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建豪的脸黑成锅底，“我是在曹氏集团的实验室打工，不是卖身，你无权限制我说话。”

明度：“这里是会议室。”

她有说话的权力，他也有，但不意味着他能随便插话。

明度懒得理他，让实验室主管来回答。

彦建豪还想说话被萧云被制止。

实验室主管这才适时开口，“我是根据临淄生物发过来的数据进行分析，只要数据没问题，它很可能可以投入到新产品的研发中。”

“很可能？现在你们用词都是这样的吗？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你来个很可能。一旦不能应用到新产品，那么集团拿下这种物质就是白白花钱，就因为你一个很可能损失掉一大笔钱，你来个很可能，你们承担的起吗？”

明度嘲讽拉满，所有人包括彦建豪都羞红了脸，因为实验最不能讲可能也许，这话一出无异于他们打自己的脸，偏偏这话还是主管说的。

他们只能憋着这口气。

只有实验室主管脸色没变，他自信的说：“我们可以等到他们申请专利后拿到新物质，进行实验。”

明度所说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他早就想好了。

明度看着他自信又愚蠢的模样，“凭什么让你实验？那么多人追着他们合作，他们不能和愿意直接合作的人合作，还要等着你实验？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吗？”

“你别一口一个钱的，这是侮辱我们的专业。”彦建豪听不下去了。

明度：？？？

“这是侮辱你们？你们有本事不要工资。”

“我在谈现实你们跟我讲侮辱你们？侮辱你们还让你们好好的去吃饱饭，直接叫过来不是更好？”

他们饿着，她吃饭，都不知道多开心，还侮辱。

明度点点桌子，“你们自己看看这份报告，讲清楚了吗？糊弄谁呢？当我是外行什么都看不懂。”

“集团请你们来吃干饭的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难怪这些年推陈出新这么慢。”

报告就一份，彦建豪没拿到，耳边全是明度的话。

他本来就不是能忍的性子，当即大声说：“我们怎么就吃干饭了，集团有今天还不是靠我们，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懂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你知道我们在来之前还在做实验吗？我们每天辛辛苦苦换来的就是你一句吃干饭的，如果不给我们道歉，这曹氏我们大不了不待了。”

他最后一句话冲出来边上的同事是拦也拦不住。

萧云的眼睛瞄向了明度，欲言又止。

毕竟实验室的研究员是产品核心团队，要是走了这消息传出去曹氏的股市肯定大跌。

但彦建豪这么不给袁总面子，这让袁总怎么拉的下脸来。

萧云此时此刻只想呼叫曹董事长，她何德何能要处理这种场面。

气氛剑拔弩张，差到了极点。

明度波澜不惊，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既然如此你走吧。”

“我们曹氏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其他人想走的也可以，按照正常的离职程序走。”

彦建豪直接走人，发现没人跟他出来，更加火大，想回去让他的好同事们清醒清醒，在这样不懂尊重研究员的集团待下去是没有出路的，就听到。

“我们曹氏集团主要经营日化，但也不是没有其他产业，当然你们会说其他赚的不多，曹氏还是要靠你们。”

“你们的功劳我不能磨灭，即便你们是拿了薪水和奖金。”

“但是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离开了公司还能再招人，曹氏集团这么大，想必有很多能人愿意进来。”

“另外，我们集团做的是日化，其中大部分顾客是女性，像彦建豪这样歧视女性的我想大家中间应该不会有了吧，如果有，我希望你们不要说出来，装也给我装住了，不然我只能跟你说不好意思了。”

彦建豪后面的话都没听下去，也听不下去，他冲进去会议室，“拿两个臭钱说事，我们的研究成果是那点钱就能买断的吗？你说招人，你以为你这样的人有谁还敢来曹氏，还要我们装，没听过研究员还要伪装自己的，那是什么？是戏子！”

明度懒得和这样固执思想狭窄的人争辩，叫不醒的，没人能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认知。

能，她也没有这种高尚情操。

“叫保安来把这位彦研究员请出去。”她冲着萧云道。

萧云点头表示知道了，其实她刚才已经想叫保安了，只是慢了明度一步。

保安来把彦建豪，明度清了清嗓子让大家注意力回到她这里，“你们如果和他一个想法的可以现在离开，我们给彼此一个体面。”

其他研究员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对明度叫他们来不满，但真没彦建豪这个想法。

他们从事这个行业作为研究员的清高肯定有，但也没有太清高，他们很清楚自己的本事，也知道自己是为了钱才来到曹氏集团。

要是他们不为钱，能力足够，加入国家的研究所不好吗？就算不是去国家的，私人研究所也行。

彦建豪这种就端着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了。

无可替代这一点他们从前倒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整个曹氏集团的日化产品的化妆品类都是他们实验室弄出来的，曹氏集团有今天当然是他们的功劳。

曹氏集团怎么可能离开的了他们？

但此时此刻，明度的雷霆手段打破了他们的想法，他们其实是随时可以取代的。

至于伪装，更不用想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歧视女人，他们作为高知识分子，真没这个想法。

他们更难以置信的是他们和彦建豪做同事这么多年，他居然是这种观念。

他们的想法转了一圈，没有出来说话。

实验室主管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会议结束，他才带着恼恨联系人。

他原本只是帮着那位，顺便想看看明度的能力，但她在会议上这么对他，他不会让她好过的。

*

另一头的人收到消息，前往吴家，他来的时候吴家老四吴辛力也在。

吴董喝着茶，“这个袁总，好大派头，说开人就开人。”

吴辛力凑上前献策，“爸，我们要不要召开股东大会，杀杀她锐气？”

吴懂摆摆手，这能有什么用，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都让这个女人给挡回来了。

吴董想到明度就算没在公司也能将公司玩转了，这能力他很欣赏。

要是她能全心全意为公司发展着想，他也就到此为止了，但……

吴董拿起手机，“老曹曹董事长有没有时间一起打球？”

“好，那就明天，说好了你可不能不来。”

吴董刚挂断手机还没放下来，吴辛力就表达了自己的困惑，“爸你怎么找曹董事长打球？这事就这么不管了？”眼睁睁看着那个姓袁的女人在公司里呼风唤雨？

“你没事就多动动脑子。”吴董嫌弃的移开目光，端起茶杯，眸色幽深，笑得意味深长。

吴辛力若有所思，但也没想明白，回去跟老婆说了。

吴辛力老婆：“你傻啊，你爸这么说肯定是想打球的时候跟曹董事长说点什么，找那个女人的麻烦，你还真以为打球了，你什么脑子啊你。”

她真的不知道她老公怎么在吴家长大的。

吴辛力委屈，“我爸经常跟曹董事长打球，我哪知道他是想借此找那个女人的麻烦。”他误会他爸心血来潮月着打球有什么可奇怪的。

“…………”

吴辛力老婆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算了自己挑的傻老公，要不是这么傻她也拿捏不住，不气不气。

明度正在办公，萧云敲门进来，“袁总招聘信息已经发出去了，已经有人投来简历。”

明度点头表示知道了，过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萧云离开的声音，抬起头正好对上萧云的眼睛，看起来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