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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皇女她只想躺平(女尊)(29)
作者:萄兮 阅读记录
她来了天香阁,却没有召他侍候。若不是他刚刚听见楼下的动静出来,他根本没有机会见她。
怀星眼中透出恐惧,艰难地说道:“我不奢望姐姐只喜欢我,但可不可以偶尔来看看我。你好久都没来过了,也不回我的信。我学了新剑舞,想跳给你看。”
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悦耳,可却掩不住一夜未睡的沙哑。
一个好字刚要出口,侍卫咳嗽了两声,提醒道:“殿下,再不出发该迟了。”
想到之后的计划,应如风明白这个节骨眼不能出纰漏,硬起心肠道:“放手。”
怀星松了松手指,舍不得放下,不甘心地又补了句,“挺好看的,真的。”
应如风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推开他的手,大步离开了天香阁。
晃荡的车厢里,应如风想起怀星煞白的脸色,心情有些沉重。
怀星人生的前十七年是丞相府嫡子,这三年又有她的庇护,被养得格外单纯。不像其他小倌在青楼楚馆长大,早就习惯了迎来送往,即便失去了恩客,也不见得有多伤心。
她颇后悔当初一时上头,不管不顾地采撷了怀星这颗温室里的红豆。好在那位天香阁主人很有些手段,她早前已让江淼与那人通过气,在她离京后护住怀星兄弟二人应当不成问题。
应如风思绪万千,直到马车停在了城门口才回过神来。车帘被掀起,应如行的近侍已经候在了车前,身边站着那位衣不蔽体的苗疆少年蓝潇。
应如风眉头一跳,苗疆男子一向邪门,他该不会能感应到自己身上的蛊吧?
应如风倒也没有猜错,如果她身上的情蛊有异动,蓝潇的确能感受得到。只不过她现在满心都是如何避开眼前的两人,哪还牵得动半分情思。
蓝潇抬起淡绿色的曈眸,跟她的视线对上。应如风仅仅停留了一瞬,便撇过头去,十分熟稔地伸手搭住应如行的近侍木槿,开玩笑道:“摄政王何时觅得这位佳人的?怎么没让我先发现?真是可惜了呀!”
应如风的声音不小,引得周围的大臣们纷纷侧首,在蓝潇身上打量着。
蓝潇眼中流露出嫌恶之色,他退了一步,躲到了车后,避开众人的目光。
木槿见状连忙解释道:“殿下误会了,蓝公子是王上的客卿。”
这样一句解释,很难打消众人的好奇心。毕竟一片素白中出现一个奇装异服之人,怎么看都是摄政王给予的特殊照顾。要说这两人没点特殊的关系,着实让人难以信服。
众臣议论之时,应如风趁机在心不在焉的木槿耳边说道:“摄政王在哪儿?我有要事禀报。”
木槿一惊,看了蓝潇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立即引着应如风向前走去,“殿下请随我来。”
朝臣是按照品阶大小排队的。众臣身穿丧服在东城门前整齐地列队,而应如行的车辇停在最前端。
见蓝潇没有跟上来,应如风放松了不少,大摇大摆地跟在木槿身后,时不时跟大臣们挥手打个招呼。
木槿走到应如行的车驾前,恭敬地朝车内喊道:“王上,五殿下到了。”
傀儡对应如行最大的作用,便是在群臣面前演出一副姐妹和睦的样子,她自然不会拒绝。
应如行掀开车帘,脸上是应如风从未见过的欣喜,“皇姐来了,上来说话吧。”
应如风推辞道:“臣岂敢跟摄政王同轿?”
应如行故作生气道:“你我姐妹何必如此见外?上来吧。”
应如风知趣地谢了恩,矮身进了轿子。
轿中极为宽敞,坐上八九个人都绰绰有余,仅比御驾小些。应如行坐在一张小桌旁,桌上摆着切好的梨和橘子。这些在现代司空见惯的水果在大兴京城却是极为少见的,尤其在这个季节,几乎可以说是宫中特供的。
应如风规矩地坐下后,应如行扫了她一眼,声音里不再有先前的热情,“这两日可还适应?”
应如风也不知傀儡和应如行先前是如何相处的,试探地回答道:“回王上的话,一切安好。也就烛心有些棘手,不过臣寻了她的错处,把她打发出去了。”
“做得不错。”应如行将一块梨放入嘴中,细细嚼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听说你昨日在衔玉府弄出好大动静,还去了天香阁。”
应如行并没有看他,应如风却觉着被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着。她拘谨地答道:“府上的人全都散漫的紧,臣看着好生不得劲,自然要好好敲打一番。至于那天香阁的花魁……确实不大一般。”
应如风双眼迷离,似是回味一般咽了咽口水。虽然这样有些过火,但怀星容颜绝代,傀儡若是毫无反应,应当更奇怪吧。
应如行没有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得应如风浑身发毛,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应如行叹了口气,“你空有她的声音和容貌,却没有学来她的气度。应如风在京城中相好无数,那两个花魁对她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绝不会露出你这副表情。此次丧仪结束后,你先不要出府,在府中多琢磨一番吧,免得被人看出纰漏。”
没想到应如行对自己的观察如此细致,比她自己还了解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聊起花魁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应如风忍住想要发笑的心情,正色道:“遵命。”
“你昨日去天香阁的事,今日正是个抖露出来的好机会。等会在祭礼上,你便按本王说的去做。”应如行细说了一番计划,眼中滑过厉色,“此次定要把那些大臣摁得翻不了身。”
应如风听完一脸谄媚地说道:“王上高招,此次定能狠狠压下赵大将军等人的气焰。”
应如行却没有半点自满之色,不放心地嘱托了一句,“今日你尽量少说话,免得其他人看出破绽来。那些大臣各个都是人精,你不要得意忘形。”
“是。”应如风低头应下。
“还有,在人前你我姐妹相称,不需要如此拘谨,从容些,明白吗?”应如行再次叮嘱道。
“臣明白。”应如风心中发笑,感觉应如行的紧张丝毫不下于自己。
令应如风意外的是,应如行说完事后并没有放她下车,而是等一切齐备后直接宣布起驾,向皇陵进发,给予她同车而行的殊荣。
漫天纸钱随着太女的梓宫沿途飘洒,而应如风的心思也跟纸钱一般七零八落。
既害怕应如行问些她不知道的问题,又害怕表现得不够好,引起应如行的怀疑,不自觉地漏了馅。
尽管应如行大多时间都在闭目养神,应如风却不敢学她那样。她端着茶杯斜身靠在车窗边,假装看风景,余光却瞟着应如行,揣摩着她的心思。
应如行忽然问道:“本王脸上有什么好看的吗?”
应如风连忙放下茶杯道:“臣观王上周身紫气大盛,仿若有真龙护体。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请王上恕罪。”
应如行倏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盯向应如风。应如风不敢抬头,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头顶上的那道目光和缓了下来。
只听应如行笑了一声,“你学得也不是全然不像,这油嘴滑舌的功夫就学了个十乘十。”
应如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人生头一回觉得做自己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真不知在应如行的印象中,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比漫长的几个时辰之后,坐落于群山之中的皇陵终于出现在了车窗外。
车门被侍卫打开,两排尼姑面色严肃地站在车辇两边,一直延伸到祭台之下,等候应如行下驾开启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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