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只要和你在一起，大家只会看到你，我们明明长得一样，凭什么……”

“生了我为什么又要生你，太不公平了。”

“当我知道你死的时候，我很开心，终于没有人抢走属于我的光环。”

“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来缠着我，我不想跳舞，只想做一个演员，一个比你优秀的演员胡灵。”

“你凭什么来管我！”

……

声声控诉使胡清冷静下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知道又如何，你能改变什么，我只会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中。”胡灵哽咽。

“她已经死了，你这样做，她会魂飞魄散。”

胡灵沉默。

胡清黯然，她知道后果：“姐姐，我只是喜欢跳舞。”

胡灵：“你的喜欢对我来说是毒药，会要了我的命，事已至此，你离开吧，我不想见到你。”

胡清落寞，最终也没有怪她：“保重，爸妈拜托你了。”

“大师，我要怎样可以离开？”

“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可以送你去投胎。”

“我想再跳一次舞。”胡清眼底突然有了光亮。

苏琴想到施艳，酒吧也可以跳舞。

“我能助你完成。”苏琴掏出一张符承灵符，小纸人样子：“你先进来，我带你去。”

胡清扭头看胡灵，长叹一声，钻进去纸人符里。

瞬间温度高了，女子的哭声消失了。

苏琴：“好了，报告。”

薄导疑惑：“那她……没事吧。”

苏琴：“没事，刚刚是她去世的妹妹来看她，因为太想念姐姐。”

邱导小跑过来，手里拿着已经盖好章的实习报告。

“谢谢，避暑符寄给你。”苏琴满意地翻看实习报告。

薄导：“能不能再等等，试拍一场，没异常再走，我怕那……那东西再来。”

宁露不悦：“说没就没，还能说假话骗你。”

“那就等一场。”苏琴拉着宁露边上观看。

胡灵因为刚才的事情，一直没法进入状态，NG好几次。

“琴琴，你刚才是和她妹妹在说话？”宁露觉得特神奇。

苏琴点头：“是啊，不过你体质不适合触碰，我给你的平安符要一直带在身上。”

宁露点头：“我听你的，一直带着，除了洗澡拿下。”

苏琴皱眉：“洗澡也不能放太远。”宁露眉宇间有黑气，最近会倒霉。

“嗯嗯，都听琴琴的。”

胡灵亲眼看到胡清钻进她带的纸人符，纸人符又在她身上，苏琴一旁看戏，连同认为胡清也看得见。

心里有负担，想较真演得更好，导致频频NG，到晚这场戏也没拍完。

苏琴向薄导告辞。

实习报告是邱齐问钱导剧组盖的章，此事钱导已知晓，她们直接走了。

“宁露，到程虹路放我下来，我有点事。”

宁露了然：“好嘞，苏大师，坐稳了。”

“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我知道，懂的，下次一块出来玩，哇哇，终于不用实习，太开心。”

“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顾盼盼和李明霞。”

“我已经微信她们。”苏琴：“不过她们还想继续待在剧组。”

宁露：“一个戏痴，一个花痴，别管了，她们愿意去就去吧，反正我要出去浪。”

宁露：“浪里个浪，美好的暑假，我来了。”

“回去慢点开。”苏琴又嘱咐：“平安符。”

“知道知道，你快去。”

李倩收到她的消息，早早等在酒吧门口。

远远能看见李倩正在戏弄门口小哥们。

“李倩。”

李倩转身急，头掉了，捡起来按上：“苏老板，快快快，我跟你说，天赐良机。”

“发生什么事情？这么激动？”

李倩吞了口水，色色笑：“那个他来了，此时正在酒吧包间里，几瓶酒下去，滚床单都能成，亲一下肯定没问题。”

“只是你这个衣服不行，这么保守，没有男人会喜欢啊。”李倩围着她转圈圈。

苏琴推开她：“别着急，他来了短时间走不了。”

她拿出纸人符，放出胡清。

“这个吃下去。”递给她两个阴气符。

李倩吞口水：“苏老板太好了，薄荷味的好好闻。”

胡清吞下，脚变实，飞快的跑上舞台，满意子转圈圈：“这个给我的舞台吗？”

苏琴看李倩：“这是一家酒吧的舞台。”

李倩：“目前没有有两个跳舞，不过跳的一般般，我已近向老板推荐了你，拍一段跳舞视频发给他看看，通过了，这个舞台就属于你。”

“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跳。”胡清开心的飞上舞台。

红色旗袍，曲线分明，跳出风情万种，又不失少女情怀。

确实跳的比胡灵好。

一曲结束，全场鼓掌叫好。

“胡清，老板找你。”李倩晃动手机：“刚来的消息，说你跳得很好。”

“苏老板，稍等我一会儿。”

苏琴点了杯喝的坐下：“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刚坐下，一个带帽男子坐过来：“你是本飘？”

苏琴眨眼，什么意思。

只听过阿飘。

“本飘是什么意思？”

“就是鬼上身的人。”施艳今天穿的性感黑色皮衣：“这是苏老板，活人，少打主意。”

男鬼讪讪地走了。

苏琴环顾一圈，发现确实有三四个活人：“鬼上身的人是什么意思？”

kiss club最出名的业务是本飘和飞升。

通过某些方式，能让活人见到鬼，但没法触摸到，本飘可以。

苏琴皱眉，心说：时间长了，对活人有影响。

施艳无所谓笑：“各取所需。”

“那飞升呢？”

施艳鄙视：“活人寻找的乐子，想体验做鬼的滋味，生魂剥离□□，叫飞升。”

苏琴瞠目：“城里人真会玩。”

本飘让鬼附身，体验做人的乐趣，还能理解，飞升真的没法想象，提前体验做鬼什么滋味？

李倩和胡清欢欢喜喜次出来。

“我通过了，可以跳舞了。”胡清开心抱住她。

“这是你的胸牌，带上它，平常人也能看到你。”李倩给她戴上，黑色长方形胸牌，上面刻着舞者胡清。

胡清珍惜地摸摸它，欢喜说：“苏老板，我暂时不想去投胎了，我要在这跳舞。”

“投胎后不一定能跳舞，还不如做鬼。”

确实如此，胡清投胎到那一道还不清楚，要是动物道，与舞蹈彻底无缘。

苏琴点头：“愿你跳的开心。”

“谢谢你。”胡清真心实意，蹦蹦跳跳上了舞台。

舞台上的她很耀眼，她属于舞台。

李倩耳边悄悄说：“酒吧一共有两层，一层是活人用的，负一层是鬼用的，不过酒吧对VIP客户会有特殊服务，VIP包间在负一层，我刚才又去确认过，言律确实在里面。”

“他一个人？”对鬼来说，言律就是唐曾肉，他避之不及，怎么会来？

李倩摇头：“还有其他人，一共来了5个人，看上去很年轻，都是公子哥。”

“这里经常有公子哥来玩，玩的很大，本飘啪啪最受他们喜欢，刚才叫了三个本飘进去了。”

苏琴自动脑补人鬼，一阵恶寒。

“你让我装成本飘进去？”李倩一眨不眨盯着她，她会意。

这确实是个好方法。

来找本飘，亲亲总会有的。

苏琴一想到很快到手的功德值，心潮澎湃。

“找个衣服我换上。”苏琴穿的长裤防嗮衫，和酒吧画风相差太大。

李倩很快找来一件夜店风豹纹连衣裙，超级短。

苏琴嫌弃：“太俗了。”

李倩无法：“将就穿穿，我好不容易从一个交好的本飘姐姐那借来的。”她们是鬼，衣服活人穿不了。

苏琴往下拽裙边，太短了，坐下会走光。

妆来不及化，只涂了口红。两人急匆匆去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