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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33)

作者:见妳 阅读记录


便能获得一锅浓稠香甜的小米粥。

初棠拍拍手转身,却猛然打出个激灵。

灶屋门口一盏灯笼在风中摇曳,烛光晃荡下,正站着个逆光的人,面容模糊不清。

鬼似的。

定神后,初棠重重吐出口气:“你什么时候来的?神出鬼没,你是想吓死我吗?”

程立雪面无表情看着他。

“过来。”

初棠转眸:“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吗?”

“我偏不。”

他撇开头不理人。

横亘二人之间的,惟余点风声。

半晌后,程立雪迈出脚步,朝他走来,直至他们只剩下两步之遥。

吭——

很轻的一声落在灶台面。

初棠循声瞄了眼。

是有人搁下一个小玉瓶。

“什么东西?鹤顶红?断肠草?七日丧命散?”

“……”

“祛痕膏。”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你若想留疤,大可丢掉。”程立雪说罢,神情漠然转身离开。

初棠抓起药瓶,扬手便想砸去那个背影。

臭冰块脸,拽死个人。

转念间他又放下手。

才想起,那日掉下暗室,身上确实落出很多细小的划痕,虽不显眼,但总觉得膈应。

要不就涂一点点?

阿午!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可是……

骨气不能祛疤诶。

那就暂且勉为其难接受。

他向来恩怨分明的,待来日有空定特地给程公子做道美食,以作赠膏药的答谢。

初棠仰头细细回忆,程公子似乎不能吃葱,那他就做道“小葱拌豆腐”。

初棠沉沉点头。

他可真是个恩怨分明的大聪明!

*

趁着熬粥的间隙,初棠小跑着出了院子,院中熬药的人不知去哪了,只剩下锅药在那咕噜冒泡,撒出大半。

他左右瞥了眼。

张大哥去哪了?药都不管么?

叹喟声,他拿过旁边的湿布,隔着布掀起锅盖,又取出点柴火,随后才绕到原身的屋堂后摘柚子叶。

初棠踮起脚折下几枝柚子叶。

不远处叶影幢幢,好似模糊传出点交谈声。

是张大哥的声音?

他可没有听墙角的喜好,思忖间,初棠抱着柚子叶毫不犹豫离开。

夜色中,树下两道身形影影绰绰。

“初棠走远了。”

“看到。”

“今日之事你最好说清楚。”

“我怎会诓你,我自然知你无心伤他,我亦更不可能害他,许是他失忆的缘故。”

“阿午成亲那日磕到头。”

眼前人嗯了声离开,张折枝也转身往院中走回去

他倒出煎好的药,眼中蓦然划过狠戾。

无论他的阿午是否重生,又或者是否真的失忆,今后,他都不会再让人涉险。

张折枝的视线穿透夜色,沉沉停驻在先前的那辆马车,那时的阿午,竟伏在旁人胸膛撒娇。

可那个人本该是他。

阿午只能是他的。

上世如此。

这辈子亦然。

……

初棠端着熬好的小米粥,这碗南瓜小米粥色泽金黄,又点缀着几颗枸杞,卖相甚好。

勺子搅拌间,绵滑清香,看着便叫人食欲大振。

他伏在榻前,勉强给张婶喂完。

恍惚间想起程立雪给他的药还没用。

初棠席地坐着,拧开玉瓶抹药。

大抵是这具身子太娇贵,轻轻擦着碰着都能留下好多痕迹。

膏药抹上肌肤,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谁欺负你?”

没来由的一句话。

初棠懵懵抬眼,便见张大哥药都洒了大半,快步来到他跟前,蹲下握住他手臂。

神色凝重而焦急。

“没有,我自己摔的。”初棠抽回手。

“若是受委屈,只管与我说,有我在,决计不会让那些个阿猫阿狗欺你——”

初棠没说话,只是继续挽起另一边衣袖,耳旁的话语却是戛然而止。

“你——”

随后似不可思议继而道:“你……你们?没有?”

“啊?”

初棠不明所以抬头:“我们没有什么?”

却见张大哥视线一直顿在他手臂,这手臂也不过是些细微的伤痕。

顶多就多出个艳红如血的小胎记。

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张大哥微微摇头:“无事,若是困了,就去歇息吧。”

初棠应了声:“嗯。”

他才起身,还没走远,身后却又是张大哥莫名其妙的话。

“阿午,你对他到底是何感情?”

“什么?他,谁?”

“你心悦程立雪吗?”

初棠的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不喜欢呀。”

话音刚落,他竟在张大哥眉宇间看到种难以言喻的神情,随后,那人朝他微微一笑。

“我阿娘真的很属意你,她昨夜拉着我说了半宿梦话,全是关于你的。”

“我也一字不漏听了半宿。”

初棠懵懵点头。

什么意思?

是在求表扬吗?

思忖间他抬眸莞尔:“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张大哥是个例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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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擦剑):听不懂就对了。

初棠:听懂了呢?

程立雪:你出墙一寸我挪墙一尺。

初棠(表面星星眼):那你好棒棒哟。

初棠(转身):he tui!

第22章 阳春面vs共枕眠

张大哥听闻他的话,亦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他神经似的,唇角的笑蓦地僵滞半分。

片刻后道:“更深露重,小心夜里着凉。”

初棠微笑点头,临了还不忘拿走地上的柚子叶。

走出院子,却见灶屋又升起炊烟,夜风刮来,裹挟股药味,像是天麻。

怎么又煎药?

但也没多纠结,掩好门回到自己的屋子。

刚进门的人,被房中大阵仗惊得以为走错,初棠手扒在门把上,仰着身子探出头,来回瞄了几眼,方笃定是原身的屋子无疑。

但……

“正君您回来了?公子吩咐奴婢给您梳洗更衣。”侍女们簇拥而来。

他也被人拥着绕去屏风那边。

屏风后几名侍女托着衣物、浴具,围在个大浴桶旁,浴桶雾气缭绕,水面还飘着花瓣。

他确实挺想沐浴。

莫名被人“投其所好”,着实是有点小窃喜,这种感觉还不错。

然而警惕如他,连忙伸手摸摸水,水温正好,初棠旋即又凑低头嗅嗅,应该也没下毒。

再加上先前的祛疤膏药……

这个程立雪看起来也不算很讨厌嘛。

反正膏药他也用了,也不差再沐个浴。

双手搭上屏风,初棠露出双眼睛,盯向房中自顾自饮茶的程立雪。

抿唇许久,终是怯生生说:“谢谢程公子。”

“嗯。”

那个侧影轻嗯声。

初棠也随之缩进桶里。

……

侍女端着换完的衣物出来。

这套外衫材质尚算可以,但非初棠出门时穿的,大抵是在外面换过。

程立雪指尖抚过面料。

在水中望见初所棠穿衣衫时,他内心便闪出丝异样,直至此刻,心中那点小苗头方才彻底消停。

初棠换好新衣服走出来。

不得不说,程立雪给他做的衣裳,比外面铺子卖的好上百倍,顺滑如丝又轻盈透气。

穿起来特别舒服。

他瞄瞄仍端坐桌沿的人,暗自感慨,这臭冰块虽然有点儿虚伪,但对他好像从不吝啬。

……诶呸!

初棠猛然拍上额头。

阿午,你清醒点!

千万莫为渣男的小恩小惠动容。

洗洗睡吧。

初棠晃晃脑袋,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念头抛诸脑后,便急急忙踢掉鞋子爬上床。

侍女们鱼贯离开。

房中只剩他和程立雪二人。

初棠摆弄着柚子叶:“你睡哪里?你打地铺吗?”

他话刚完,那边的程立雪竟骤然掩唇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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