最好的良药,他也许很快就不记得我咯。”
“但他愣是不跟我提和离的事。”
阿绛远远伸出手,小心谨慎给豆腐块翻面:“他肯定不提呀,他那么喜欢你,现在就是看你,你喜欢他吗?”
喜欢吗?
初棠哑口无言趴在桌面,双眸盯着那果盘烦闷不已,五指揉抓发丝。
好半晌才问出句:“怎样算喜欢?”
阿绛咬咬手指沉思:“容我想想。”
鼻尖忽地飘来点焦味。
“哎呀!”
豆腐有点糊锅了。
她皱皱眉,赶紧夹出豆腐,盛到一旁备用,胡乱刷刷锅底才丢进侍女们提前处理好的虾仁。
油水倏地溅起。
又把人惊得顶着锅盖跑开两小步。
阿绛手忙脚乱煎熟虾仁,另起砂锅,放入几把小火菇打底,才铺上煎过的豆腐与虾仁。
又撒进点蒜末、糖、生抽,最后加入半锅提前熬制好的高汤,盖好锅盖,小火慢炖。
她拍拍手来到初棠旁边坐下。
只见那人耸着脑袋,举起手臂,用竹签有一下没一下地扎果盆里的西瓜块。
阿绛:“西瓜都被你扎碎咯。”
宽大的衣袖半褪,恰好露出手臂那抹醒眼的红点,她轻叹声:“还在呢,看来他是爱你。”
“啊?”
“守宫砂呀。”
阿绛点点他手臂的红色印记:“他是不是在想,万一你真的要走,也是完璧之躯。”
“守宫砂?”
初棠懵怔咬牙。
好像确实如此哪怕是在现代也有不少人身负顽固保守的糟粕思想,更何况是贞洁至上的古代。
虽不想承认,但他现今所处时代便是如此,失贞之人,纵使可再嫁,也总会伴随各种流言蜚语。
如此看来,程立雪这家伙还挺有操守。
嘟嘟噌噌几声。
前方戏台陆续绕出几道身影。
好戏开场。
阿绛拿起根签子:“回归正题,你方才问我怎样判断自己的心意,我想到了。”
初棠:“你说。”
阿绛:“你敢与他对视吗?”
初棠迟疑一下:“不太敢。”
阿绛笃定道:“那你就是喜欢他。”
初棠:“……”
初棠蹙眉反问:“那你敢与他对视吗?”
阿绛:“我不敢。”
初棠:“所以你也喜欢他?”
阿绛:“……”
阿绛摆摆手:“下一个!下一个!”
阿绛:“你是否经常与朋友谈论他?”
初棠:“我们现在算吗?”
阿绛:“……”
她噎了噎:“下一个!”
阿绛:“那他和旁的姑娘闲聊,你会吃醋吗?会产生嫉妒之心吗?”
初棠:“他就没正眼看过哪个姑娘。”
阿绛:“……”
阿绛:“你会记得他说过的话吗?”
初棠摇头:“不记得,不过他老说记得我说过的话,我自己都不记得,也不知道他记得什么。”
阿绛简直无言以对:“……”
她气馁又哭笑不得甩掉竹签:“你还是别走了!这么好的夫君!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好吗?”
“我是想从了他,可他又说不要我委曲求全。”
“这个问题就可以回归到这里。”
阿绛轻轻戳戳他的守宫砂:“他尊重你,所以克制自己。”
听闻这话,初棠顿时不知所言,良久,才吐出句:“你觉得爱是什么?”
“爱?”
阿绛沉吟半晌道不出答案,倒是台上名伶正巧唱到一句:“哥哥,你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
“也许,这也算爱罢。”
“啊?”
初棠歪头:“这?这在哪?你有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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