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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穷猎户后带飞整个村(27)

作者:渡重山 阅读记录


这样沤出来的肥不但少,发酵速度也很慢。

云婵虽然不太懂种庄稼,但曾为学习偏远地带居民的生存技巧,在一些古老部落中住过一段时间,对沤肥有些了解。

在她的指点下薛家改良了沤肥方式。

除了鸡粪、果蔬菜皮,还加入了一些淤泥、树叶、适量的水,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用铲子翻动翻动,让氧气进入肥堆,加速发酵过程,平时用稻草把大坑盖严实,保持坑内温度。

这样操作下来,薛家后院里那堆肥料的发酵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正好能给土豆田用上。

田垄间,几人小心避开绿苗,边撒肥边聊天。

“赶明儿有空了我去县上买点棉花,缝床厚被子。婵儿你是不知道,我们屋那床棉被还是十年前做的了,那被子哟,现在重的不得了,硬板板的,早就不暖和了。”

“去年我和你爹,俩人大冬天冻的在被窝里打抖,棉衣都不敢脱!”王香月笑道。

薛老汉直起身子,左右扭动,放松老腰:“买!做!孩儿他娘,你也给自己做身新棉衣,你那衣裳早不暖和了。”

“我多叠着穿两件就行,冬天我也不咋出屋,倒是你那破棉衣,比我的还薄,给你做一件。”

“嗨,不用,我老头子能扛,你比不得我,你做。”

两位老人平日里一言不合就斗嘴,其实互相关心的很,云婵笑眯眯地打断他俩。

“做,都做,咱这个冬天啊,肯定能吃饱穿暖!”

后院的粮仓要一点点堆满,屋里也要改头换面,棉袄子、棉被子、把窗户糊厚实,有蛋、有肉、有干饭。

不着急,慢慢来,总会有的。

-

今夜云彩遮住了月亮,天边笼罩着暗紫色层云,四周一片昏暗,薛明照有一双锐利的眸子,这使得他在这样的夜色里也能清晰看到二百米外的野狐。

秋夜的露水浸透裤腿,冰凉湿冷的布料紧贴皮肉,他握紧弓箭趴伏在树上,一眼不眨。

狐狸是一种机警又敏捷的动物,它们警觉性相当之高,他费了两天时间才摸到狐狸的领地附近蹲守。

临近冬日,狐狸皮是最好卖的东西。

他的目标就是狐群里那只,纯红色皮毛的狐狸。

第24章 赤狐

、帮工

赤狐易寻,但连尾尖和腿部都是正红色的赤狐,极为难得。

月色下,红毛狐狸竖起蓬松尾巴,半趴在溪畔撕咬猎物,草叶上的露珠砸落在它柔软顺滑的皮毛上,倏地便滚落下去,不沾分毫。

薛明照沉思片刻,将弓箭挎到背后,反手摸出塞在后腰处的弹弓,轻手轻脚滑下树,弯腰捡起一块鸟蛋大的石头,屏息凝气向狐群潜近。

在三十米外的巨石后停下,抬臂瞄准。

如此完美的无伤好毛皮,一出手少则五六十两,多则八九十两,若要使箭穿个血洞出来,价得折一半,所以近距离弹弓一击毙命,又不伤到皮子才好。

男人如狼般犀利的眼神,锁定狐群边缘那抹红色,下颌紧绷微微扬起。

三点一线,松手。

石头带着破空声向前扑去,那红毛狐狸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软倒在地,狐群被这变化惊到了,吱吱声乍起,瞬间四散奔逃。

薛明照是专门等狐狸转头时下手的,瞄准耳朵而去,一石头下去穿透狐脑,却不伤皮毛。

他径直上前捡起狐狸查看,发现他嘴边还叼着半只松鼠尸体,他一并捡了起来。

狐狸肉腥臊难吃,可以和松鼠肉一起作为诱饵用,他只把这身皮毛剥下,带出山即可。

剥下来的皮子需要处理,这是每个猎人都会的技巧。将兽皮完整剥下后浸泡在清水中,刮去残肉和油脂,用草木灰兑水浸泡、搓洗。

然后放在盐水中浸泡三至五天,最后绷在木框子上晾干就行了。

浸泡兽皮的盐水需要每日更换,所以他干脆不再进深山,只在木屋方圆三里内用兽肉下陷阱。

闲暇时,就按照云婵的要求四处找不认识的草木果实。

山下昌义村中,薛家人只休息了一天,便又上山摘拐枣了,只因那王四走之前说他五日后再来拿货,价格还按七十五文一斤算。

上次买走金梨糖的二位老爷在元县中颇有名望。

他们在汇肴楼里买下半斤茶点的消息,被李掌柜抓住机会遣人散播一圈后,楼里生意变得更加火热,金梨糖愈发紧俏。

先前他们发愁的是没处挣钱,现在银子都捧到面前了,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

三人关门落锁,一起出发上山,一口气背了十来斤拐枣下来,那两棵拐枣树也真是够大,被薅这么多次树上还挂着不少,几人只捡完全成熟落地的就足够用。

入秋天冷以后掉落在地的拐枣甜度变得更高了,但因为糖丸中的涩味来自拐枣皮,所以风味上的变化不会太大。

在这个完全手工制作的时代,确实也无法彻底掌控成品品质的一致性。

当第二批糖被王四带走时,云婵让他帮忙给李掌柜捎了一句话。

“做不完,完全做不完,下一批八天以后再来取!”

堂屋里四角方桌上放着的是十吊铜钱,十个大钱串子在午后阳光下锃光瓦亮,两相对比下,桌边三人面如菜色。

为了这十四斤糖丸,他们这两日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成本比以往还多添了灯油钱,做完以后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我这老胳膊老腿是不行了。”王香月两条眉毛拧成麻花,龇牙咧嘴地揉捏着手臂。

此时的薛老汉连烟杆也拿不动了,只能眼巴巴瞅着桌上的铜钱道。

“可不做的话,也太亏了。五天,五天赚一两银子啊!”

王香月皱眉:“要不等阿照回来就别让他上山打猎了,跟我们一起做糖得了。”

薛老汉连连摆手:“不成,他打猎不比咱们赚的少,一起做糖就亏了。”

云婵安静听了半晌,提议道:“要不然我们请个帮工?一天二十文想必会有人来。”

两人眼前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可请谁呢?

王香月感觉这种事,还是找自家亲戚更靠谱一些:“要不让我弟过来帮忙?秋收过后他们应该有时间。”

制糖的手艺不可轻易外传,尤其是现在自家已和李掌柜约好只供应汇肴楼,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被别人偷学去再供给别人家,那可有口难辩。

薛老汉一听老妻提到她弟弟,瞬间怒了:“不成!”

“我对你弟没意见,可你那弟媳不是好货,做糖这事儿万不可和她沾上边!”

当年王香月病重,家中无比困难,连糊口都成问题,他厚着脸皮前去找小舅子借粮,还没说几句话,他媳妇就臊眉耷眼地把自己撵了出去,完全没顾念什么亲戚情分。

王家不富裕,爹娘帮儿子娶上媳妇就撒手人寰了,小舅子一家吃不起饭时她做姐姐的没少帮衬,结果到王香月重病时,他家却如此待人!

时隔多年薛老汉每每想到这里就气闷,要他带小舅子赚钱,那是不可能的!

王香月见老头子如此生气,将头撇到一旁不再开口。

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她弟没啥坏心眼,就是耳根子软,怕媳妇怕的厉害,整个家就是弟媳做主。

当年他媳妇说不借,可后来他还是偷偷跑到薛家送了半篮子鸡蛋,回去听说弟媳一阵闹腾,把她弟脸都给抓花了。

“爹、娘,我这儿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云婵眼见气氛不妙,给二人各斟一碗水,温声道。

王香月眨眨眼:“谁?”

“郑大家的庄雪儿。”云婵微微勾唇。

“雪儿姐与我自小一起长大,关系甚好,别看她看起来大大咧咧,可人是个知分寸的,不该说的绝不会说,我信得过她。”

“再就是她夫君郑大,也就是那郑家和,他在汇肴楼里做伙计,与咱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就更不会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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