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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同归(10)

作者:慢慢洵 阅读记录


突然两个彪形大汉出现在身后,秃头圆滚,赤裸的上身全是各种复杂的纹身,其中一个人鼻子上有三个鼻环,眉毛上也有三个,脸通红通红的。

随便刚想起身跑,就被戴着鼻环的大汉一把扯了过来,情急之下,随便使劲咬了一口大汉的胳膊,但是这点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大汉冷笑一声,提着随便的衣领就像拎着一桶水般轻松,随便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用牙咬,用手捶打,都无济于事,他大喊着十七的名字,希望他来救他,可是黑夜仿佛吞噬了一切,既听不见十七的声音,更看不见他的身影。

“十七~”稚嫩又绝望的声音在暗夜回荡~

在一处沙丘后面,十七听着那声嘶力竭的呼救声,咬紧牙关,此时救人就是找死,虽然他也没有什么必须活着的动力,但是他也不想死得太惨,更何况自己跟小鬼无亲无故,犯不着冒险救他,“小鬼,看你的命硬不硬了!”

刚想起身查探情况,突然响起枪声,十七心想自己也被发现了,在空旷的沙漠里遮挡物太少,一颗颗子弹擦身而过,他躲避不及,腿上中枪倒地,夜色中两个彪形大汉魁立在前。



第九章 副舰长陈鸣九

幽灵舰上的副舰长室里,四十多岁的陈鸣九擦拭着一个木雕盒子,眼神复杂,这是他加入幽灵舰的第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颠覆了他对以往世界的认知。

现在的他是幽灵舰上三个副舰长之一,曾经他是MAK集团泰兰国地区疾控中心的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在两年前的那场因蚊子引发的疟疾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家人,也因为没能及时有效地解决危机而被撤职。

被撤职之后他被监禁了两年,一个月前才刚被释放出来,因为手腕上的黑色囚犯标识,他找不到正经工作,更是无家可归,就在绝望之际,他遇到了以前认识的朋友,这位朋友经历与他相似,为了生存他跟随朋友加入了幽灵舰组织,却不想在上次在一次外出行动中,朋友不幸身亡,只剩他一个人在这泥潭之中痛苦挣扎。

在幽灵舰上,他因为自己的医生身份被大家众星捧月,更是在最近的选举中,破例推选为副舰长,为了符合舰队的气质,纹身师又为他全身纹上了各种植物的图案,这些图案都是他曾经自己做的标本采集的植物样式。

从曾经的职业救人到现在的杀人抢劫,陈鸣九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用来适应,第一次看舰队杀人是刚来这里的第一天。

那天他刚刚加入幽灵舰,恰巧当时整个幽灵舰上的所有人都因为痢疾陷入了一种恐慌混乱的场面,整个幽灵舰上十个卫生间里全部排起了长龙,狭窄的过道里有人因为忍不住当场释放,舰长也因为在众人面前拉了一裤子而恼羞成怒,当场让几个笑得最大声的小弟饮恨西北。

陈鸣九查明了痢疾源头之后,配制了药物,治好了让所有人失去颜面,毫无尊严的痢疾,因为这件事所有人记住了陈鸣九的功劳。

这场突如其来的痢疾源头竟是因为厨房的一个厨师因为偷懒将死鱼做给了大家吃,舰长当着陈鸣九的面将那个厨师一棒爆头,血浆四溅,砧板上,锅碗瓢盆等都溅上了厨师的血浆,当时舰长,眼睛充血,指着其余的人,逼迫他们每个人舔舐血迹,仅仅是为了给这些人一个威吓,杀一儆百!

血腥的场面烙印在他的心理,眼睁睁看着别人被残忍地爆头,还有那舔舐血浆的一幕让陈鸣九胆寒心惊,将来会不会自己也是这个下场。

从这之后他谎称生病,除了吃饭和出去透气,其他时间呆在自己的房间,不参与其他人的外出打猎活动,尽管有人对他的这种行为很不满,尤其是一个叫吴天的年轻人,但是因为上次痢疾的事,其他人对他格外宽容。

此时陈鸣九看着悬浮屏屏幕里那个跪在地上颤抖的男孩,内心既紧张又矛盾,犹豫着要不要救,在这之前他曾经救过一个小孩,舰长对他的行为非常恼怒,警告他下不为例,如果这次再出手救人,恐怕9舰长不会再看他的情面了。

他不安地等待着,想着能够救他的良策,就在这时他看到小孩出了监控画面,除了主控室的监控大家都可以看到外,其他房间的监控只有舰长一个人有权限。

陈鸣九脱去白色衬衣,露出身上满是纹身的肌肉,咳嗽了两声后推开门!

“陈舰长好!”路过的人看到他立马露出微笑打着招呼。

陈鸣九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回应着。

他下到一楼刚准备去中控室看看,就碰到了一个七十多岁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恶心的臭味,他拉着他非要让他去房间看看病,陈鸣九实在是被缠得无法脱身,只能跟着去了。

那是位于三楼最中间的一个宿舍,刚打开门,陈鸣九就被里面呛人的难闻臭味熏迷了眼睛。

“陈舰长,我趴床上,你帮我看看!”老头好像适应了房间难闻的味道,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径直走到堆满衣物的床边,忍着呛鼻的味道,走到老头旁边。

“你哪里不舒服?”

“我脱了你就知道了!”老头面露尴尬之色,轻轻褪下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陈鸣九面前,突然转身趴到床上,撅起老腚,指着自己的腚眼毫不廉耻地讪笑着说:“昨天他们玩得太尽兴了!”

陈鸣九看着这个满腚褶子,散发着腥臭味的男人,深恶痛绝!来这里的这几个月,尽是这种破事,现在看到这种像烂桃子一样的恶心玩意儿,他忍不住一阵呕吐。

本想拿纸巾擦擦嘴,伸到半空的手又收了回来,这纸巾比这老腚干净不了多少,他起身欲离开,“这几天忌口禁欲,抹抹药膏就好了!”

“好的好的,那您看看我这儿?”

老头转过身子直立,指着X器官,有些自豪地问:“你再看看我这还能坚挺几年?”说罢还用手抓着它对着陈鸣九晃晃。

“我有药,能让它比你还挺的时间长,你用吗?”陈鸣九回头瞟了一眼,撇下这句,一刻都不想多呆。

“回头我跟你拿药!”老头浑浊的眼睛露出淫笑,缓慢地提好裤子。

陈鸣九抑制住自己想揍老头的欲望,摔门离去。

上了楼,他悄悄躲在角落里看着随便被他们带上来。

“你放开我!”随便拼命挣扎,脸憋地通红。

“舰长!”

随便被大汉重重得扔在地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又被舰长一把从脖领子提了起来,舰长用快要爆出眼眶的浑浊眼珠打量着他,随便吓得大气不敢出。

舰长粗暴地捏开随便的嘴巴,瞧了瞧牙齿,紧接着左右上下晃动着他的脑袋查验着有没有破损,紧接着朝着左右两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二人立马上手麻利地将随便扒了个干净,随便紧捂着下体,浑身颤抖起来,“你要干什么?”

舰长上下打量着随便,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能卖个好价!”他嘴巴里发出一股浓浓的恶臭,熏得随便不敢呼吸。

旁边的手下掐着随便的肩膀想给随便转个身检查,不料被随便一口咬住了虎口,这一口咬得吃劲,立马有血渍渗出来,“你还敢咬老子!”

男人反手一个巴掌扇在随便的脸上,随便四十多斤的小身板哪经得起这两百多斤大汉的掌力,直接摔出两米远,脸上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你他妈打坏了我怎么卖钱?”舰长怒道。

“不是,舰长,这小鬼刚才就咬我胳膊了,这他妈又咬我手了,我非得出这口气!”

“行了行了,关起来吧!”

舰长抬脚准备离开,感觉自己的脚底黏糊糊的,这才想起地上还躺着刚才倒酒摔倒,脑壳裂开的倒霉蛋,便摆手叫停秃头他们:“等等!让这个小鬼把地上处理干净。”

随便这才发现不远处倒在血泊里的男人,此刻后脑勺仍不断地流着脑浆,他有些害怕,这是他第一次见脑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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