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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29)

作者:见妳 阅读记录


如在语重心长说“今晚的陪睡重任就交给你了,好好暖床,不要松懈偷懒知道吗”。

随后摇头晃脑跳上另一张床。

仿佛感叹“唉,这个家,没有我迟早得散”。

*

醒来时,初棠惊觉大黄竟难得不在身边,他伸着懒腰,瞄见大黄从程立雪的床跳下来。

“大黄你完了,你居然敢睡程立雪的狗窝,狗可是会认地盘的,小心那个狗男人把你炖了。”

大黄没吭声,拱着身子在地上伸懒腰。

初棠兴致阑珊耸耸肩,他歪头胡乱嗅嗅,奇怪,怎么有股药味?

撅嘴啧叹声,他才想起他可是有位病秧子夫君,房里有药味那可太理所当然了。

思及此,也懒得纠结,匆匆跑去小厨房。

听说今天是花灯节,镇子上人流量一定比往常大,他要多做些“虎皮鸡爪”,好多挣点银钱。

鸡爪被剁掉指甲放入锅中,放入葱姜花椒老抽焯水,捞出的鸡爪沥干水分后抹点蜂蜜,这样炸出来的鸡爪成色才好看。

起锅热油,至插入筷子冒泡泡即可倒进鸡爪。

下鸡爪后,初棠火急火燎拎起锅盖,从前在家炸鸡爪时他就被油溅过手,疼得他呲牙咧嘴整个晚上。

吸取教训后,他连锅盖都没捏紧直接丢了过去。

但没丢中。

初棠:“……”

他好像才想起体育课投篮,他一个也没中的光辉事迹,然后被副校长体育老师留堂。

最后是数学老师来给他赎身,因为下一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说看不见他解不出题。

体育老师不敢不放人。

毕竟来要人的是正校长。

可是现在没有校长怎么办?初棠眉头皱下,眼神怯怯盯着那锅噼里啪啦的油锅,他揉揉手臂,该死的,怎么会觉得疼呢。

油锅诶。

这回可真是下油锅咯。

“少爷,奴婢来帮您。”

初棠转身就瞧见匆匆跑来晴云。

晴云啊晴云。

真是他的大救星:“晴云你可真是及时雨。”

初棠小跑躲到晴云背后。

二人离油锅有些远,晴云指尖利索挑起锅盖,行云流水挥手,只一瞬间功夫,锅被严实合紧。

“好厉害。和话本里那种女侠一样诶,你会武功吗?”

晴云摇头:“奴婢一个小丫鬟,怎会武功。”

初棠抿唇点头:“也是。”

锅中满是噼里啪啦的砰砰声。

他蹲下抽出点柴,小火慢炸,等到锅里的四蹿的油稍安静些,才掀开锅盖捞出鸡爪浸泡在冰水,大概一刻钟。

鸡爪已泡得皱褶起皮。

初棠连忙往干净的锅中放入猪油,葱段、姜片、干辣椒、八角、桂皮、花椒煸出香味。

紧接着又舀大碗清水没过鸡爪,加进香叶、生抽、老抽、蚝油,大火煮开,再改小火炖两刻钟。

很快,这满满一锅“虎皮鸡爪”便大功告成。

一掀开锅盖,浓郁香味立马弥漫整个屋子,主仆二人迫不及待蹲在灶前开吃。

鸡爪软烂入味,轻轻一撕便脱骨,放在唇边吮吮便把肉吸进嘴里。

入口的肉也满是鲜香的汁水。

嫩滑的肉质滑过唇齿。

简直无与伦比。

鸡爪炖得多,二人也吃得少,收拾着要出摊时,这虎皮鸡爪仍是满满一锅,冒着热气。

*

花灯节是这座镇子特有,还未入夜,街上行人却早已络绎不绝。

摊贩也比往常多上几倍。

初棠来到自己的摊位,先前来找他茬的汉子摊位早已换上旁人,是卖花灯的,挺应节。

现下是下午时分,但日光依旧毒辣。

摆摊的缺点便就在这,日晒雨淋,幸好他还未遇到雨天,不然多狼狈不堪。

“喂,小哥儿。”

初棠闻声望去。

又是先前拉着他去乐坊司的红衣姑娘。

这姑娘也不客气,招呼小厮搬来两张椅子,往他摊位便是一撂:“本小姐就坐这吧。”

语毕,拍拍另一张空椅:“你也坐。”

甚至还有两名小厮站在他们身后。

一名打伞,另一名则扇凉。

初棠:“……”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不像摆摊营生,更像体验生活的小少爷。

“你干吗?”

“吃鸡爪呗,还能干吗?”红衣姑娘囫囵咬着鸡爪,甚至给他递过一个,“你也吃?不错,比那天的香酥鸭有过之而无不及。”

“……”

好吧,自来熟。

初棠无可奈何,任由人在此,边和晴云招呼客人边和红衣姑娘天马行空聊天。

半晌后他方想起连这人的名字都无从得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初棠。”

红衣姑娘望着自己的衣裳:“阿绛。”

“我自幼钟爱正红色。”

“奈何我是个庶女,但我哥哥说,终有一天,他会让我光明正大地日日着正红。”

“你哥哥待你真好。”

“我也觉得,他还很厉害。”

初棠侧头聆听,眼前的阿绛笑得好似连发丝都溢出柔情,像是种对于强者的崇拜之情。

“阿姐,娘亲没钱喝药了。”

小孩的嘤咛声闯来,把三人的视线转移。

初棠惊讶转身,只见个衣衫破烂的小女孩冲过来抱住晴云的大腿哭哭啼啼:“娘亲咳得好厉害。”

“阿娘?”

晴云唇线忽然紧绷,眼眶已泛出点红,连忙看向初棠:“少爷,奴婢可以回去看看么?”

“一起去吧。”

“你去吗?”初棠瞥了眼阿绛。

“去。”

这鸡爪也卖得差不多,初棠没犹豫,收拾起东西就推着人离开。

四人穿过几道暗巷。

半路上,阿绛手肘轻轻碰碰初棠臂弯,眼神若有似无瞟向前面带路的晴云,压着嗓子问:“这丫鬟是自小跟在你身边的?”

初棠摇头:“不是,我们认识不久。”

阿绛轻飘飘唔了声:“喔。”

“干吗这样问?”

“没人会无缘无故待你好,除非你有利可图。”

“你挑拨离间哦?”

“切,不信本小姐有你好果子吃。”

“可你也是刻意接近我。”

“啧,反客为主?是呀,本小姐还真对你有所图,图你这漂亮的小脸蛋满意没?”阿绛说话间还伸手捏了捏他脸颊,“好滑哟。”

“你好轻浮。”初棠拍掉阿绛的手。

“嘿,阿午你还挺聪明,本小姐小字轻浮。”

初棠:“……”

他真的没眼看,不对,是没耳听!

几人一路来到间破烂的茅草屋,晴云推开摇摇欲坠的烂木门。

家徒四壁。

唯一的床吱呀作响,正躺着位面黄肌瘦的妇人,眼睛浑浊好似看不见,形如枯槁的手胡乱摸空。

老妇人嗓音沙哑:“云儿,你回来了?”

“娘!”

晴云依偎床榻,母女二人互诉落泪。

这幕把人看得心跳漏去半拍,似有股怪异的情绪涌上心头,酸涩难耐。

难怪那日晴云这么“见钱眼开”。

原来,这便是缘由。

初棠沉默半天,悄然走过去,把今天赚的银子都给了晴云:“你快去请郎中吧。”

“不可。”晴云含泪推开。

“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们算是朋友,我还答应给你赎身呢。”

这转头的功夫,又见那名小孩捡起地上破破烂烂的书,缩在角落爱不释手。

“她这是做什么?”初棠不解问。

“奴婢妹妹喜欢念书。”

“那我们供她念书。”

初棠二话不说掏出怀里剩余的银子:“给她念书。”

阿绛见状无言以对。

她有意阻拦:“同情心泛滥?你自己都没几个子,还异想天开供人上学堂?”

“我爷爷幼时家里穷,太奶奶说读书是唯一的出路,怎么着也要供爷爷念书,可惜……但后来有好心人资助我爷爷。”

“我已经没法给爷爷尽孝,那便替他还债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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