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又看看剩下的十一瓶，默默的管自己吃。

生活不如意十之八九，酒就是浇这愁的，也不需要同情。

明度筷子夹向烤鲫鱼，吃了两块鱼肉又夹了块臭豆腐，臭豆腐泡在汤汁里，不像刚炸出来那么酥脆，带起汤汁蔓延在味蕾。

咀嚼间嚼到了香菇，是另一种口感，衬托的臭豆腐更加的美味。

“为什么？为什么拉赞助那么难？为什么他们愿意给薛颖一千万的经费拍个旅行综艺也不愿意拍我这个，我这个……”

单艺蔷猛灌了一大口，她酒量凑合，但没有东西垫肚子已经有了醉意。

明度看着剩下的八瓶，“烤鲫鱼分你一半，你付一半的钱，吃点垫垫肚子。”

“啊？”单艺蔷没听清。

明度又说了一遍，单艺蔷也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有点点头，筷子伸向烤鲫鱼。

*

两个小时后，明度扛着单艺蔷回公寓，“我怎么这么善良？”

又是帮着付账又是把人捡回来。

系统315：【宿主容统提醒，你会把钱要回来。】

“还没要回来，而且我捡了人。”

系统315：……好吧。

明度把人丢沙发上，把单艺蔷的包放桌子上，包没放稳，倒到了一边，里面的文件夹露出一个角。

明度没有不经过允许看人东西的习惯，所以也没拿过来打开。

单艺蔷酒量一般，酒品还行，喝醉了除了刚开始没全醉絮絮叨叨，后面一直安安静静。

明度放了瓶水在桌上，就去洗澡了，洗完就睡了。

第二天她醒了单艺蔷还在睡，她跑完步带了早餐回来拍醒了单艺蔷。

“去洗脸刷牙，吃早饭了。”

单艺蔷还蒙圈呢，没睡醒，只觉得脑袋疼，然后按照明度的指令要去洗漱。

走了没两步发现这不是自己住的地方，转过来茫然的看着明度。

明度把人弄进厕所，拿出备用的牙刷，“没有牙杯，你凑合着用手。”

单艺蔷刷牙洗脸，吃上了明度的早餐，这会儿她早就缓过劲来。

“谢谢你，昨天你把我捡回来。”

明度：“不用客气，转下钱，今天的早餐加上昨天的烧烤啤酒，还有你刚才用的牙刷，一共一百四。”

单艺蔷伸手就要摸手机，明度提醒，“在你包里，包在茶几上。”

单艺蔷看到拉开的包，又看了明度一眼。

明度感觉多敏锐，见她看包知道她在想什么，“你自己打开的，昨天你要转账，拿手机，半天拿不出来，我觉得你醉成那样也付不了钱就帮你付了。”

这下单艺蔷就不是多想是尴尬了，她赶紧把钱转给明度。

“谢谢你照顾我，多的一百一当感谢了，我没多少钱。”

她怕明度以为她觉得照顾她只值这点钱，补充了后半句。

明度收了钱，“吃早饭吧。”

单艺蔷很听话的坐了回去继续吃，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

明度吃完擦擦嘴，“我们公司正在准备投拍一部综艺，你昨天说的美妆综艺策划案能给我看看吗？”

单艺蔷：？？？

单艺蔷更懵了，感觉她现在跟刚被叫醒那会儿一样，蒙圈的可以。

明度只能又说了一遍，单艺蔷才觉得这不是梦，“可以可以。”她边应边赶紧去拿文件。

拿过来她看着明度看策划案的模样，余光投射着屋子里的陈设。

这样的房子，明度看起来还那么年轻，她怕是也只是知道公司里会投拍综艺，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单艺蔷火热起来的心又沉了下去，沉着沉着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

人家也是好心，成不成的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单艺蔷振作一点，今天还要继续拉赞助。

她心里盘算着还要去哪家拉赞助，明度合上了文件夹，“方案不错，你那有备份吗？这份我带去公司。”

单艺蔷毫不犹豫的道：“有，我再去打印一份就行。”

“谢谢你。”哪怕只有一丝丝机会，她也不想错过。

明度只是勾了勾嘴角没往下说，“我要去上班了。”

“我这就走。”单艺蔷识趣的接上。

明度走后单艺蔷在街上站了会儿才离开，回公司重新打印。

*

曹氏集团

萧云进了明度办公室，“袁总？”

明度点了点文件夹，“这个方案不错，你去联系，上面有联系方式。”

萧云：？？？

“您这方案……”哪变出来的？不是把事情交给她了吗？

她没说完，明度却知道她的意思，“一个醉鬼的。”

“有些地方需要修改，我已经划出来了，还有要做就做好，经费你让她重新计算。”

萧云出来还有点脑子打结，一个策划方案，醉鬼的，袁总还要了！

怎么感觉袁总被附身了，这么不靠谱的事情都干出来了。

她连秘书处都没回，打开文件，从头看到尾，眉头越看越松，还没看到最后就没皱着了。

这段时间她对综艺进行了恶补，虽然水平不说有多高，已经能看出来一点点好坏，特别是这份策划案还有前面六份策划对比着，瞬间突显了出来。

“袁总的决策就没失误过。”此时的她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还怀疑明度被附身了。

她按照策划案上面的联系方式联系了单艺蔷。

单艺蔷：“对，我是，曹氏集团！我……修改？我能先看过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单艺蔷电话挂断还回不过神，她的策划让曹氏集团看上了，她想都没想过的曹氏集团？！

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单艺蔷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在大腿上留下了红痕，晚点再看它变成淤青得比早上那个要深很多。

当然她完全不在乎，她感觉到了疼痛，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她连忙下了公交车，打车前往曹氏集团。

看到修改的地方都是她能接受的一口答应了下来，恨不得立刻马上把合同签了。宏楼九❾①⓵姝原

萧云：“我们袁总说了这个经费……”

不，不会曹氏集团这点经费也想砍吧？单艺蔷下意识的想。

“我们曹氏集团要的是精品，这个经费你要重新计算一下，请问有问题吗？”

单艺蔷：“没问题！”她说的斩钉截铁。

“我们签合同。”

萧云：“……”怎么感觉像是一个陷阱？

想到合同要法务部这边撰写，她又把心放了下去。

“我们公司没这一类的合同，法务部还需要一点时间，明天你再来，顺便你也可以把策划方案修改一下。”

单艺蔷此时此刻无比想抓着萧云使劲摇晃，一边摇一边问：不能就现在吗？不能就先走吗？

可她不敢，只能期期艾艾的答应了。

然后在曹氏集团附近找了个咖啡厅修改起来，修改完了填上重新计算好的成本，就在那等消息。

第二天，萧云看到了满眼血丝的单艺蔷，“你这……”

改了一晚上？

单艺蔷：“这是修改好的方案，我们可以签合同了吗？”

“可以。”

萧云把合同交给了明度，这样的合同其实用不到明度过目，但介于明度的关注她把合同和策划方案一起送到了办公室。

明度先看的策划方案，确定达到她修改的预期就把合同签了。

“你打电话给实验室那边，帮我问问，综艺已经确定，他们什么时候能交成果？”

“好的袁总。”萧云悄然离开，这下轮到实验室那边发愁了：）。

*

单艺蔷拉到赞助，组建团队不提。

这部综艺对曹氏集团有重要意义，但在一堆工作中不算什么。

明度只是让萧云关注进度，她忙着处理其他事情去了。

处理完曹氏集团的事情，又要处理海纳的事情，时间一天过一天，嗖嗖的。

实验室那边也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他们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搞实验，梦里都是搞实验，都是怎么升级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