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齐安之回不回答自顾自接着说：“昨天我睡觉都没看到你回来，早上起来你又已经离开宿舍了，还弄了这么多，肯定睡不长，要不回宿舍躺会儿？”

齐安之摇头，他哪里是早出晚归，他就根本没回去，拍摄视频到了凌晨三四点，不小心睡着了，五点爬起来才把剩下的完成。

他身体很累很累，但他睡不着，他不想回去睡觉。

齐安之自己那部分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不熟也不会根据原形进行编舞，还把其他人的给弄好了。

他在一旁指点着其他人，当作休息。

他们休息他就自己练歌，来回找感觉唱他自己那部分的歌词。

进曲出曲，拿捏的十分到位。

元亦凛A也不是白拿的，他没有进公司，不是练习生，但也学过声乐。

舞蹈部分他体会不深，只觉得齐安之很强，但因为他完全没有基础这种强体会其实不是很明显。

但唱歌方面就不一样了，他这一听就知道齐安之唱歌是专门练过，时间还不短。

齐安之唱完这遍元亦凛冲上去勾住他的肩膀，“安之，不，安哥，你练多少年了？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全才啊哥。”

齐安之抿了下嘴，垂眸羞愧，“差不多五年，练了很久了，让你见笑了。”

他真心觉得挺久了，五年来他都在学练习生该学的东西，他知道挺慢的，毕竟一些比他晚进公司的上了节目唱跳也并不比他差。

要不是这次吕姐看中，他只怕会在公司坐冷板凳坐到合约期满。

元亦凛：“五年啊，那我比你少两年，我是在学校社团学的唱歌，还会弹点吉他……”

元亦凛说认真的，他学了三年，说是三年，因为是跟着社团学，真算起来根本没那么久。

唱起来却跟齐安之的水平一般无二。

齐安之用五年时间学唱歌跳舞，有这个水平不是很正常吗？（大雾）也的确挺久的（大雾）。

齐安之自知他的一切都源自努力，却听到元亦凛这么一番话，他比自己强很多，如果那三年也跟自己一样进行培训的话说不定水平比自己还要高。

齐安之瞬间有了强烈的危机感，“我要继续练习了。”

一句话堵住了元亦凛的滔滔不绝。

元亦凛：“……”

休息了一下听到他们对话的队员：“……”

齐安之不是人！

元亦凛你凡尔赛！

为什么他们要跟这俩人一组，是来遭受来自人与人之间巨大参差的毒打的吗？

别的不说，在这场毒打下他们是卯足了劲的练，想要超过齐安之。

毕竟他那么厉害了还那么努力，他们这些不如他的不能再偷懒了，不然会被甩太远的。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他们撑到晚上十点，脚趾头都不想动了，齐安之还能跳。

他们：“……”他果然不是人啊。

“我不行了，我先回去了。”

“我也是，我跟你们一起走。”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他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练习室。

元亦凛只是唱歌行，跳舞……

不好意思比他们还差劲，他一点功底都没有。

即便齐安之给他安排的舞蹈部分很少，舞蹈动作也相对简单很多。

他到了晚上已经基本是练一会儿就休息好一会儿，休息时间比练的还长。

十点，元亦凛已经躺那了，没回去是大家都没走，他个最废柴的走了多不好。

现在他们都走了，“安哥，亲哥，你还不走吗？”

“我再练一会儿，你累了就先回去吧。”齐安之头也没回，还在练。

元亦凛：……行吧。

元亦凛回去了，洗漱上床没看到齐安之回来，想到昨天的情况他没觉得奇怪，睡下了。

直播间悄然开启。

观众们：！！！

这么突然？

他们看了一眼时间，午夜十二点，导演确定是不想他们看到节目内容的。

〖是谁没睡居然来逛空荡荡的‘大街’，举手，是我了。〗

〖举手，还有我。〗

〖定位xxx有没有夜宵走一波的？烤串螺蛳粉炒年糕地锅鸡……〗

〖是谁的屏幕湿了我不说。〗

〖只有我想说：导演你个乐子人！给我们看这个？！〗

〖快去看十二号练习室，我去，我被吓一跳。〗

〖啥……我去！〗

其他观众被引起了好奇心，鱼贯而入进十二号直播间。

看到了还在跳的齐安之。

弹幕瞬间一片我去。

〖让我玩游戏玩到这个点我可以，但是跳到这个点，我不行。〗

〖我记得他，他是瓜子小姐姐抬头的对象！〗

〖楼上你确定你的话没语病？〗

〖都这个点了还不休息，做给谁看啊？〗

〖笑死了，这年头还有谁不知道劳逸结合，良好的休息才能有更好的效率。〗

〖？？？我们安安只是努力了一点，你们居然这都能喷，是有点毛病在身上的。〗

〖装模作样而已，他说不定就是知道晚上会开直播故跳到现在的。〗

〖说不定是有后台有金主，安排开直播让我们看到这一幕。〗

〖拜托，这年头造谣真的不用负责任吗？什么证据都没有，金主后台的张口就来，就不兴人家努力了是吧？〗

〖没人说不可以啊，但是做的太假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怎么会就他一个练到这么晚，叫人一眼看出了破绽还不许人说了。〗

这莫名其妙的走向引起了导演的注意。

他可以确定开直播是他临时起意，刚开始弹幕也很正常，但这么一会儿工夫就不知道怎么招来一堆黑。

这要是没人盯着，怕是导演自己都不信。

不知道这选手得罪谁了？

看着有点眼熟。

*

明度没睡，齐安之进了训练营，这两天她都在打坐修炼，没急着找新艺人。

手机铃声响起，明度睁开了眼睛，一抹流光自她眼底划过，消失不见。

她接通电话。

“好，谢谢导演了，一公我会去看的。”

挂断电话后明度打开直播间，看到溃败的粉丝，夹在其中不明的路人，以及有组织的――水军。

明度眼睛也不眨的下载了一个软件，开始输入代码。

屏幕上字符飞快的增加着，就跟滑动鼠标中间的滚轮一样，有人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怕是能惊的下巴给掉地上。

十五分钟后，明度按下了Enter键，程序完成，敲击了两下键盘植入了TiT直播。

市中心的破旧写字楼里，其他楼层都黑了，只有一楼后面一个小间里还亮着，一台台电脑的亮光照着带着一张张带着俩黑眼圈的脸。

他们飞快的移动鼠标，复制粘贴，看着弹幕里那些小菜鸡毫无反击之力，眼里满是的不屑，好像在说就这点战斗力，哪配他们出手。

第一排的工作人员无聊的伸了个懒腰，“这笔钱太好赚了，毫无难度，跟躺着赚钱有什么区别？”

另一个工作人员放下咖啡接话，“老大你多接一些这样的活，我们这日子不就滋润起来了。”

“我倒是想，谁给我？”老大敲了敲手里的烟，抖落烟灰。

“活轻松你们也别偷懒，干完大伙去吃夜宵。”

跟老大那么久众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老大请客啊，顿时都来劲了，一个个复制粘贴的更快了，弹幕都被淹没了。

突然，小间里爆发了骂声，“艹！怎么回事我被封号了？！”

“我的也被封了。”

“我换个号……艹！也封了。”

“我刚建了个新号，一句话也没发过，也不能发。”

“老大老大！”

水军公司老大正在查看怎么回事，额头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听到员工叫唤头也不抬的呵斥：“都别吵！”

水军公司老大在这一行干了不知道多少年，现在一般不自己下场，但真的大单子，忙起来也是要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