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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79)
作者:见妳 阅读记录
着实有些娇憨。
他迈腿朝人走过去。
“想什么?”
初棠下意识昂头,程立雪那张百倍放大的俊脸,顷刻间映在他眼中。
他甚至在那清澈的眼中望见自己。
望见自己懵怔呆愣的模样。
“没没没呀。”
初棠趔趄后退半步,便要转身跑走,腰带忽地被人勾住,那人往另一边轻扯:“门口在这边。”
“……”
然后他就被人拎走了。
呜……
*
摄政王不在府中。
初棠被程立雪带走,还未出王府,便迎面遇见阿绛领着几名喇嘛进府。
“你们这是?”
初棠微讶,他上次送阿绛回来便瞧见这些僧人打扮的男子,如今竟又瞧见。
似看出他的狐疑。
阿绛无奈摊手:“兄命难为,不用可怜本公主,走吧,你们安心约会去吧。”
初棠:“……”
初棠:“怎么就成约会了?”
似有几分艳羡,阿绛笑笑掂掂他一抹衣角:“情侣装都穿上了,不去约会还能去干什么?”
情侣装?
初棠闻言侧头,此刻的程立雪确实一身雪白便装,简洁雅致,叫他有种梦回程府那段日子。
他又低头环顾自己,方觉自己也是一身普通便服。
两厢式样,交织映衬,互成一副山河图,确有两分情侣装的味道。
这人真是心思缜密。
有备而来。
初棠迟疑开口:“那我——”
阿绛笑着摆手:“走吧,玩得开心哟。”
寒露渐重,王府静谧不已。
阿绛杵在原地,望着那两道身影消失于夜色,方才收回视线。
她领着几名喇嘛走进熟悉的地方。
密室内。
空旷的殿宇,软烟罗纱帐缥缈浮荡,虚虚实实遮挡住几道娇俏身影。
每道人影前皆燃着七盏不灭的长明灯。
烛光明灭晃动,不绝如缕的低泣中,七名年轻姑娘跪在殿内,几人皆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八字纯阴之人。
阿绛久久未动。
半晌后,殿中又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用问,她也知来人是谁。
她低声开口:“放过她们吧。”
“阿兄,何苦连累无辜?”
“只是放几滴血,不会要她们的命。”
“可是——”
“听话。”
宽大的手掌,温暖而厚实,轻轻捂上她的眼:“别怕,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喜欢什么,哥哥都会替你抢来。”
“十一不日便会班师回朝,我们在庆功宴上动手,哥哥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你会穿上最爱的颜色,也会长命百岁。”
温热的湿意,渗透薄茧皱起的指缝。
阿绛愈发的如坠冰窖,她奋力掰掉那手,十指染血,将人推开:“你清醒一点!”
说罢正要跑走。
刚迈出两步,却被人猛地拽住往回扯。
青年双臂将她桎梏在怀中。
“我不信命。”
“偏要逆天又如何?”
阿绛唇部翕动,无力道:“国师的卦象从未失算过,他说我活不过二十一岁的生辰,你别再徒劳。”
“阿兄,不该如此的,同室操戈、弑父杀兄,与挚友反目,与俗世为敌,全然是为一个不可能的存在。”
“你本不该如此的。”
“你明明有大好前程,何苦为我断送?”
“还不继续?”青年抬头一声厉喝叫人大骇,低头的瞬间又闻声细语轻哄怀中人,“别怕,不疼。”
哒——
指端一滴血坠入脚下长明灯。
几名喇嘛见状,低声喟叹却也不好劝阻,只如常将七位姑娘的中指血滴进长明灯。
血丝点点融进灯油。
旁人听不懂的咒语缓缓被诵念。
一切如常。
又不似往常。
大抵区别只在于,被困在中心的姑娘,悲痛欲绝闭目,仍是泪流不止。
*
国丧已过,今日恢复一切娱乐,城中前所未有般热闹非凡。
程立雪只身前来,果然没有立马带他回宫,而是来到这夜市,真如阿绛所言,有点像约会。
程立雪一直只字未提和离之事。
初棠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叫彼此心照不宣似的掀过这茬事。
盛京的夜。
火树银花恍若座不夜城。
初棠小跑进人流中。
程立雪也紧跟他身后。
雅致的楼阁下,围着不少文人墨客似在题咏,初棠好奇心作祟跑过去观摩。
此刻的主题好像是:遗憾。
周围的男子见竟然跑来个小哥儿,还长得惊为天人,不由得纷纷打量而来,连那主场的青年也饶有兴致问:“怎么,这位贵人也想题诗一首?”
初棠摇头。
他哪会写诗。
“我看便罢了,左不过一个小哥儿,能有几分墨水?不过豢养后院倒是乐事一桩。”
“呵呵……”
“我听说哥儿也是别有一番滋——”夜市恍惚掀起阵寒风,凛冽刺骨,一片枯叶袭来,叶片齿锯边沿割破那人唇角,鲜血涌出。
“嘶。”
男子痛得猛地收声捂嘴:“谁!是哪个狗杂碎偷袭老子!”
偌大的阁楼,无人应答,男子自知理亏又惶恐,最终还是悻悻离去。
初棠手中忽然被塞下根毛笔:“试试?”
初棠一抬眼便对上程立雪的侧脸,那人指指后面的案板:“有奖。”
“有钱赚?”
他眼眸忽地晕出碎光:“早说嘛。”
初棠接过毛笔,来到中央的桌面,暗自感叹,抱歉抱歉,借用一下您老人家的诗。
随后提笔写诗。
历经方才那幕,众人只当这是位空有美貌但又有后台的小哥儿,言语间略流露出几丝轻浮。
但随着一句一句诗文浮现于宣纸上。
现场逐渐开始鸦雀无声。
往后会场内缓缓响起几声感叹:“妙呀!着实是妙呀!”
初棠微笑收笔:“好了。”
不知是谁吟叹一句:“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好诗好诗!”
“方才是我等眼拙!”
“在下自愧不如!”
“小生愚钝,只觉此诗实乃本场最佳呀!”
……
现场一片惊叹,初棠被那些或惊讶或崇拜或赞赏的眼神看得羞愧难当。
毕竟,这诗是他偷来的。
会场主人笑盈盈走来。
“人无再少年。”
“那便赠贵人一瓶桂花酒,与您夫君共度良宵吧。”
那会场主人语毕,也将本次题咏最佳诗文奖赏递给初棠,是沉甸甸的一锭金子。
两人已离开楼阁。
“哈哈。”
初棠左手拿着金子,右手抱着桂花酒,倒退着走在繁华闹市中,边咬边感叹:“金子欸!”
“好硬!是真的金子!”
“我也太厉害了吧!别人逛街哐哐花钱如流水,我逛街还能咔咔赚大钱!”
夜色缠绵,烛火缭绕。
程立雪凝望前方那个欢天喜地、满眼只有那锭金子的小哥儿。
他轻轻颔首:“嗯,你最厉害。”
“欸?”
初棠忽地愣愣,随后抬手指指远方,那座一比一高度还原的翻糖美人。
他匆匆跑过去,伸出手来比划,笑望姗姗来迟的程立雪:“你看她,比我还高欸!”
“好浓郁的糖香。”
“喜欢?”
“有点。”
闻言,程立雪转身朝一旁忙碌的老板交谈几句,便来到角落的台面坐下。
初棠见状,也悄悄跟过去。
修长的指随手捻过一旁的擀面工具,慢条斯理捣弄翻糖美人的骨架。
先做出一个饱满的人物躯体。
初棠乖巧坐在一旁,百无聊赖托腮,眸光若有似无瞟瞟程立雪那张脸。
果然长得帅的人就是有随心而为的资本,连干活都这么赏心悦目。
啧。
初棠暗自感慨声,又换了个姿势继续偷看。
人物躯体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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