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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262)
作者:今遇卿 阅读记录
人是铁,饭是钢,谁也不能影响她唐大刚吃饭!
“你们说,咱有可能编入禁卫军么?这皇城脚下当兵多威风!”
“你可拉倒吧,京城那等好地方还能轮得到我们?要我说……”
旁边的人吃着饭都堵不住嘴,还在侃大山,说话间,粟粒喷飞,唐淼侧了侧身,背对向他们护住自己的碗,免得溅进来,对他们说的那话题那是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到底要怎样才能立功,她得往上爬才行。
思索间,旁边的人说着说着又吹起了牛皮,激动时,那嗓门大的,唐淼简直恨不能再生出双手来捂耳朵。
“看见没有,就我这体格,往那城门口一站,北辽的使臣过来了,都得吓得两股颤颤。”
“你这算什么,我听说北辽的人,大多都膀大腰圆,一家一个能抵你两,要我说还得是像是我这样会用巧劲的才行,到时候老子打遍天下无敌手,好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光会使巧劲有什么用?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等北辽的人来了,老子上去就是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再来个扫堂腿!他们还不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叫爷爷?”
唐淼听得嘴角抽搐,谁家使臣好端端的会去和新兵蛋子打架啊……
她默默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不过,北辽的使臣?
唐淼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北辽今年会派使臣过来,他们大雍自然也会派遣使臣过去,到时候就需要有士兵护送。
她记得,上一世的时候,护送的队伍中有一批士兵是从陆行知手下这批新兵里抽调的,后来,护送的路上出了岔子,行知还因此受到了牵连。
想到这,唐淼那根弦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不行,她一定要努力选进护送的队伍中去!
“诶诶诶大刚你去哪,去洗碗帮我也洗一下!”
“还有我的!”
后面传来几声大喊,唐淼头也不回:“滚犊子,自个儿洗去,老子要去练功!”
“练功?”
吹牛皮的几个面面相觑,这一天的训练还不够,怎么还有人自己加练的?
良久后,一人发表猜测——
“你们说,他该不会是听我们吹牛上头了吧,真准备去练功打北辽使臣啊?”
其余几人听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紧接着双目猛睁,拔腿就追了上去。
好家伙,他们别不是把大刚给忽悠瘸了吧?
“大刚!”
“大刚你快回来啊!大刚!!!”
……
与此同时,京城。
殿试的名次全部出来后,皇帝再度接见全体进士,即为大传胪,再之后便是宴请新科进士的琼林宴了。
今日这琼林宴乃是皇帝赐宴,虽然皇帝只来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但在座者仍旧无一不是满面荣光。
席间觥筹交错,不少认同年的,林修远却是一个人坐得稳如泰山,完全没有要去和他们攀谈的意思。
在场的虽然都是进士,如今看着差别不大,可那也就只是表面上罢了,可别小看了这一甲和二甲三甲的区别。
像他这般一甲及第的进士,那是可以直接入职翰林院的,其余的那些人顶多有几个能通过吏部选拔做个庶吉士,再剩下的那些,就得等着哪个地方有空缺出来再派官了。
这等候派官的时间,运气好的一两年,运气差等上七八年也是有的,而且还不一定能保证人人都有官做,就是走运成功补到缺,那也大多不是京城这等繁华地界,偏远得很。
再者,纵观朝中的那些个重臣,哪个不是翰林院出身?他今后光是这出身就比那些二甲、三甲的清贵上不少,日后的发展,那肯定也是注定天差地别的。
可以说,今日在场的绝大部分人,日后都不会再与他产生交集,更别说见面了。
是以,林修远不太愿意去结识这帮同年,对自己日后的仕途帮不上忙不说,一旦交好,还极有可能求他给牵线搭桥,这纯粹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他的目标很明确——
林修远四处搜寻,纳闷嘀咕:“奇怪,褚晏哪去了?刚还在这呢?”
他端着一方酒樽边走边寻,终于在走到一处假山旁的时候,看见了那八角亭下的半边人影。
原是躲这来了,这地方倒是怪清静的,想来定是和他一样不想被那些同年给巴结上,真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林修远绕过假山,刚想走近去打招呼,却在迈出脚看到褚晏对面坐着的人时,嗖地一下又退了回来,他整个人后背都贴在假山石上,满心震惊。
怎么回事?是他看错了吗?褚晏怎么会和李太傅在一块?
他不可置信地又探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听见太傅同褚晏道:“老夫有个嫡亲孙女儿,与你正好年纪相仿,有空,不妨来我李府坐坐。”
林修远听见登时就惊了,太傅这意思……竟是有意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褚晏?!
林修远背靠回假山,震惊之余,心里直冒酸水。
他原以为自己和褚晏是一个起跑线上的,不曾想,人家却是马上就要攀上高枝了。
太傅虽然不掌实权,比不得虞相如日中天,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国丈啊!更别提那李家自大雍建朝之初便是大族,到如今更是已经盘踞了多年,树大根深关系错节,稍微搭把手,不知能少走多少弯路。
林修远眼红得不行,这泼天的富贵,怎就没轮到他?难道是嫌他年纪大?
正遗憾着,林修远却突然听见了一道仙音。
“晚辈已心有所属。”
林修远:“!!!”
好家伙,这么好的机会,褚晏居然拒绝了!那他岂不是……
林修远眸光骤亮!
片刻后,林修远找到了机会,端着酒樽上前,朝太傅作了一揖:“晚辈仰慕太傅已久,不知——”
没等他说完,李太傅便打断拒绝了他:“不喝了不喝了,老夫醉了。”
府里还有人在等着呢,回去晚了,那老小子指定又要念叨,可没功夫在这跟人喝酒了。
说罢,李太傅便走了个飞快。
林修远:“……”
那步伐矫健得哪里像是喝醉了的样子……拒绝得真是有够敷衍……
林修远脆弱的心灵顷刻间碎了一地。
……
李府。
李太傅一进门就抬手点了点屋里坐着的那人:“老夫都挖不动的墙角,这下你可放心了?”
虞青山轻笑起身朝李太傅拱了拱手:“有劳李伯。”
“呵!你小子,有事叫李伯,无事叫太傅,哄得老夫被你差遣得团团转!”李太傅佯怒,吹胡子瞪眼:“也就只有你小子,敢拿老夫去做验金石,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可得请我喝喜酒。”
虞青山失笑,亲自给李太傅沏了杯茶:“那是自然。”
一盏茶过,李太傅看向虞青山:“我听说,你又在劝谏陛下莫去开凿运河?”
虞青山默了一会儿,眉头蓄满愁思,显然是忧心忡忡:“北辽虎视眈眈,被吞并的幽蓟十六州尚未收回,如若再劳民伤财,怕是有伤国本。”
“啧!”李太傅很是无奈:“他要撞南墙,你便让他去撞,何必——”
“百姓何其无辜?这南墙一撞,不知又会有多少人妻离子散!”虞青山目光坚毅。
李太傅叹了口气,还欲再劝,虞青山却是直接起身告辞了,那执拗劲儿,直把李太傅气了个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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