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响慕杰阳办公室的大门，听到里面喊进来，便推开门进去了。

“慕总。”

慕杰阳：“让白灵灵离开慕氏，离开S市，你处理一下。”

慕杰阳说完没听到明度应声，抬起头对上她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

他皱起眉头，眉间闪过恼色，“有什么问题吗？”

明度：“没有，慕总和闾敏馨她们一样的条件吗？”

慕杰阳没说话，办公室里出奇的安静，明度没出声打破，在边上安心的等着，脑子里和系统315唠嗑。

系统315：【女主待遇肯定不一样，不过宿主这剧情变了呀。】

原来是女主知道霸总有未婚妻，伤心难过带球跑。

现在球还没揣上，霸总要赶走女主了，这剧情已经不是崩了，是非常崩。

霸总都把恶毒女配的剧情走了。

明度：“淡定，我们什么时候管过剧情？”

剧情就是完成任务的参考，崩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系统315：……说的也对。

要不是宿主这么能‘干’，它都不会绑定宿主。

明度：“我记得某些统是因为能量不足，身边只有一个我没有办法才……”

【哪有！】系统315吃了big胆打断明度，【明明是统在亿万人中发现您布灵布灵闪吓统眼的闪光点，无法自拔，才与宿主签订契约。】

明度：“……”确定是彩虹屁了，但这话……用词咱们能合适一点吗？

“多学学说话吧。”

不待系统315说什么明度给屏蔽了，她眼观鼻鼻观心的档口，慕杰阳拿起笔签字，一边签一边说：“多给她一百万。”

“好的慕总。”明度离开办公室，脑子里对315说：“这就是女主的价码。”

说多也不多，说不多，也多。

多是和闾敏馨她们对比，她们跟了慕杰阳好几年，还比不上白灵灵，不多是看在白灵灵女主身份上，就多个一百万，对比慕杰阳的身家还是寒颤。

不过一百万是怎么也比不得闾敏馨她们从慕杰阳身上捞到的。

毕竟她们每次送明度的东西都价值不菲，自然是她们得到了更多。

明度回到办公室，什么也没说，直到下班了叫上白灵灵。

白灵灵很高兴，她在秘书处方瑜和宋秋语都看不起她，李秘书没说什么，但也不怎么跟她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替袁姐打抱不平，袁姐也很少给她好脸色。

她感觉自己在秘书处一无是处，被人嫌弃。

但今天袁姐主动邀请她一起下班了，这不就是一种进步！

她回去就跟艾谦分享这个好消息。

白灵灵扬起嘴角，脑袋里想了好几遍怎么跟明度说话，话到嘴边紧张的打了个磕巴，“袁姐要，要一起吃个饭吗？”

明度没有回答，看着前面路况，打着方向盘，“白秘书我记得你进公司也有四个多月了。”

“对，还差十二天就满五个月了。”

白灵灵说的时候挺感慨，说完心里一突，又不敢看明度。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不足，到现在工作还是没上手。”明度说的很委婉，哪里是没上手，是每天都在制造错误和麻烦的路上。

偏偏白灵灵还喜欢证明自己，比之前更加认真工作，想要帮忙。

明度甩手不干了，收拾烂摊子的就是方瑜和宋秋语。

宋秋语喜欢慕杰阳，想离得他更近才抢大秘，滤镜碎了，还要帮白灵灵这个‘毁了’慕总的人收拾烂摊子，鬼才干。

收拾烂摊子的人瞬间从两个变成了一个，方瑜能怎么办？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推给明度和李秘书，但明度工作威胁，李秘书滑不溜手，他也不争大秘。

方瑜也怕惹恼了他，跟她抢，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帮着收拾了。

明度表示看的挺开心的，毕竟方瑜原来没少幸灾乐祸，而且她不是嫉妒么，这次大秘她来当，收拾烂摊子怎么能给别人。

明度想了很多，实际上只是眨眼的工夫。

白灵灵都没反应过来，她愣了好一会儿垂下头，“袁姐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可我一直有在努力。”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了哽咽。

明度心里没有一丝起伏和同情，“既然努力了没结果，你就换个工作，你的天赋或许在别的地方。”

系统315：【是的是的，在祸祸这方面挺厉害的，应该去搞炸药。】

明度：“………”那估计还没做成实验室就毁了。

白灵灵没说话，泪眼涟涟的望向明度，她不敢相信明度叫上她是劝她换工作，她以为的关系更进一步全是她的臆想。

明度全当没看见，狠心道：“换个工做吧，慕总也是这个意思。”

“离开S市。”

白灵灵瞪大了眼睛，“慕……慕总也让我离开慕氏集团？”

明度把车停到了一边，“是的，如果你想求证可以打慕总的电话，你应该知道他的电话。”

哦，没别的意思，白灵灵做的再不好也是秘书处的秘书，但是白灵灵脸更白了，显然想到了别的地方。

明度见她快把衣角扭成花了也没打电话的意思，继续说：“你可以选个地方，我会替慕总在那里帮你买一套价值五百万左右的房子，以及三百万的商铺，你同意的话还有一百万会打进你的卡里，你只要在合约上签个字。”

其他人要的资源什么的无法具体量化，明度估值三百万，换成商铺。

白灵灵嘴唇颤抖着，“我我不是……不是那种女人，我不是随便想靠身体换取金钱的女人。”

她说给明度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白灵灵看着前方来往的行人眼神变得坚定，“我不是那种女人，我会离开S市，再也不回来。”

“你帮我告诉慕总他……算了，我只希望我没认识过他。”

白灵灵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坚强的往前走，眼泪已如雨下。

不认识她的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不认识她就不会和他……

她该清楚，那一晚只是因为喝醉了才会发生，她才有机会和全公司女员工喜欢的慕总发生关系。

是她痴心妄想，是她以为他对她其实也在那一晚发生了变化。

她好难过，她的心好痛。

明度看着外面下起了大雨，白灵灵的背影蹒跚着消失在雨幕中。

“当女主费身体。”

系统315：【……宿主你不该可怜可怜她？】就这样看着曾经的同事这样淋雨？

明度冷淡：“她自己都不珍惜，谁来替她珍惜？”

何况原主还被慕杰阳推过去为白灵灵挡木仓身死。

又不是像上回会所一样，淋个雨而已。有人会去的。

白灵灵在雨中前行，被路过的艾谦看到，将她接回了家。

系统315：【宿主，你掐算过？】

“女主伤心难过必有男配安慰，了解一下。”明度：）。

掐算？哪里需要浪费那个时间。

系统315：“……”

系统315：“………”

还是统读书少。

第二天，白灵灵递了辞呈，方瑜知道开心的不得了，谁想帮人收拾烂摊子，还是白灵灵。

她一刻都不想等，送文件的时候暗戳戳提醒慕杰阳。

慕杰阳一同意，方瑜都不走交接流程，也没有什么再待一个月才能离职，直接通知白灵灵可以走人。

白灵灵木然的抱着纸箱去坐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还能清楚地听到方瑜开心要庆贺的声音。

明度：“你也不用这么高兴。”她还会回来的。

方瑜这回没忍着，她自觉这几个月的努力能把大秘拿下。

“我是不像你，被她叫袁姐，又怕你被我们欺负。”

明度：“……”人憋的太久，会智障。

明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听听她还有什么智障发言。

不然一个集团秘书，这冷嘲热讽水平不行啊。

方瑜被看得恼火极了，因为她此时此刻感觉自己在明度眼里就是个耍猴戏的，明度是那个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