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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穷猎户后带飞整个村(55)
作者:渡重山 阅读记录
这样的日子,太适合喝酒了。
再回去时手中的铜板没了,多了一个黄澄澄的小南瓜,他弯弯唇角推开院门走进侧屋,屋中花娘二人已经走了,只剩云婵在挽线。
待浑身冷气散去些后,他将南瓜放在桌上,上前从后面拥住小媳妇,亲昵地用鼻尖蹭蹭她侧脸。
“晚上喝点热乎的南瓜粥。”
云婵皱皱精致的小鼻子,偏头审视男人:“喝粥有什么高兴的?”
“没有。”
“你就是有。”她小声争辩。
屋外的雪从黄昏一直下到了夜里,直到快睡下时依旧没有停,此时大地银装素裹,到处一片白茫茫,月光洒下后,格外明亮。
云婵揉揉眼睛,放下织了一半的毛衣,从箱笼中抽出毛线毯子搭在棉被上,又在火盆里添上了两块炭。
她手上的毛衣是给男人织的,自己的已经织好了,薛家爹娘他们自己的毛衣,王香月早织完了,也就是她手脚慢,耽误到了现在,只不过再有一两天,也能完事儿了。
入冬后洗澡不方便,几天才洗一回,好在不怎么出汗,没那么脏。
每天的泡脚水、洗脸水,都是薛明照烧好端进房里让云婵用的,生怕她沾上热水然后出去见冷风又生病,
云婵不止一次庆幸,得亏自己是嫁到了薛家,换个恶公婆或者差点的夫君,可万万没有现在的日子过。
油灯下,水盆里的雪白小腿笔直匀称,被烫出一点诱人粉红色。
薛明照盯得出神,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
“哗啦”
云婵从盆里抽出腿脚,拽过布巾将水渍一点点擦干净,衣裳一脱,仅着睡衣刺溜一下钻进被窝,快乐地打了个滚。
汤婆子早把被窝捂暖和了,再加上火盆和羊毛毯,一点都不冷,有什么能比冬日里的热被窝更让人舒爽?
男人草草洗漱完,吹灭灯火,钻进被窝。
黑暗中,云婵感觉自己被揉进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随着臂膀收紧,灼热的呼吸洒在她颈侧。
一阵厮磨。
久违的红晕爬上耳根,她一把抓住男人在自己腰上作乱的大手,结结巴巴道。
“别……”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咕哝,额头抵在她颈侧轻哼。
“忍不住了……”
以前在山上体力耗费得多,也就还好,眼下在家待了月余,薛明照感觉浑身都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急待发泄。
身娇体软,漂亮娇气的小媳妇睡在身旁这么久,他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听着耳畔沙哑带着情欲的嗓音,云婵心跳如雷,脸色通红。
不是她不愿意,而是,而是。
实在害羞……
她有点急了,眼中泛出一丝水意,握着男人的手微微发抖。
薛明照松开她的手,慢慢向上摸,摸到热烫到能煎蛋的脸蛋,接着继续上移,触到她眼角的湿意,轻擦。
叹了口气,将她侧揽在怀里,从发顶摸到后腰,一下下安抚。
半晌,云婵伸出双手,绕到男人背后,伸手捏住了他后腰上的布料。
男人觉得自家小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太害羞了,只能等着,等着小媳妇过了心里那道坎。
没办法,谁让他爱死媳妇这个娇娇怯怯的调调了。
云婵啊,完全就是按着他喜欢的模样长的。
忍不住手中用力,将她搂得更紧。
此时埋在男人怀里做鹌鹑状的少女,深呼吸几次,才慢慢让脸上热意散下来。
房,总得圆的,都是成过亲的夫妻了,可一想到要坦诚相对的那刻,她就止不住地害羞。
虽然是个现代人,但也是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纯情少女!不论哪一辈子,都是第一次。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
-
翌日清晨雪停了,屋顶上堆满厚厚一层雪,脚踩在院中雪地上咯吱作响,纵使太阳出来了,可冷意依旧远胜于昨日,裹得严严实实才能出屋。
先前打的兔子皮云婵没拿来做手筒,而是做了两条兔毛围巾,她和王香月一人一条,现在戴起来刚好合适。
薛老汉出门打了两桶水的功夫,便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吴铁银死了!”
堂屋里薛家几口子围着火盆烤火,手边放着一壶热糖水,云婵正喝得高兴,便被薛老汉一句话惊呛着了。
“咳、咳!”
“谁?谁死了?”
薛老汉掩紧房门,面色也颇为惊讶。
“我刚听他们说,是被冻死的。大酒喝多了,醉倒在离家十来丈远的地方,昨晚下一夜雪,今早埋的就剩个脑袋在外面了。”
他边说边伸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王香月柳眉紧锁:“就说早晚要喝出事的,造化啊。”
云婵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花娘带着个孩子,这么冷的天,该怎么操办?
她站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花娘。”
“诶,等等!”王香月起身进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半吊钱。
“花娘是个不容易的,把礼钱一并随过去吧。”
云婵点头应下。
刚走出堂屋,她就被男人拽到了侧屋里。
翻出厚袄子盯着她换上,又把汤婆子灌满热水让她搂着,这才允许她出门。
小媳妇娇贵,一下没看好就不舒服,薛明照觉着自己这二十来年攒下的耐心,一半用在了捕猎上,另一半用在了云婵身上。
等云婵到花娘家时,院子里已站了几个人。
一席烂木板放在角落里被白布盖着,花娘和小梨子一身素缟,头上缠着白布条,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红了,但没哭。
她走上前倾身抱了抱花娘,又抱了抱小梨子,将礼钱放在桌上,默默退到角落里坐下。
待院里其他人走后,花娘拉着她的手,笑了。
“死了。”
“死了好。”
云婵想了想,确实,对于花娘母女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少了一个随时随地会爆炸的危险品,一个只会伸手要钱的拖累,留下一间房子和几亩田地,能让她们安心生活。
“也算老天开眼了。”
花娘望着云婵温温柔柔的月牙眼,流下两行清泪。
“老天有眼。”
-
此时此刻,就在花娘家不远处的一间破木房里,一男一女和一个老头,正蜷缩在火盆旁瑟瑟发抖。
“昌、昌茂啊,去把被子拿来吧,你和玲美搭着点儿。”
那瘦瘦弱弱的男人闻言,起身将床上的旧棉被拿来,搭在老头身上,又让妹妹凑近,两人挤挤。
然后自己翻出春夏时的衣裳,不论薄厚,一件一件往身上套,最后在外面套上棉袄。
做完后,他打了个寒战,口中道:“爹,我去买点棉花,回来往袄子里添点儿棉,再省下去,咱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总不能一直守着火盆过日子!”
老头沉默一会儿,颤巍巍点点头,同意了儿子的话。
家里还剩几吊压箱钱,本是想着留到开春用,只是现在再不买棉花往衣裳里填,怕是得冻死。
他是听人说过今年冬天会冷,可没想到这样冷!好在炭火备的多,还能撑撑。
李昌茂从褥子底下翻出银钱,把破袄子裹紧,起身往村口走。
可像他这样今天才准备做新棉袄、棉被的人不在少数,一大早县城里的几家布庄里都挤满了人,棉价每个时辰都在飞涨。
那几吊铜板,注定是买不回几两棉花的。
第48章 议价
当李昌茂深一脚浅一脚赶到最近的布庄时, 那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举着钱袋拼命往里挤,他见势仗着身材瘦弱钻到前排,拼尽力气递上手里的两吊钱, 哈着白气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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