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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皇女她只想躺平(女尊)(11)

作者:萄兮 阅读记录


让他穿着湿衣服躺在泥地里也不是办法,应如风索性扒了他的衣服,拿起自己脱在岸边的披风把他裹了起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时散开的里衣,突然明白伊恒为什么会晕过去了。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要趁机占他便宜吧?应如风苦笑了一声,她什么好吃的没吃过?真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应如风穿好外衣,双手穿过伊恒腋下,把他拖回了坡上,只见赵辰辰傻傻地看着她,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看到什么了,羞成这样?”应如风笑着刮了下赵辰辰软糯的脸蛋。

“还说你不想娶他。扒人家衣服,还亲得那么猴急。”赵辰辰眼中闪过鄙夷。

“我那是为了渡气救他。你出去可千万别乱说,坏了伊恒王子的名节。”应如风认真地解释道。坏了伊恒的名节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传出去她就真得娶他了。

“知道了。”赵辰辰的脸色缓和了些,避嫌般低下头不去看二人。

“他不大好,我先带他回城,你去跟马监她们说一声。”见侍从迟迟不来,应如风丢下一句吩咐给赵辰辰,便抱起伊恒放到汗血宝马上,拥着他往来路奔去。她不记得路,只能靠老马识途。

不知道马走了哪一条路,离开猎场后风驰电掣,居然直接到达了西城门。

看着满脸问号,有很多问题要盘问的守城卫兵,应如风只得亮出皇室玉牌,“快让我过去,救人要紧!”

卫兵认出玉牌后,立即撤向两边,打开城门,让应如风纵马入城。

飞扬的尘土归于平静后,一名卫兵问向同僚,“五殿下从哪弄了个异域美人?那小脸白的,怕不是在野外……咳咳。”

“哎呀,五殿下也太粗鲁了些。”

“那位主专宠了天香阁的双生花魁一年多了,新鲜劲估计早过了。好不容易弄个新美人,可不得上头。”

“有一年多了?可不像那位的作风。”

“嘿嘿,那可是对兄弟啊,你懂的。”

“慎言,现在可是国丧。”一名老兵咳了两声,其余卫兵立刻闭嘴不言,心里却期盼着赶紧换岗回家和邻里说道这事。

不知京城百姓有了新谈资的应如风一路疾驰回府,抱着快僵了的伊恒进了内院,放到自己的床上,拉开几层棉被把他裹了起来。她命下人即刻寻府上的大夫来,又递了帖子进宫,请太医过来诊治。

府里的大夫鞋都没穿好,就被金管家拉来了。大夫坐到床边,把着伊恒的脉搏探了几遍,面容越来越严肃,询问了应如风一番后,严肃地说道:“伊恒王子腹泻,溺在凉水里后,又在马上吹了许久的风,邪寒入体,已有发烧的迹象,不宜再挪动,需得好生静养一番,以免病情加重,落下病根。”

大夫要来笔墨,提笔写下好几张药方,还未写完,应如行就带着太医院院首孙太医冲了进来。

应如行对着应如风劈头盖脸地喝道:“皇姐到底是怎么招待王子的?他可是伊柯大汗的掌上明珠。你可知此举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虽说事大多是伊恒自己惹出来的,应如风却不好意思把责任都推到小男子的头上,垂着头道:“臣办事不利,没能看好伊恒王子。”

应如行也不让她平身,等孙太医又检查了一遍,呈上相同的结果后,把她拉倒外间怒声斥道:“母皇当年太过纵容皇姐,才让皇姐连这种招待客人这等小差事都办不好。你可知伊恒一人身上系着百万人的性命。一旦边关狼烟起,会有多少生灵涂炭。”

应如行说得大义凛然,应如风头垂得更低了,“臣知错,请摄政王责罚。”

应如行冷声道:“既然王子不宜移动,那从今日起你哪都不许去,就待在府中给王子侍疾。在此期间,本王亦会延请名师来教授你皇女应学的东西,免得日后再出纰漏。”

堂堂皇女给朝贡国王子侍疾?应如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应学的东西又是什么?最可怕的是还不让她出府,那不就等于变相地圈禁她?

应如风忍不住问道:“那太女的丧仪怎么办?臣什么时候才能出府啊?”

应如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丧仪你不是都甩给李尚书了吗?”

外包的事情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应如风默然。

“你什么时候把皇女应学的学全了,自然就可以出去了。这期间,好好照顾伊恒王子,若是再出什么差错,本王拿你是问。”应如行甩开袖子,大步离开了五皇女府。

应如行怎么会突然间态度大变?昨日不还一团和气的样子,现在连装都不装了?这个小心眼王子就这么重要?难道应如行想要娶他,引喀兰为助力?但以伊柯大汗对伊恒王子的重视程度,应该不愿意让他屈尊做卿侍吧?

应如风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她肚子有些饿,正打算去用膳,突然听到孙太医惊呼道:“伊恒王子醒了,药煎好了没?快拿来。”

药童应声将煮好的药端了进来,浓郁的苦味霎时间飘满了屋子,味道好似穿着丝袜跑完马拉松后脱鞋的那一瞬间,应如风顿觉得胃部抽搐,立即捂住了鼻子。

侍男扶起伊恒,在他背后塞上软枕让他靠好,然后接过药碗,舀起一勺药汁,喂到他嘴边。

伊恒猛烈地干呕了一声,五官刹那间扭曲了,他挣扎着撇开头,“小爷不喝。”

第10章 喂药

孙太医劝道:“伊恒王子,你沾了邪寒,不及时祛寒,夜间难免上吐下泻。良药苦口,还是喝掉吧。”

“小爷说不喝就不喝,拿远点,难闻死了。”伊恒猛推了一下侍男,还好他现在体弱,力气不大,侍男堪堪稳住了碗,药汁在碗中晃了晃,没有洒出来。

伊恒不喝,病就好不了,她就没法出府。想起应如行的话,应如风憋住气,从侍男手中接过药碗,挤着伊恒坐到了床边,“下去吧,我来侍候王子喝药。”

“你要干什么?”伊恒的嘴唇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血色,刹那间又白了几分。

应如风把药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左手扣住伊恒的后颈,不准他退缩,右手舀起一勺药汁吹温,把汤勺递到他唇边命令道:“张嘴。”

伊恒哪肯就范,双腿猛踢被子挣扎起来,挥舞着胳膊推拒着汤勺。

应如风单手钳住他的胳膊,站起身曲起一条腿跪在他的膝盖上,压得他动弹不得。

“唔唔。”伊恒抿着唇坚决不肯张开嘴,鼓起腮帮子愤恨地瞪着应如风。

应如风看了眼扭头看窗外的孙太医,俯首到伊恒耳边低声威胁道:“喝,不然我用嘴喂你。”

“浮浪丨女!你敢碰我,我就告诉摄政王和阿娘你轻薄我。”伊恒全方位受制,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绝望地红了眼眶。

应如风笑了声,“你想太多了吧,我又没说用我的嘴喂你,我找个侍男喂你。毕竟是为了你的身体,想来大汗会理解的。”

她扭头朝门外喊道:“来人。”

“别喊人,我喝。”伊恒想了想那个场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身体愈发的寒冷。他权衡之下,委屈地含住汤勺,把药汁囫囵吞了下去,然而那腥臭味依然苦得他五官都扭曲了。

应如风没给他回味的机会,松开他的手腕,端起药碗把浓黑的药汁一勺接一勺地送进伊恒嘴中。

伊恒越喝抽搐得越厉害,等整碗药下肚,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眼眶快要盛不住妄图逃跑的水珠。若是怀星这个样子,应如风保准会心疼得立刻揽入怀中安慰,然而看伊恒哭颇有一种前世看猛男落泪的滑稽感,勾不起半点保护欲,只觉得好笑。

应如风放下碗,往抽抽搭搭的伊恒嘴里塞了颗蜜饯,“喂,别哭了,别把我的床榻弄脏了。”

“你等着,小爷好了一定杀了你。”伊恒嗓音含混,好像一只没了牙齿的老虎,以为吼几声就能重振旧日的辉煌,挽回丢掉的面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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